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枂聚精會神地看了一會兒電視, 便發現家裡不對勁,雙胞胎、管家都不在了,而且氛圍莫名緊張。
淺枂怔愣片刻, 立馬站起身,打算上樓去找洛斯眷,剛抬腳就疑惑地看向地麵。
她現在靈力雖然很淺,但仍是察覺到洛斯眷現在在……地下。
“怎麼跑去下邊了?!”
淺枂詫異地呢喃, 緊接著, 繞著樓梯走了幾圈, 也沒找到下去的通道,她陡然想到了什麼, 去往電梯。
剛來第一天,她還以為這是“墨家機關術”, 但她看了幾集電視, 又認了很多字, 很多東西都懂了, 決不至於再鬨這樣的笑話。
她按開電梯, 果不其然,有個-1的按鈕, 淺枂按了一下, 電梯便迅速下降, 來到地下。
電梯門開, 淺枂便見到一個空間巨大、燈光明亮、裝潢簡約的地下室。
地下室四周是各種充滿科技感的設施, 但正中間卻是一間玻璃房。
玻璃房內, 洛斯眷手腕腳腕都被巨大的鐵鏈固定住,不久之前還在書房看書喝茶此刻說不出的狼狽不堪,他身上的白色襯衫早已經褶皺淩亂,又染著嫣紅血漬,俊美的麵龐此刻猙獰了起來,發了瘋一般地掙動著鎖鏈,試圖掙脫這束縛……
他嘴上叫囂著什麼,但是因為玻璃房隔音,你根本什麼都聽不見,但是,你分明能感受到他的瘋狂和痛苦。
淺枂一顆心都被揪緊了,刺刺的,特彆疼,她哪裡受得了,立馬小跑過去打算把洛斯眷放出來。
易程見到錢月,立馬攔住她:“錢月小姐,這不是您能來的地方,您還是上去看電視吧!”
“這種時候,我怎麼可能還看得下去電視。”
淺枂銳聲反擊,一把打開易程的手,跑向玻璃房,她直接抬手,揚起拳頭一拳砸在玻璃上,但預期的玻璃碎裂的場景並沒有發生,整座玻璃房連顫抖都不曾,更彆提半點碎裂的痕跡。
反倒是她的手,疼得要命,骨節處,甚至開始出血。
淺枂吃了一驚。
這玻璃竟如此堅硬。
易程趕了過來,道:“沒用的,這是特製的玻璃,子彈都打不穿,你不可能打碎。”
淺枂現在靈力不夠,自是奈何不了這玻璃,她也不做無用功,隻盯著易程,命令道:“那放我進去。”
易程堅毅的臉龐上滿是嚴肅,他堅定搖頭:“不行,現在少爺他很危險。”
淺枂看著渾身是血還被巨大鎖鏈吊起來的洛斯眷,心都開始顫抖。
洛斯眷是她的相公,她想要護住的人。
他現在正經曆著痛苦,她如何也不能袖手旁觀,她滿是憐惜地道:“是啊,他的確很危險,出了那麼多血,你們還把他綁起來。”
易程解釋道:“我的意思是,現在隻要接近少爺,就有生命危險。毒素作用,少爺整個人都喪失神智,這時候的他,殘忍又弑殺,不把他關起來束縛住,他隻會瘋狂殺人。”
淺枂看這個話本,看得囫圇吞棗,很多具體細節並不清楚,她隻知道大致的劇情走向。
有關於洛斯眷的毒素,她就不甚明白,隻知道他雙腿殘廢,不良於行。
她下意識地轉頭看向洛斯眷,洛斯眷看到玻璃房外的人影,立馬掙動著鎖鏈想往這邊趕來,他漆黑雙眸此刻已是一片妖異的紅,俊美麵龐上也染著血液,那是他自己的血,從皮膚裡滲出來的,偏偏他皮膚又完好無損,並無半點傷口。
淺枂知道,那是他的血管在毒素的作用下破裂然後又自動愈合,接著又破裂,自動愈合,導致他渾身血汙,卻沒有明顯傷口……
這樣的洛斯眷,看上去瘋狂可怖,但他長得太好,於是莫名有一種血腥的美感。
淺枂卻是一陣心驚肉跳,體內無數的血管破開又自動愈合,如此循環往複,那他該有多疼啊!
她心臟針刺了似的疼,語調便帶了上位者不容置喙的命令:“放我進去!”
頓了頓,又補充道,“放心,有什麼後果我自己負責。”
易程卻毫不動容,站在他的立場,顯然不是關心淺枂的安慰,而是洛斯眷。
被毒素控製了的洛斯眷哪怕強到變態,但被鎖鏈束縛,也沒什麼戰鬥力,易程怕她對洛斯眷出手。
淺枂對此有所預料,又加了一句:“我進去之後,你們可以鬆開他身上的鎖鏈。”
易程堅定地拒絕道:“這樣不好。”
淺枂拋出殺手鐧:“放我進去吧!我能暫時控製住他體內的毒素。”
易程一驚,下意識地看向錢月小姐漂亮的麵孔,旋即立馬懷疑。
雖說錢月小姐是醫學院高材生,但她才大二,根本沒有任何臨床經驗,這樣的她,根本不可能控製少爺體內的毒素,要知道,少爺身上的毒素,那是專門研究神經毒素的頂尖教授都控製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