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洛斯眷喊她,她雖然猶豫,但仍是小跑著進了那個銀色的鐵盒子內。
黑色的鐵盒迅速上升,淺枂嚇了一跳,好在不多一會兒,停了下來,銀色大門自動打開,他們赫然出現在二樓的走廊裡。
這太神奇了。
淺枂上神目瞪口呆了。
她止不住驚呼道:“這就是墨家機關術吧!”
淺枂也是來過人間的人,她第二次來的時候恰好是春秋戰國時期,當時百家爭鳴,非儒即墨,墨家機關術自是名聲在外的。
如今他們通過機關從一樓到了二樓,淺枂估摸著這就是傳說中的墨家機關術了。
洛斯眷滑動輪椅正打算出電梯,聞言,額角青筋跳了跳,特彆想扔下錢月不管讓她毒發身亡。
不就坐個電梯嗎,為啥也能表現得如此智障。
他很沒好氣地道:“閉嘴。”
淺枂扁著小嘴,特彆委屈,恰好腹部的痛一陣陣襲來,淺枂修為強大逆天,不論打的是魔族還是龍族,那都是她單方麵吊打的,她何曾受過半點傷痛,如今變成了人類,毒發之下,腹部隱痛,她都快哭出來,可洛斯眷居然仍是如此殘暴,對她沒有半點憐惜之意,她委屈巴巴地道:“我都快死了,相公你居然還對我這麼凶。”
洛斯眷沒搭理她,隻迅速地出了電梯,往主臥趕去,蘇李和楚嵐自發跟上。
淺枂見洛斯眷不理會自己,氣憤地噘了噘嘴,卻也隻能小跑著跟上。
一進到主臥,所有人都看到床單上的那攤血跡,洛斯眷表情凝重,蘇李則拿出專業設備對整個房間進行防爆檢查,楚嵐帶上耳麥宣布進入緊急狀態並讓彆墅外圍的傭兵提高警惕。
氣氛,一時間特彆緊張。
幾分鐘後,蘇李對整個主臥做完檢查,然後朝著洛斯眷搖搖頭,那意思很明顯,沒發現任何□□。
洛斯眷眉心攏成一個“川”字,能突破這麼高級彆的安保措施悄無聲息地對錢月下毒,這等非凡身手,絕對是頂級殺手,洛斯眷大腦自發地開始排除那些道上的天才殺手。
楚嵐問道:“會不會是昨天婚禮上動的手?”
洛斯眷道:“婚禮上的安保措施更加嚴格,想下毒隻會更難,但,還是去查一下昨天婚禮上的監控吧!”
楚嵐立馬應道:“是。”
正打算退下去查監控,卻突然瞥到錢月身上,那條紅色絲質睡裙屁股那一塊,紅得更深一些。
她突然有了一個奇葩又詭異的猜想,這想法冒出來楚蘭自己都有些不確定,但仍是試探性問道:“錢月小姐,您說您肚子墜痛,且出了很多血,我冒昧地問一下,那血是從哪裡流出來的?”
淺枂見所有人神情緊張,便估摸著真不是洛斯眷下的毒,對於要調查真正的下毒者,淺枂自是全力配合,她回道:“下邊。”
似乎擔心她不懂,還用食指指著自己襠部。
那一瞬間,在場的所有人都有點崩潰。
洛斯眷偏頭看了一眼錢月睡裙後邊那抹深紅,然後捂住了胸口。
嗯,心好累啊。
楚嵐隻好文雅地提醒道:“錢月小姐,您來親戚了?”
淺枂是他們這一族僅存的物種,三界六道、四海八荒她都沒有親人了,她立馬搖頭:“我沒有親戚。”
楚嵐換了一種說辭:“你大姨媽來了。”
淺枂繼續搖頭:“我沒有大姨媽。”
楚嵐隻好直白地道:“你月經來了。”
淺枂滿臉茫然:“月經是什麼?”
洛斯眷眼角肌肉抽搐了一下,半晌,他道:“我們下去吧,繼續吃早餐。”
錢月說自己中毒了,所有人嚴陣以待,以為是道上哪個頂級殺手潛入彆墅內給給錢月下毒。
然後,錢月告訴大家,那個殺手叫大姨媽。
洛斯眷覺得自己快瘋了,腦海裡頓時被一行字刷屏了:信了你的邪。
淺枂見剛才還緊張兮兮的眾人這會兒不再搭理自己撤出主臥,一陣哀怨:“你們怎麼可以這樣?我都中毒了,啊喲,我肚子好痛啊!”
說著,捂住疼痛的下腹。
這一次,沒有人回頭。
淺枂難受至極,卻也知道這些人不打算管自己了,她眼淚汪汪,卻隻能自救了:“算了,我自己治療。”
說著,爬上了床,盤膝而坐,內視,檢查自己的身體。
楚嵐推著洛斯眷的輪椅來到門口,蘇李正打算關門,洛斯眷一回頭,就見到錢月盤腿坐在床上,雙手捏了個訣搭在膝蓋上。
這姿勢,洛斯眷看不懂,下意識地問了一句:“你在乾嘛?”
淺枂痛得要命,就很氣,當即大聲回道:“你不是看到了,我在運功療傷。”
運功療傷……
淺枂實在是太生氣了,所以後邊這四個大字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來的。
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四個字,一字一頓。
門口的三人,登時有種被雷劈了的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 補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