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看著湛藍的天空,陸玉威大口的喘著氣,他真的是一點脾氣都沒了。被打得心服口服。
韓六在陸玉威絕望的模樣,蹲下來問道:“還好吧。”
“韓六,咱倆到底是不是朋友?你竟然一點都不知道手下留情!好歹給我點麵子啊?”陸玉威開玩笑的抱怨道。
韓六抿了抿唇,半晌,說道:“有個大將軍說過,不保留是對對手最大的尊重。”
陸玉威也不是真的在抱怨韓六,他不過是隨便說說罷了。聽了這話,借著韓六的手咬著牙坐了起來,平息了一下之後,問道:“這些招數你跟誰學的,怎麼一點路數都看不出來?”
韓六凝眉思索了許久。
陸玉威貼心的道:“算了,要是不方便就不用說了。”
“不是。”韓六道,“其實我沒有師傅。小時候跟著家裡的護院學過,後來跟著三嫂家的武師傅學過,還跟著顏參將學過。除此之外,還看過不少書。”
“武功秘籍?”陸玉威眼前一亮。
“不是,是《武學基礎》。”韓六說道。
陸玉威頓時蔫兒了,《武學基礎》不過是講的一些習武的基礎性的知識,他早就看過了,那本書對於初學者或許有用,但對於他們已經無用了。
“沒了?”
“沒了。”
陸玉威重新對韓六審視了一番:“我說你小子的路數怎麼這麼奇怪呢,感情是有天賦,自創的啊。真讓人嫉妒!快點扶我起來。”
走之前,陸玉威留下來話:“你等著,等我傷養好了,過幾日還會找你比試。”
“你要是不怕一直輸,我是無所謂。”韓六欠扁的說道。
“你!你小子怎麼說話呢!嘶!”由於嘴巴說話時幅度太大,牽動了嘴角的傷,陸玉威疼得叫了一聲,“你下手可真夠狠的,我這還如何見人!”
韓六聳了聳肩,從陸玉威身邊慢慢的走過去了。
第二日,連洺力一邊哼著曲子一邊走路的時候突然被人從背後踢了一腳,一個沒站穩,瞬間摔了個狗啃泥。
“誰!哪個王八蛋活得不耐煩了,竟然敢惹小爺,不知道小爺是誰麼!”連洺力一邊罵罵咧咧的,一邊從地上爬了起來。
待看到背後站著的人時,立馬白了臉,結結巴巴的說道:“韓……韓……韓六。”
韓六沒說話,照著連洺力的胸口又是一腳,把連洺力踢到在地。看著連洺力試圖要站起來,韓六踩在了他的胸口,冷冷的說道:“被人從背後打了一下的滋味如何?”
連洺力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你想乾什麼,憑什麼無緣無故的打我?”
“無緣無故?暗棍是不是你派人敲的?釘子是不是你放在我床上的?”
連洺力死不承認,緊張的說道:“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把人帶過來。”
接著,小強和小壯就把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兩個人帶過來了。這兩人也不是彆人,正是偷偷從背後敲韓六和把釘子放在韓六床上的人。
見到這兩個人,連洺力麵如死灰。
“說,誰讓你這麼乾的!”
“沒有人,我就是看不慣你得意的樣子。”
“不說實話?”韓六眯了眯眼,“以後走夜路的時候小心些,說不定哪天就被人從背後打了!”
連洺力頓時哆嗦了一下。
“說!”
連洺力還是沒講話。
“看來是要把你交給武國公你才說實話了?你這八品的知事,家裡沒少出力吧?”韓六威脅。
這下子,連洺力徹底害怕了。
“說!”
很快,連洺力吞吞吐吐的說了一個名字。
連洺奕,蓉貴妃的親侄子,威武將軍府的二公子,也就是在狩獵時被韓六壓在下麵的那個人。
這人跟陸玉威一樣,在圍場時曾挑釁過韓六,且被韓六以絕對的優勢碾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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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王從圍場回來之後,便把一件事情提上了日程,那便是給自己女兒找個夫婿。
文國公府的那個長得太好看了,又是個紈絝,文不成武不就。如今竟然棄文從武了,一看就是個耐不住性子的。雖然寧王在韓六得了三次狩獵第一的時候也對他刮目相看了,但是,一想到這小子對自家閨女圖謀不軌,寧王就對他有著諸多的挑剔。
覺得這裡不好,那裡也不太行。
總之,這種小白臉沒什麼好的。
想到韓六如今不在京城,寧王大喜,跟寧王妃商議了一番之後,便在各種場合有意無意的帶著女兒去相看相看。
一開始的時候,蕭思姝還沒發現,如是幾次,寧王妃每次都旁敲側擊問蕭思姝關於那些兒郎的看法,蕭思姝漸漸的明白過來。
不知為何,心中對這樣的事情有著諸多的排斥。隻是,她年紀也大了,都要經曆這麼一遭,所以,雖然有些排斥,她還是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去了。
這一次,寧王妃借著禮佛的名義帶著她來到了福安寺。剛下馬車,蕭思姝便看到威武將軍府的女眷恰好出現在了這裡。
與此同時,休假的韓六也從京郊大營趕往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