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寧王跟身邊的少年關係極親密,康郡王極力克製才沒讓自己笑出聲來。再看到程太傅臉色更難看的時候,內心的喜悅溢於言表。
“也不知跟在寧王身邊的那個少年是誰,長得倒是挺好看的。比那樓裡的青倌還要好看。”康郡王一句話就把事情引向了另一個方向。
程太傅對寧王的印象一向非常好,此時見到這一幕,心中五味雜陳。
“不至於吧,寧王殿下一向潔身自好。”程太傅依舊想要為寧王辯駁。
康郡王道:“是啊,我這位皇叔幾乎不近女色,聽說跟王妃的關係也極差。長年累月的不回家,也不知道究竟在外麵做了些什麼。”
不近女色,跟王妃不親近……這不是更加說明了問題麼?
程太傅還想為寧王辯駁幾句,然而,這時他看到寧王一臉笑意的摸了摸身邊少年的頭發…那辯駁的話放在嘴邊,卻是再也說不出口了。忍無可忍,重重的把茶杯放在桌子上,說道:“大白天的,有傷風化!”
康郡王憋著笑,狠狠地點頭:“太傅說得對!太有傷風化了!”
康郡王跟寧王不合,這件事情皇家就沒人不知道。兩個人從小就打在一起。
康郡王的母親跟太後有些淵源,所以太後一直護著康郡王。而先皇又寵著寧王。
直到寧王漸漸的大了,先皇對他越來越寵愛,康郡王才慢慢的收斂了不少,那時還曾經厚著臉皮去巴結過寧王。而寧王對他厭惡至極,並沒有搭理他。那幾年,康郡王多次碰壁。
後來,寧王從戰場上負傷回來,皇位無望。景新帝登基,重用康郡王,寧王遠離了朝堂。這時,康郡王對寧王的態度立馬就變了,時常不分場合的奚落寧王。
初時,寧王沒跟他計較。有一次,康郡王提到了已故的蕊太妃,寧王立馬當著眾人的麵兒狠狠地把康郡王打了一頓。
一個是寧王,一個是康郡王,周圍那些達官貴人們都不知道該幫誰。
康郡王從未習過武,又豈是寧王這種在戰場上打過仗的人的對手。很快就被寧王壓在地上打,足足打了一刻鐘,打得他嗷嗷直叫才住手。
那一次,康郡王幾天沒能下床。
從那以後,康郡王再也不敢明麵上說寧王什麼,見了麵也恭恭敬敬的行禮。然而,背後的小動作卻是不斷,每次都要像一隻蒼蠅似的惡心一下寧王。那些東西都是無關痛癢的,寧王高興了就不理他,不高興了就去打他一頓。
這麼多年了,康郡王雖然一直在找寧王的把柄,卻一直都沒能找到。這一次,可算是讓他逮著機會了!怪不得寧王不喜歡王妃,不納妾侍,也不去風月場所,真正的原因不是他受傷了,而是因為他好男風!
康郡王仿佛已經看到寧王被天下人嗤笑被皇上訓斥的場景了。
這一次,他絕對不會放過寧王。
程太傅是個老學究,見寧王如此,非常的痛心,無奈的搖了搖頭:“哎,寧王這些年,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康郡王興奮的道:“太傅,您這話說的不對,說不定皇叔本來就是這個樣子,隻不過沒被人發現罷了。”
這倒是提醒了程太傅,程太傅有些疑慮:“那怎麼今日突然在街上跟一個男子拉拉扯扯?”
康郡王眼珠子一轉,說道:“或許是覺得自己有了親生女兒,整個人都放鬆下來了,也有些不管不顧了。”
程太傅眉頭皺得更緊了。有了女兒不是更應該謹言慎行嗎?不過,剛剛的事情是他親眼所見,錯不了。這事兒還是不想了,越想越讓人痛心。
不過,想到昔日寧王的模樣,程太傅有些不確定的道:“那少年會不會是寧王殿下的親戚?”
康郡王立馬否定:“怎麼可能!寧王有什麼親戚我都認識,這個少年一看就是個生臉,我可從未見過。”
聽後,程太傅歎了一口氣,不再想對這個問題做過多的糾纏,轉而問道:“對了,郡王今日找老朽有何事?”
康郡王這才想起來正事兒。他家夫人看上了程太傅家的長孫,想讓他探一探程太傅的口風。
想到這裡,康郡王暫時按捺住內心的愉悅之情,喝了一口涼茶,說道:“也沒彆的事情,就是想跟太傅閒聊幾句。”
“嗯。”程太傅剛剛被打擊的太重,有些提不起興致。
接著,康郡王隨便跟程太傅說了幾句,見程太傅興致不高,直截了當的問了自己想要問的事情:“我家長子已經娶親,二兒子還小。幾個閨女倒是到了成親的年紀,如今正相看著,還沒定下來。不知太傅家的幾個子孫親事定下來沒有?”
程太傅還沒緩過神來,所以並未多想,如實說道:“長孫今年參加科考,還沒定下來。下麵的幾個孫子,老二定下來了,老三還沒有。”
“哦,這樣啊。來,太傅,喝茶。”康郡王得到了想要的信息,今日又得知了一樁大喜事,高興得很。
另一邊,已經走近了一家首飾鋪子的父女倆卻不知背後有人正在算計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