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德栓……”
“呃,對啊,德栓去哪了?”林寧兒立馬說道。
德栓已經失蹤了五六天了,彆說是林寧兒和吟綠了,就連辛嬤嬤這個親娘都把他給忘了。
此事一經想起來,辛嬤嬤立馬著急了,瓜子兒也不磕了,跑到林寧兒麵前,帶著哭腔著急的說道:“完了完了,這孩子到底死哪裡去了。姑娘,您快點讓人去找找他吧。”
林寧兒也有些不淡定了。德栓到底是被林侍郎帶走的還是在哪裡失蹤的,是個迷。不過,麵上還是安撫道:“嬤嬤莫急,我去看看王爺回來了沒有,若是沒回來,我就問問管事看能不能去找找他。”
辛嬤嬤一聽這話,放心了許多。
說罷,林寧兒便去了前院。隻是,王府實在是太大了,走了一刻鐘才終於到了前院。
而前院的門口還有兩個侍衛把守。
林寧兒正不知該如何是好,這兩名侍衛卻突然朝著她行禮:“見過姑娘。”
“呃,那個,我可以去前院嗎?”
“姑娘請隨意。王爺吩咐過了,姑娘可以去府中的任何一處。”
林寧兒聽了這話,有些受寵若驚。雖然寧王已經認下了她,可她卻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行事也還是有些小心謹慎。
“多謝。”
林寧兒戰戰兢兢的去了前院,得知寧王在書房,帶著侍女過去了。
“見過姑娘。”
寧王一聽守衛的話,立馬從裡麵出來了,打開門迎接林寧兒:“寧兒來了,快快進來,這麼遠的路,累著了吧。想爹爹了就跟下人說,爹爹去後院見你,也省得你跑那麼遠的路。”
林寧兒搖了搖頭:“不累的,女兒有事找爹爹,怎敢勞煩爹爹。”
寧王看著小心翼翼的女兒,心裡默默的歎了一口氣,他這閨女,真是受委屈了。隻是,此事恐一朝一夕改不過來,慢慢來吧。
“爹就你這麼一個女兒,不要跟爹見外。”
“嗯。”
“對了,你找爹爹有何事?”
提及正事兒,林寧兒連忙道:“女兒有個下人,也就是辛嬤嬤的兒子,前幾日突然不見了,想勞煩爹爹派人去找找。”
“此事簡單,來人。”
說著,外麵便走進來一名身著鎧甲的護衛。
“凜夜,你去派人找找姑娘的那名仆人。”
“還望姑娘說一說他身高長相如何,在哪裡不見的,何時不見的。”凜夜躬身問道。
林寧兒細細想了想,說道:“大約是我來王府的前一日不見的。那日我讓他來王府附近打探一下,看看爹爹何時回府,當晚就沒回來。”
凜夜突然看了寧王一眼,隨後有些不確定的問林寧兒:“可是身材瘦小,皮膚黝黑,額頭上有一顆黑痣,一副賊眉鼠眼的模樣?”
賊眉鼠眼……
好貼切。
林寧兒一聽這話,立馬驚喜的道:“對對,他額頭上是有一顆黑痣,皮膚也很黑。你可是見過他?”
“既然見過,還不快去找,免得姑娘擔心。”寧王催促道。
凜夜卻是一動未動,抿了抿唇,覷了寧王一眼。
“看本王做什麼,難不成本王臉上有答案?”寧王不悅的蹙了蹙眉。
凜夜彎腰拱手:“如若屬下沒猜錯的話,那人應該就在王府中。”
“啊?”林寧兒驚訝的問道。
“王爺可還記得,那日您剛剛從宮中回來,有個男子見了您之後,鬼鬼祟祟的想要跑。張管事說他在王府附近出現了好幾個月了,王爺便讓人把他抓起來扔柴房了。因著姑娘的出現,大家都把他給忘了。”
隨著凜夜的話說出口,寧王也漸漸想起來那麼一個人了。
林寧兒聽了消化了許久,眨了眨眼:“女兒的確讓他在王府附近打探了幾個月了,應該就是他了。”
“還不快去把人給放了。”寧王瞪了凜夜一眼。
“是,屬下這就去。”凜夜立馬領命出去了。
可憐的德栓在寧王府的柴房吃了幾天的餿飯之後,終於得以重見天日了。
看著那日把他抓回來的侍衛正對著他笑,而且那口白牙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德栓狠狠的打了個寒噤。
說完德栓的事情,林寧兒猶猶豫豫的說了文國公府六少爺的事。
“那日女兒逃出來的時候,被侍郎府的家丁發現了,得虧吟綠和辛嬤嬤,女兒才得以跑出來。隻是後來,又遇到了左相府的五少爺和他們家的家丁,那日是文國公府的六少爺把女兒救了。女兒好像還耽擱了他什麼事情,怕他要被文國公打。所以,爹爹能不能去跟文國公說一聲彆打他了。”
寧王聽完之後麵露怪異之色,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你可是喜歡文國公府的那個臭小子?”
林寧兒連忙搖頭:“沒有,女兒不喜歡他,隻是感激他救了女兒。”
寧王鬆了一口氣:“沒有就好,此事交給爹爹去辦,你放心就是。”
不用去書院讀書,躺在床上養傷,正得意的吃著瓜果的韓六突然覺得背後一涼。
等到晚飯時,文國公一臉喜色的過來通知他:“你這孩子,那日怎麼不跟爹說你救了寧王的女兒?”
韓六瞥了一眼他爹,傲嬌的說道:“書院那邊的夫子已然生氣拒絕了我。難不成我跟您說了緣由,您就不打我了麼?”
文國公臉上的喜意未落,捋了捋短短的胡須,說:“瞧你這話說的。寧王跟洪夫子說明了原因,夫子原諒你了,破例收你為徒。快收拾一下東西,明日去鬆山書院讀書。”
韓六臉上的表情頓時凝住了。
等到文國公走後,他再也無心躺著吃瓜了,而且越想越生氣。合著他白白挨打了不說,竟然還要去讀書!
他哪裡是救了個人,分明是救了個活祖宗。
心裡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