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菲收拾好筆記本,正走到樓梯間,董海陽追上來,說跟她一起回教學樓,聊一下。
“彆氣餒。另外三個人不也一樣還沒上過台,後麵總會有機會。”
奚菲有些艱難的扯了下嘴角:“就怕到畢業都等不到這個機會。”
想她當年還一路拚殺,拿過全國冠軍。
可如今........
董海陽笑道:“四月份有場節目輪到我排演,這不機會就來了?”
奚菲又驚又喜,愣道:“學長.......”
“彆想了,這個圈子本來就這樣,上了社會更複雜,不然為什麼彆人說娛樂圈水深?”董海陽說:“正是因為你太優秀,反而遭人嫉妒,他們才故意不給你排。”
奚菲震驚:“你是說他們故意排擠我的?”
“沒有關係,頂多再熬半年,等你成了老隊員,有資格輪班排節目的時候,還愁沒有機會?”
一語驚醒夢中人。
這一刻,奚菲幡然醒悟。
是啊,董海陽說得沒錯。等今年高三一畢業,她就晉級為老隊員了,到時候她也有輪流排節目的資格。還愁沒有上台表演的機會?
早晚而已,不必急於一時。她現在應該做的是振奮起來,提前做準備才是重事。
她整個人忽然豁然開朗,笑道:“多謝學長提醒,我知道要怎麼做了。”
“嗯。”董海陽又提醒她道:“既然這段時間空閒,你完全可以準備一下我上次發給你的原創投稿的那個活動。”
“對噢。”奚菲經由他一提點,仿佛一下子全部都被點通了,粲然一笑:“學長你真是我的貴人。”
董海陽輕笑道:“是你說的,大家誌同道合,互相幫助而已。”
奚菲笑笑,心情頓時一片明朗。
........
之後的幾天,奚菲暫且把校隊裡的事情拋在了一旁。利用課餘時間,就窩在教室或者圖書館,試著寫了幾首原創詞。
就連晚上躺在床上,都在腦子裡不停琢磨。偶爾靈光一閃,心裡有了一句非常棒的詞,趕緊拿手機偷偷躲在被窩裡記錄在備忘錄裡。
白天再看時,還是覺得不太滿意,又廢棄重寫,反複修改。經過一個星期的努力,最終從十幾篇裡麵留下了她認為最好的兩首。
有天晚自習,奚菲獨自一個人在排練室給新詞譜曲。用洞簫,竹笛試著吹奏,足足弄了兩節課,總算完成了其中一首古風的主歌部分。
她滿意極了,仔細的將改好的曲譜謄寫在了筆記本上,最後還輕輕的哼唱了一遍。
忽然門口一道人影閃過,她一窘,機警偏頭看向門口,然後愣了愣。
陳珈瑞插著兜站在門口,正目光沉沉的看著她。
他最近弄了個新發型,頭頂上還編了幾股臟辮,搞的像個黑.社會。
奚菲看了他一眼,隻當沒瞧見,又低頭做自己的事情。
那邊,陳珈瑞被她的反應給得罪了,不耐煩:“喂!死沒良心的,我站這兒你沒看見?”
“.........哦。”奚菲匆匆抬眸看了他一眼:“晚上好。”
陳珈瑞朝她走過來,突然問:“你跟那姓顧的分手沒?”
奚菲一怔,擰著眉看向他:“你怎麼這麼說話?”
陳珈瑞無所謂的笑了笑:“我說話還有更難聽的。”
奚菲低頭收拾草稿紙,不理他了。
陳珈瑞在她桌前跺了跺:“他要甩了你,記得來找我聽見沒?”
奚菲充耳不聞,抱著筆記本和笛簫就要走,結果陳珈瑞一把拉住她的細胳膊將她拽回頭,差點撞他胸口上:“我說話你聽見沒?”
她本來就因為顧岩要去留學的事情心裡不痛快,他偏偏還撞上這個槍口說些不吉利的話,她討厭的要死!
她憤憤的抬頭望向他,氣得胸口起伏:“你不要詛咒我!”
陳珈瑞一愣,不說話了。
奚菲白了他一眼,轉身跑了。
.......
雖然在學校事事不如意,但她現在最開心的時候,就是每次放月假。
周六早晨吃過早餐,她抱著自己的筆記本興奮的去找顧岩。
顧岩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翻看著她的筆記本。
奚菲雙手乖巧的裝在兜裡,雙腿並攏,畢恭畢敬的站在他麵前,等待著大佬的點評和指點。
“你怎麼寫了些這麼壓抑的東西?”顧岩從筆記本裡皺著眉頭抬眸看向她:“跟你受了多大情傷似得。”
奚菲嘴巴一歪,乾脆盤腿坐在他腳邊的地毯上:“隻有傷感點的調調才更容易讓人共鳴嘛。”
顧岩拿腿碰碰她:“好好沙發不坐,坐地上乾什麼?”
奚菲頓了頓,然後把手翹成蘭花指,彆了下耳邊的頭發,故意嬌弱道:“那你要不要抱人家起來啊?”
顧岩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大白天的你彆裝鬼嚇人啊。”
“................”
奚菲從地上粗魯的爬起來,挨在他旁邊一坐,埋怨道:“還說對我溫柔的,果然男人的話不可靠!”
“.........”顧岩闔上筆記本坐起來,看著她問:“你都跟誰學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求求你彆說話了,”奚菲一臉失望的回視著他:“我跟著電視學了幾天的撒嬌,你居然這麼說我,待會兒把我給嘔死了。”
顧岩:“...........”
她再次開啟自誇模式:“也就是我包容你,像你這麼不懂憐香惜玉的人,要不是我勉為其難的喜歡你,就你這情商,絕對能憑實力單身。”
“你彆得寸進尺。”他都沒吐槽她的情商,她還有臉說。
“我說錯了嗎?”她一攤手:“今天外麵這麼冷,我進來到現在手都還涼的要死,你也不給我捂捂。”
顧岩上下掃視她一眼,然後伸手握了握她的小手,還真是冰涼的。
“我去給你拿暖手袋。”說著,他欲起身,奚菲卻忽然撲過去製止了他。下一秒,她的手伸進他大衣的隔層裡,衣服裡有他的體溫,她彎起眼尾一笑:“這不現成的麼?”
顧岩一愣,低頭看了眼自己麵前被撐起來的衣服。她的小手故意在他麵前摳了摳,隔著一層針織衫,撓得他心肝脾肺腎都在癢。
他又掀眸看向她的眼睛,她笑得像隻小狐狸。
顧岩淡淡的哼笑了聲,明白了她的意圖,乾脆一側身,將她壓進了沙發裡。
“哎哎哎,”奚菲慌慌的問:“你乾嘛呀?”
顧岩垂下眼簾,輕輕吹了吹她額前的劉海,然後眼神又移到她的眼睛裡,邪氣的勾了下嘴角:“你不就想勾.引我麼,滿足你。”
“................”
他低頭在她臉頰上親了下:“行不行?”
被戳破的奚菲,堅決不承認:“臉皮不要太厚,誰勾引你?”
顧岩不說話,又在她嘴唇上啄了一下,低頭看她的反應。
於是小妖精正式開始了她的表演。
她紅著臉仰頭望住他,裝模作樣的一皺眉,軟糯糯的說:“小顧哥哥,你再親我,小心我爸爸打死你!”
顧岩登徒浪子般的一笑,語調又壞又痞:“反正要被打,那就多親幾口。”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