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淺枂看了幾集電視之後,自然知道就是那個大池子。
淺枂自然沒意見,就把他放了進去,洛斯眷一邊解襯衫扣,一邊支使著錢月把水開了。
錢月相當配合,隻是那右手按在開關上的時候,洛斯眷還是眼尖地看到了她手背的傷口,雖然錢月剛才還在吹噓自己的身體拿刀捅一下能自動愈合,但實際上,她一拳砸在玻璃牆上,手背就受傷了。
所以,等她替他放好水,洛斯眷便道:“好了,你出去吧!”
又要被趕走了……
淺枂哼哼唧唧的:“我想幫你洗。”
洛斯眷隻催促道:“快出去。”
淺枂氣呼呼:“你怎麼一堆怪癖啊?不讓抱就算了,還不讓我幫你洗澡!”
洛斯眷冷笑,這他媽的算怪癖麼,他媽的任何一個正常男人都會堅持以上兩點。
洛斯眷沒搭理她,淺枂給他拿了換洗衣服,又把輪椅推了過來便不管了。
洛斯眷洗漱完畢出來,坐在書桌前看書,但是,沒看進去。
最後,相當挫敗地拿來了醫藥箱,翻出雲南白藥和創可貼。
等錢月洗完澡,洛斯眷就冷冰冰地命令道:“過來。”
淺枂迷糊不解,卻仍是走上前去。
想到自己要做的事情,洛斯眷愈發的彆扭:“手。”
淺枂把左手遞上前。
洛斯眷掃了一眼,完好無損,他麵癱著一張俊臉惜字如金:“右手。”
淺枂就覺得這人又開始鬨彆扭了,就不太配合了,特彆大聲地抱怨了起來:“你乾嘛呀?”
洛斯眷沒吭聲,隻霸道地抓起錢月的右手,就著那傷口,拿了雲南白藥氣霧劑一通噴,又用棉球稍微擦拭了一下,一個創可貼便貼了上去。
一整套動作,行雲流水、乾脆利落,不到一分鐘就搞定了。
搞定完,洛斯眷飛快地把雲南白藥塞回醫藥箱,然後重新看書。
隻是,依然沒看進去。
他左手手肘支撐在書桌上,手背懶懶托腮,右手則悠閒地轉著筆,從背麵看的話,洛斯眷一派慵懶恬淡,但要是正麵看的話,你會發現,洛大魔王臉頰隱約的薄紅,神色之間掩飾不住的暴躁。
老子到底在乾嘛!!!
幫一個智障處理傷口這種事情老子怎麼可能做得出來!!!
老子瘋了嘛!!!
淺枂現在是人類,右手砸玻璃牆砸得破了皮自然沒法自愈,她雖然嬌氣,但這種小傷口也沒放在心上,不曾想,洛斯眷會注意到然後幫她處理傷口。
淺枂上神這麼些年下來,形單影隻慣了,第一次被人照顧,心頭一陣異樣。
等洛斯眷幫她處理好,她看著手背上的創可貼,一陣傻笑。
淺枂心底甜滋滋的,就覺得她相公怎麼看怎麼可愛。
而她又是那種給點陽光就燦爛的人,當即,聲音軟軟地哀求起來:“相公,給我吹頭發。”
洛斯眷額角抽了抽,沒搭理她。
淺枂可憐巴巴地加了一句:“手破了,很痛,今天吹不了頭發了。”
洛斯眷:“……………………”
什麼叫得寸進尺啊、蹬鼻子上臉啊,這就是了。
果然啊,女人是不能慣的,哪怕是個智障,也不能慣。
洛斯眷聲音冰雪一般寒冷:“你自己吹。”
淺枂換了稱呼:“眷哥~~~~~~”
洛斯眷:“……………………”
淺枂祭出殺手鐧:“爸爸~~~~~~”
洛斯眷:“……………………”
最後,洛斯眷隻能認命地幫錢月吹頭發,畢竟,人“爸爸”都叫了,按照他製定的相處法則,隻要她叫爸爸,他天上星星都給她摘。
淺枂任由洛斯眷洛美人伺候著自己,心底美滋滋的。
嗯,叫爸爸在造原…子…彈這事上沒用,但是吹頭發這事上卻相當好用了,她決定了,以後不想吹頭發了就叫他“爸爸”,反正她爸爸已經隕落無數年了,她沒有任何損失。
收拾完畢,兩人來到床上。
洛斯眷不經意地掃到了錢月的唇瓣,就發了會兒呆,幾乎是下意識地想到了之前的吻。
淺枂見他盯著自己的唇看,笑容大大咧咧地問:“想要了?”
洛斯眷臉黑如鍋底。
什麼鬼?!
老子才不想要吻你呢!
彆過頭,不理人。
淺枂指的當然不是吻,而是靈力,她淺枂上神的靈力那是無數凶獸趨之若鶩的,當然啦,他們就算用命也拿不到,但洛斯眷除外,他是她的人,喂他點靈力算什麼,這是因為她現在是人類靈力微弱無法喂他,要是她是本體,真的,喂得他撐。
她笑意盈盈地道:“現在沒有了,改天再喂飽你。”
操。
你他媽的看的到底是啥電視劇,怎麼現在滿口騷話。
洛斯眷“啪”的一下把燈全按了,催促道:“睡覺。”
淺枂“哦”了一聲,睡眠超好的人立馬呼呼大睡,睡不著的是洛斯眷,他滿腦海都是剛才的吻,然後輾轉反側。
錢月睡相差,睡了一會兒,就翻了個身,然後半壓在他身上,隻是這一次,她拳頭錘在他胸口不怎麼疼,反倒是怪撩人的,特彆是當那具嬌軟的身體靠近他,當她的體香伴隨著沐浴露的香氣漫入鼻腔,再兼之惡意軟件一般一遍遍在腦海裡回味的吻……
洛斯眷更加睡不著了。
最可恥的是,他……有反應了。
其實有反應也正常,他就二十二,毛頭小子血氣方剛的年齡,走在路上都能硬,如今美人在懷,他又滿腦子都是之前接吻的細節,再加上太久沒……
洛斯眷臉蛋潮紅著,滿滿都是無奈,他探手,往下,琢磨著來一波祖傳手藝,最後生生忍住。
最後不知道怎麼睡著的,然後做了一宿的夢。
夢裡,他將錢月壓在身下,瘋狂又貪婪地索取著……
醒來,被窩裡一片狼藉。
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的室內漆黑到沒有半點燈光。
“呼……”
洛斯眷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手搭在額頭上,臉蛋潮紅著,各種無奈兼無語。
按開床頭燈,洛斯眷打算起來收拾,床的另一邊,睡得四仰八叉的女人翻了個身,鑽進了被窩,睡得迷迷糊糊的,卻吸了吸鼻子,一陣怪味侵入鼻腔。
淺枂驟然醒轉,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偏頭看向洛斯眷,道:“相公,你失…禁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