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康熙二十五年來臨。
忙完春節諸事,馬佳芸蘭開始專注於雙胞胎從鐘粹宮搬去阿哥所的事情。
可能是因好的都被長瑞住所占領,與他相鄰院落,無論是麵積還是采光通風都不大好,她便在西邊另一處挑了兩個緊挨著的小院兒,給雙胞胎當作新家。
反正整個阿哥所算下來也不大,又都集中在一塊兒,和鄰居也差不多。
從春節開始,胤祁胤祝兩個便商量此事,要把什麼什麼搬到阿哥所,到後麵商量到“宮內還是不行、不知道什麼時候出宮建府”之類的扒拉扒拉,全無害怕或不舍。
惹得馬佳芸蘭笑罵:
“這倆小沒良心的!”
胤祁胤祝衝到額娘的貴妃榻麵前,一左一右各抱一支胳膊:
“額娘。”
“超級舍不得走的。”
“我們!”
“你們能夠一個人把一句話補全嗎,”馬佳芸蘭叉腰,“有多麼舍不得?”
胤祁雙手比劃了一個大圈兒,回答:“這麼這麼多,比太陽更舍不得”;
胤祝圍著胤祉比劃一個更大的圈兒,把他哥哥與他哥哥的圈兒都包圍進去,回答:“比銀河更舍不得”。
“所以,”
“親愛的額娘,”
“那一本你編寫的——”
馬佳芸蘭阻止胤祝講下去:“不行,你們知識量累積不足,年齡也不夠,忘記我說的了?一切的一切都有個前提。”
兩人異口同聲回答:
“安全第一。”
馬佳芸蘭打了響指,給予肯定:“好棒。”
“好吧。”垂頭喪氣的兩人又去折騰行禮,轉眼已經忘記他們的額娘。
馬佳芸蘭抽出手帕,戲份十足:“行了吧,走走走。”
隻不過最後兩個孩子離開鐘粹宮而已,她又不是什麼空巣老人,沒他們鬨她還更自在,指不定還能去珍獸苑兒薅一隻貓貓狗狗回來,一點都沒有不舍。
哼!
真到搬家的那一日,鐘粹宮正殿,一排高高低低共四隻崽,全來圍著馬佳芸蘭,承諾保證常常來請安,嘴上的甜蜜話兒不要錢似的瘋狂輸出。
膩歪得跟個生死離彆似的,明明鐘粹宮與阿哥所都在紫禁城內,塔娜與胤祉兩個多大年紀,還跟著瞎鬨。
得虧不是在門口!
鬨到最後,馬佳芸蘭已經能夠感受到鐘嬤嬤秋鶯她們的笑聲,額角抽了抽,一人踹了一腳:“走走走!趕緊離開。”
臭丫頭臭小子,她還要睡覺,最後一點的不舍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胤祁胤祝為慶祝搬入阿哥所,也和胤祉一樣,像模像樣搞了一個溫鍋宴。
他們親自去請了太子、大阿哥、四阿哥,即便太子不住阿哥所。
太子一般不參與類似的兄弟活動,沒來,送了禮,兩套筆墨紙硯;大阿哥今年實歲都十四歲了,早不算孩子,
正在思考著如何從尚書房結業工作,也沒空來孩子堆的聚會,也派人送了兩套筆墨紙硯。()
胤祁與胤祝對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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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禮收。”
“不備飯。”
“好耶!”
而且太子和大阿哥送的筆墨紙硯,全都不是便宜貨兒。
到最後,來的客人隻有四阿哥胤禛一人,他沒有拿筆墨紙硯,而是拿了兩幅極其珍稀的董其昌書法字帖。
世人皆知康熙非常喜愛書法家董其昌的字,不僅阿哥們大多學的這個,而且也在前朝乃至於民間學子間掀起一股學董的熱潮,這禮可比筆墨紙硯更真。
胤祁胤祝的書法比較普通,但鑒賞力還是有的,認真對四哥表達謝意。
末了,胤祁拍了拍胸:“四哥有什麼想玩的,弟弟給你親自設計。”
胤祝:“對!”
