奚菲把早餐端進了她房間,放在書桌上,又坐在床上等到她回來。
奚薇回臥室時見她還沒走,頓時有些煩躁了:“說了我不去,你有完沒完了。”
奚菲:“.........”
“你乾嘛悶在家裡啊。”
奚薇拉開窗簾,刺眼的陽光登時照進了整間房:“要去你自己去,彆來煩我!”
受了一肚子氣出來,奚菲站在走廊上,深吸了口氣,勸自己平複。
想到向來心高氣傲奚薇,平時比自己又努力又刻苦,結果這次居然會落選,她肯定心理不平衡。
能理解能理解。
千萬不要因為她的壞情緒影響了自個兒今天出去玩的興致才好。
........
夏天已過,深秋未至。
正值氣候最好的季節。
清晨的陽光,透過樹葉落在地麵上,微風吹動,水泥道上的金黃斑點輕輕晃動。
奚菲從樹下穿過,陽光在她身上跳躍。
顧家大院的門沒有關,她直接走了進去。
趴在門口貪睡的哈士奇聽聞聲響,見到她來,搖著尾巴就朝她撲了過來。
奚菲摸摸它的頭,對在院子裡的人,笑著喊了聲:“顧桓哥哥。”
顧桓是顧家的老二,比顧岩大七歲,去年才從國外回來。
隻不過,他的腿腳不利索,回來後就一直坐著輪椅。
奚菲進來的時候,他正坐在花圃前,修剪花枝。
顧桓淺淺的笑了下,或許是他自身帶有一種憂鬱的氣質,才這麼年輕,笑起來也有種說不出來的滄桑,說話也是溫文爾雅:“來找顧岩的?”
“對呀!”
奚菲走過去,撿起他輪椅旁一支被剪掉的黃月季。花瓣盛開,開得極為漂亮。
“這花開這麼好,你怎麼把它剪了?”
顧桓又笑了下,語氣淡淡的說:“因為他阻礙了旁邊新的花苞成長。”
“剪了太可惜了,我進去要陳阿姨找花瓶插起來。”
說著,她彎腰撿起地上其它被剪掉的花枝,進了屋。
顧桓回頭看她背影一眼,輕不可聞的的哂笑了聲,手下又剪掉了一朵開得正好的黃月季。
奚菲走進客廳,陳姨在打掃衛生,其他人都不在。她問候了句,陳姨說老爺子出去遛鳥了。顧父顧母趁國慶假期出國旅遊,今天一大早就上了飛機。
而顧寒,兩年前已經結了婚,搬出了大院。
唯有顧小祖宗還在睡懶覺。
奚菲和陳姨插好花,說要上樓去叫顧岩起床,再不出門就要遲了,蹬蹬就跑上了樓。
“誒?”陳姨喊了聲,想告訴她要敲了門再進去。
都是大夥子大姑娘了,總感覺還和小時候一樣隨便進出臥室不太好。
可是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奚菲已經一溜煙的躥上了樓。
阿姨的擔憂雖然是正確的,可奚菲也還算有分寸。
以前她是習慣了來去自如,可畢竟現在知道顧岩還在睡覺,她也不會貿然就推門進去。
而且,她每天晚上習慣裸睡,萬一闖進去了小顧哥哥也沒穿衣服怎麼辦?
他肯定會害羞的。
她來到顧岩的臥室前,抬手敲門:“小顧哥哥?!”
“小顧哥哥?!”
叫了好幾聲,裡麵的人都沒有反應。
或許是他睡得太沉沒聽見,她吸了口氣,氣沉丹田,放大點聲音:“小顧——”
“吵什麼?”
房門從裡麵被拉開,顧岩頂著一頭淩亂的黑發,眯著眼睛表情不太愉悅地看向她,起床氣似乎還不小。
說話時,嗓子因為剛剛睡醒,啞的特彆性感。
奚菲看了他一眼,男孩赤.裸著上身,腰間鬆鬆垮垮的掛著一條灰色休閒褲,還露出了一點豹紋花色的內褲邊緣。
他平時喜歡打籃球,也有堅持鍛煉的習慣,所以身材保持的很好。因為個子高,看上去瘦而結實,很有力量感。腹部上還有兩條不深不淺的人魚線。
奚菲光明正大的從上到下看了他一遍,最後視線定到他胸前,目不轉睛的盯著他胸前偏白的肌理看,像是傻了一樣。
顧岩見到她這幅表情,愣了愣,人一下子就清醒了。
他清了下嗓子,伸出一根手指頂住她的額心將她腦袋推開:“不該看的彆瞎看!”
奚菲不但沒逃避,下一秒,還嚷嚷著責怪他:“你乾嘛不穿衣服?!”
顧岩瞅了眼她發紅的耳根,索性懶洋洋的往門框上一看,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這裡是我家,你管我穿不穿衣服!”
“我剛才敲你的門了,你明明知道我是女孩子,你還不穿衣服!”
“哦?”顧岩很是疑惑:“這我倒奇怪了,原來你還知道自己是個女孩子?”
看到他不穿衣服,第一反應居然不是害羞躲避,反而光明正大的盯著他的胸腹看了半天。
奚菲一聽這話不服氣了,抬起下巴,盯著他的眼睛強勢爭辯:“我肯定是女孩子!我將來可是要找男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