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少爺那樣嬌矜的人竟然被人用洗手液洗頭洗澡,怎麼看都有些好笑。
蘇桃哂笑,很認真地把洗頭和洗澡的產品指給了淺枂看,淺枂雖不認字,但是她記住了那個罐子的顏色和形狀,以後絕不會搞錯了。
洗漱完畢,蘇桃又領著錢月去衣帽間換衣服。
蘇桃淡笑著問道:“錢月小姐,今天想穿什麼。”
淺枂回:“旗袍。”
旋即腮幫子鼓鼓的,唔,不太知道不是結婚的時候可不可以穿旗袍,可是,她就覺得:“旗袍好看。”
蘇桃立馬替她拿了旗袍,又搭配好內衣,並且教會了淺枂怎麼穿。
淺枂很快就學會了,迅速地穿好出了衣帽間。
蘇桃領著錢月來到化妝台前,讓她坐好,蘇桃則用梳子替她梳頭,一邊梳,一邊感歎:“錢月小姐,你頭發真好,怎麼保養的。”
錢月頭發是真的好,又厚又密,還烏黑有光澤,哪怕不染發,也很好看。
淺枂歪著頭想了一下她唯一的保養方式:“昨晚我用洗手液洗的頭。”
蘇桃:“…………………………”
不過,她確實聞到了,她頭發上洗手液的清香,顯然昨晚,錢月小姐不僅用洗手液給少爺洗頭洗澡了,她自己也是用洗手液洗頭洗澡的。
真……撞壞了腦子吧。
蘇桃笑了一下,拿了橡皮筋給錢月簡單地綁了個馬尾,又問道:“要化妝嗎?”
淺枂拒絕:“不用了,太難洗了。”
蘇桃看著鏡子裡那張素顏都豔色無雙的臉,心想,錢月小姐的確不用化妝,她長得好,五官精致立體,而且皮膚也好,白皙細膩,溫潤水靈。
蘇桃隻好拆了一套護膚品的包裝,打算讓淺枂抹點,淺枂已經站了起來,笑容甜甜地道:“好了,去吃早飯吧,我餓了。”
蘇桃看著那套新拆封的貴婦產品,道:“不擦點保養品嗎?”
淺枂搖頭:“不用了,太麻煩了,去吃飯。”
蘇桃:“……………………”
這麼糙的嗎?
但看著錢月小姐素顏都無敵的麵龐,蘇桃禁不住感歎道,這應該算是“天生麗質難自棄”吧!
收拾完畢,淺枂下樓吃早餐。
她剛才穿著睡裙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長發跑下樓雖然也很美,但感覺像個瘋婆子,如今仔細收拾了一番,儼然一傾國傾城的小美人。
不化妝的她,比平日裡多了一絲乾淨清純、溫柔柔美,看上去就相當舒服。
洛斯眷忍不住多掃了她一眼,倒不是覺得驚豔,而是見她終於正常一點沒跑到自己麵前說“中毒了”,洛斯眷莫名有一種長舒一口氣的感覺。
他覺得蘇桃做事還是很靠譜的,至少把這個瘋子收拾得人模狗樣的。
餐廳,蘇李見錢月下來,立馬把新鮮出爐的早餐端過來擺盤讓她享用,淺枂自是不客氣,她雖然不會用刀叉,但是筷子是會用的,拿了筷子迅速無比地把早餐吃完了。
吃完就笑容甜甜地誇人:“好吃。”
是真的好吃,隻是可惜這具身體飯量太小,她感覺自己隻吃了一點點就撐了,要是原來的她,絕對能吃非常多,但是能吃也不好,因為她太能吃了,所以每次有什麼美食一次性吃完之後就會膩,淺枂上神挑剔的味蕾因此極難得到滿足。
飯後,蘇桃提醒道:“錢月小姐,您來那個了,要多喝熱水,多注意休息。”
淺枂感官敏銳,自是能察覺到這裡所有人裡,唯一對自己充滿善意的就是蘇桃,她當然也非常聽蘇桃的話,喝了一大杯熱水就上樓休息去了。
畢竟她是中毒的人,她覺得自己得臥床休息才是。
而她吃早餐的功夫,蘇桃已經把主臥收拾得乾乾淨淨,床單被套都換了新的。
剛吃完東西,容易犯食困,淺枂上神又是個嗜睡的神,這會兒,困了自然就去睡了,絕不會拘束自己。
於是,吃完早餐的她,就睡了過去。
淺枂本以為,她用了解藥,喝了熱水,還臥床休息了,身上的毒自然便解了,不曾想,醒來的時候,身下血液流得不停,腹部隱痛更是不斷,她站起身,甚至感受到一股血液順著大腿流了下來。
她根本沒好。
而且她覺得自己的的毒更加嚴重了,她流了很多很多的血。
淺枂就很生氣很難受,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於是她抓起那包“解藥”去找洛斯眷。
新婚第一天,洛斯眷自然沒有忙工作,而是“偷得浮生半日閒”地窩在家裡一邊喝著茶一邊看書。
可剛看了不過一會兒,他就被一包東西砸了,那一包東西包裝拆開,砸在他臉上,散落開來,洛斯眷看著一片片的姨媽巾在麵前飛,臉黑如鍋底。
我操,被這玩意兒砸,這他媽算個什麼事兒。
而且,錢月,你他媽才消停了多久,又開始折騰,你不累。
淺枂把“解藥”砸在洛斯眷臉上,凶巴巴地罵了起來:“騙子。”
洛斯眷很是暴躁。
淺枂氣鼓鼓地控訴道:“這‘解藥’是假的,根本止不住血,而且我現在流血更嚴重了,你看,都順著大腿留下來了。”
洛斯眷聞言,目光就停留在淺枂的大腿上,她穿的旗袍是短款,裙擺在膝蓋之上,所以,洛斯眷清晰地看到,錢月左腿內側,一股嫣紅的血液流了下來,綻放在白膩的大腿上,觸目驚心。
姨、媽、側、漏……
操!
洛斯眷盯著那條腿有些發呆,倒不是覺得她腿美到讓他止不住想去當腿玩年,而是在想,他要不要乾脆把這腿剁下來泡福爾馬林。
這念頭閃現出來洛斯眷壓根控製不住。
真的,人生頭一回這麼想殺人,哪怕這個人是他結婚第一天的妻子。
沒辦法,太智障了,智障到他想殺了她。
想他洛斯眷,天縱英才,驚才絕豔,怎麼就娶了個這麼智障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