胤禛一口拒絕:“沒有。”
“四弟可不像你們這樣,隻顧著玩兒。”像胤祉這樣的,屬於不請自來的,“一家子兄弟,客套什麼。”
胤禛一開始有點不習慣,尤其是看見兄弟三人那種自由流露的兄弟情的時候,羨慕的同時,又想起同在長春宮的一個姐姐、兩個妹妹,小臉崩得緊緊的。
胤祉與他同窗一年,雖然他們學的不是一個東西,但也稍微了解四弟的個性,而且四弟在漢文化與書法上的見解雖稚嫩,卻很合他的口味。
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把羊肉串遞到對方的盤子裡,主動破冰:“小五的廚藝是我們當中最好的,天生的,一學即會。”
若馬佳芸蘭看到這一幕,怕是得流淚,經過多少年的糾正與毒打,胤祉對於兄弟一詞上終有長勁兒,不管心裡如何想,戲他演的是越來越漂亮。
“多謝三哥。”胤禛彎了彎唇,也沒說什麼君子遠庖廚的話。
胤祁胤祝多多少少有點社牛在身上的,從不缺愛的他們性格也有一點粗線條,胤祁哇哇叫了起來:“二哥四哥不興你們這樣薅我羊肉串的啊,自己吃自己烤。”
是的,他們的溫鍋宴成了以自助燒烤為主,十分有創新,也有可能因馬佳芸蘭限製他們吃一些重油重味食物的緣故。
趁著機會,折騰一波。
不過燒烤的食材有限,大概隻能吃個新鮮,真正飽肚的還有十幾道量不多但精的菜,出自鐘粹宮小廚房的手藝。
胤祉對於欺負弟弟一點兒都沒有不好意思:“誰讓你盤子裡東西最香呢!”
兄弟兩人扯皮完,胤祁發生盤裡的烤香菇、烤肉全沒了。
“胤祝!”
一陣雞飛狗跳,胤禛手裡拿著胤祝賄賂遞過來的一串烤蘑菇,糾結要不要還回去,卻在胤祁可憐巴巴的目光下,反射性咬了一口,哦,味道不錯。
胤祁控訴:
“……四哥,錯看你了!”
“把你們的通通上交給我……”但對口味要求相當高的他又實在下不去嘴,“算了,胤祝你吃吧。”
“哦
() 。”
胤祝已經不是那個什麼都吃的憨憨,至少二哥四哥烤的焦炭不要遞過來,尤其是四哥,廚藝殺手了喂!
到最後,不管兄弟三人是否逮著一個手藝不錯的人薅,溫鍋宴還算成功,從“破冰”二字來說。
大概吧?
隻要不和太子一起被考核,尚書房的日子都挺和諧的。
沒過多久,和雙胞胎同年的七阿哥胤祐也搬入了,胤祁胤祝一下子又不是最小的了,他們也帶著禮物參加七阿哥的溫鍋宴。
不想選擇筆墨紙硯的他們,禮物是自己設計製作的滑輪車。
因橡膠樹還在南邊兒艱難培植中,他們滑輪采取的是在木板與車軸間設置類似伏兔裝置以及給車輪□□革來達到減震目的。
胤祐一開始還以為他們這是在諷自己的腳,結果看見不止自己有,三哥四哥也有,五哥六哥也有,甚至於太子大哥都送去了,還是自己搬入前送去的。
溫鍋宴成了滑板遊玩兒,得虧紫禁城的地很平坦。
自此,胤祁胤祝便開始了苦難的學習生活,他們拒絕內卷,把至少1/3的時間與1/2的精力放在科學學習上。
關於這個,康熙也是默認了的,大概看在玻璃收益的份兒上。
是的,玻璃。
在探索學問的過程中,馬佳芸蘭與雙胞胎肯定有搞出不少的副產品。
事先聲明,大多數都不是什麼創新發明,而是學習過程中,根據馬佳芸蘭記憶,而搞出的半成品或成品。
例如,肥皂香皂。
這個馬佳家能夠吃得下。
馬佳芸蘭早早地與在宮外胭脂水粉鋪裡賣著了,如肥皂香皂確實比香胰子好用一些,但製作流程也不算複雜,已經有這個時代的商人模仿出來。
馬佳芸蘭從不懷疑人類的智慧,她隻是為了和雙胞胎一起觀察關於堿與酯原理的特性與部分應用舉例。
硝石製冰不用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