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長鶯想要搶蕭思姝的東西時, 寧王就有些不高興。剛想要讓內侍去買下來,卻突然發現女兒的神色似乎不對勁。看起來, 像是認識這兩個人的樣子。
寧王便沒有立刻上前, 在一旁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沒成想, 這兩個人被點出來身份之後,竟然還敢欺負他家閨女。寧王實在是忍不了了,快步走過來給了魏之靖一腳。
“東昌侯府的?”寧王冷然的問道。
魏之靖雖然沒見過寧王, 但卻知道寧王的名號。皇上的弟弟, 整個寧國身份最為高貴的王爺。即便他是侯府的公子,跟寧王比也是一個地下一個天上。
再往旁邊一看, 怪不得他剛剛覺得這人有些熟悉, 竟然是麗姝郡主。
此時, 魏之靖嚇得哆哆嗦嗦的, 已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王爺問話呢,沒聽到嗎?”舟行往前一步說道。
魏之靖看著舟行那雙凶神惡煞的眼神,嚇得心開始麻木了, 顫抖著嘴唇說道:“聽……聽到了……”
“嗯?”舟行不過是簡單的嗯了一聲, 魏之靖身子又如篩糠一般快速的抖了起來。
“是……是……是東昌侯府的。”終於,魏之靖說清楚了一句話。
“本王記得曾讓長史去你們府上傳過話,怎麼,當本王的話是耳邊風不成?”寧王看著魏之靖慫包的模樣語氣中充滿了不屑。
沒想到孝敬皇後的娘家人在幾代之後竟然變成了這副模樣,彆說是侯府公子的風範了, 就連平頭百姓都不如。
魏之靖已經被嚇得不行了, 這會兒終於想起來長鶯還在自己的一旁, 連忙轉頭看了過去。
隻可惜,一直在自己身邊出著主意的長鶯現在卻在跪在地上,低著頭,一言不發。
魏之靖沒人可出主意,心涼了半截。隨後,想到這二人的身份,趕緊的求饒:“小的該死,小的該死,不該衝撞了郡主,不該衝撞了王爺。”
寧王見魏之靖轉頭看向自己的侍女,更覺得不屑。也不知東昌侯怎麼就有這樣一個兒子,慫包不說,竟然還聽一個侍女的話。處理這樣的窩囊廢,寧王都覺得會臟了自己的手。
剛想要問問女兒的意見,突然聞到了一股怪怪的味道。頓時,寧王看魏之靖的眼神就跟看什麼臟東西一般。連忙拉了蕭思姝的胳膊,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舟行,找人把這個慫包送回府上,讓東昌侯好好教育一番。”
蕭思姝還沒反應過來什麼就被寧王來出來了,一臉的不解。
寧王想到屋內的尿騷味兒,臉色異常難看,思索了一下,說道:“這種慫蛋讓舟行去處理吧,免得臟了你的手。”
如今身份不同,蕭思姝看魏之靖的態度也不同了。
前世魏之靖那麼對她是因為不喜歡她,也不尊重她這個嫡妻。長鶯之所以敢欺負她,不過是仗著生了庶長子,也因為得老夫人和魏之靖的喜歡。
其實說到底,當初林侍郎若不是發現她非親生,也不會把她嫁入東昌侯府。東昌侯府是什麼情況,林侍郎是知曉的。可即便如此,還是把她嫁了過去。
如今林侍郎一府已經倒了,因因果果,很多事情都已是前塵往事。
不管怎麼說,今生她定然不會跟這二人牽扯到一起去,也沒想過把這二人放在心上。
“爹爹不必因此憂心。他二人剛剛不過是衝撞了我罷了,教育一下就是了。”
寧王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啊,就是太過良善了。”
這二人並未影響蕭思姝和寧王逛街的興致,二人又逛了許久才回府。
另一邊,東昌侯聽說寧王府上來人了,嚇得趕緊從外麵回來了。
舟行這次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跟東昌侯說了清楚,就連上次的事情也說出來了。東昌侯看著跪坐在地上一身狼狽的二兒子,氣不打一處來。
當著舟行的麵就踢了魏之靖幾腳。
等舟行走了,又請出來家法狠狠的打了魏之靖。
“你竟然敢騙老子了?老子上次問你到底是如何得罪了寧王府,你竟然敢跟我胡扯!你膽子不小了!”
“爹,爹,饒命啊,真不是兒子的錯,不是兒子的錯。”
到底是親生兒子,抽了幾下之後,東昌侯也有些不舍了,手下輕了不少。
“不是你的錯,還能是誰的?”東昌侯生氣的說道。
魏之靖被抽了幾下,頭腦清醒了不少,連忙道:“是長鶯,是她先得罪的郡主。”
東昌侯突然想起來上次的事情,蹙著眉頭問道:“長鶯是誰?”
魏之靖道:“我身邊的一個丫鬟。”
見東昌侯眼神不善,連忙又補充道:“母親給我的。”
這下子好了,事情全都推給了其他人。
“剛剛王府侍衛說的今日跟你一起去買首飾,還自稱是你夫人的那個丫鬟?”東昌侯更加生氣了,他著實沒想到府上還有這樣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