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沒辦法,他隻好點了支煙,又把電視聲音調大。
奚菲在衛生間洗了兩遍澡,半個小時後,才磨磨蹭蹭的出來,從頭到腳帶著一股淡淡的梔子花香。
她找到吹風機,坐去床邊吹頭發,還不忘交代:“我洗完了,你可以去了。”
顧岩望著電視屏幕,隔了兩秒,才低低的“嗯”了聲。
奚菲吹完頭發,顧岩還坐那兒沒動。她也不管,放好吹風機,直接鑽進了被子裡。她昂頭看了眼枕頭,發現上麵掉了一根短頭發,看來顧岩睡的是右邊。於是身板一滾,躺到了左邊枕頭上。
顧岩又坐了一會兒,直到深夜新聞結束,才起身去洗澡。
奚菲躺在大床上,已經安靜的閉著眼睛睡了。
顧岩沉默的走去洗手間,十幾分鐘後出來。
奚菲不知何時翻了個身,背對著他麵朝窗外,一動不動。
顧岩知道她肯定沒睡著,這樣的夜晚,她要還能安心睡覺,那可真就是心大了。
他關了燈,隻留了床頭櫃上的一盞香薰台燈,脫了睡衣揭開被子躺了進去。
床大寬敞,兩人同床共枕,中間都還隔著一個枕頭的距離。
顧岩故意不吭聲,一伸腿就踢了腳她的小腿。
奚菲身體一顫,眼睛猛然睜開,隔了幾秒,腿腳縮成一團。
他閒閒的躺著,意味深長的勾了下嘴角。下一秒,翻了個身直接把她拉了過來,低頭在她脖頸間嗅了嗅。
奚菲心口一慌,條件反射的伸出白白的小手抓住了他的耳朵,紅著臉質問:“你不好好睡覺,耍什麼流氓?!”
顧岩咧牙輕邪的笑了聲:“是你自己非要來的,能怪我?”
奚菲眨了下眼睛,繼續口是心非:“學校門禁,我隻是單純的想在這裡借宿一夜。”
“用儘心思往我床上爬,”顧岩目光沉沉的看著她,低聲問:“你還想單純?”
“........”
他輕輕吹了下她的劉海,暗啞著嗓子聲音幾不可聞道:“裝什麼裝,你不就想這樣麼,嗯?”
某人剛剛明明膽子還挺肥,可正當到了這一刻,心裡又開始犯慫,臉如火燒。
“你彆亂說。”她還咬牙不承認:“我是看你人品好,以為你會坐懷不亂的。”
顧岩哂笑一聲:“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你還能再言不由衷些麼?”
奚菲盯著他凸起的喉結,乾咽了下喉嚨,實在是編不下去了,乾脆坦白從寬,視線上移,望向他羞澀而狡黠的一下。
然後可憐巴巴小聲道:“其實,我有點害怕......”
“你這會兒知道害怕了?”顧岩兩腿一勾,直接將她整個柔軟的小身子圈在了懷裡,翻身壓了過去:“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