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蕭思姝在知道韓瑾陸憋在屋裡看書之後,做了一些補腦的食材給他送過去了。這可把寧王嫉妒得不行。
韓瑾陸見蕭思姝頭上戴著自己送的釵子,裂開嘴笑了起來。
等蕭思姝走後,看著食盒最下層放著的繡著竹子的藍色荷包,更加開心了,看起書來也更有勁兒了。
如今快過年了,各家的走動也漸漸的多了起來。
成洛長公主家有一個梅園,今年裡麵的梅花開得格外好。在一場大雪過後,成洛長公主給各家發了帖子,邀人去賞梅花。
蕭思姝自然也跟著寧王妃去了。
今日她穿了一件大紅色的鬥篷,在雪地裡顯得尤其嬌豔奪目。
成洛長公主本就極喜歡她,見到她之後,熱絡的把她拉了過來。
“一個多月沒見,姝兒真的是越來越好看了。”
“多謝姑母誇獎,您也越活越年輕了。”
“小嘴真甜。穿這麼少在外麵冷不冷?”
“不冷的,鬥篷極厚。”
“不冷就好。來人,給郡主的手爐裡添一些炭火。”
“是。”
寒暄了幾句之後,這時,有那好事兒的人忍不住問道:“王妃,韓家六少爺還住在你們府上嗎?”
寧王妃臉色微變,答道:“在。瑾陸之前為了救姝兒受了傷,黃太醫說他的傷勢還沒好,就讓他在府上住下了。”
“不是說都去宮裡當差了嗎,怎麼還沒好?”
“其實還沒好利索,隻是瑾陸心實,不忍曠工那麼久,就去了。而且,我府上有太醫,可以隨時觀察情況。”
康郡王夫人聽到這話,忍不住插了一句:“嗬嗬,還沒好?聽我家郡王說他如今生龍活虎得很,前幾日還打了我兒,把我兒打得幾日下不了床。”
寧王妃和蕭思姝都不知道有這樣的事情,彼此看了看,都蹙了蹙眉頭。
還沒等她們開口,康郡王夫人又說道:“我看住在王府是彆有目的吧。隻是,這還沒成親呢,就住在一個府上了,郡主也不怕人笑話。”
蕭思姝見寧王妃沒講話,率先開口了。不管是狩獵場上紮她馬兒的事情,還是綁架她,逼她嫁入啟隱的事情,她都恨透了康郡王府,對他們府上的人沒有一點容忍度。
“被人笑話?”蕭思姝笑了笑,“煩請夫人告訴我一聲,究竟是何人敢笑話我們寧王府。也好讓我父王去找人問問清楚,他們到底在笑話什麼。”
康郡王夫人沒料到蕭思姝會如此說,臉色一怔,又道:“畢竟於理不合,笑話的人多了去了。”
“哦?多了去了,都有誰?還請說出來。在場的夫人小姐有沒有?如果有的話,我當麵問問清楚。”蕭思姝繼續抓著這個問題問道。
康郡王夫人自然不可能說出來都有誰,被蕭思姝如此不依不饒的一問,臉色頓時不好看:“郡主也不小了,還是注意些比較好,免得讓人笑話皇家。”
“原來夫人說不出來都有誰啊?難道說,笑話我們王府的人隻有你們府上?畢竟,那日把我擄走的人也是你們府上的管事呢。擄走我不說,轉頭就在京城散播消息。還是說,你們府上都是一些隻會在背後嚼舌根,不務正業的人?郡王和夫人可真是治家有方!仆隨主人,上行下效!”
康郡王夫人著實沒想到蕭思姝竟然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把自己被擄走的事情說出來,一時之間失了言語。
“你!”
蕭思姝可不管那些。她被擄走的事情早就滿京城皆知了,就算她不提,這事兒也存在,沒必要遮遮掩掩的,掩耳盜鈴。可擄走她的人是康郡王府下人這件事情,並沒有傳得滿大街都知道。
她可不願給康郡王留臉麵,自然是要說出來。
說完這些,仍不解氣,想到剛剛康郡王夫人說韓瑾陸的壞話,又再次還擊回去。
“還有,夫人難道不知道韓瑾陸傷勢有多重嗎?畢竟那日始作俑者可是貴府的王管事。你們府上的姑娘還來探望過。而且,你兒子被打得下不來床難道不是因為他太弱了嗎?跟韓瑾陸又有什麼關係?夫人還是回家好好管束自己的兒子吧,夫人要是管不好,你兒子出門在外的,難免會被彆人管教了。”
“麗姝郡主,你這是何意!皇上都已經查清楚了,那王管事早就是啟隱的內奸,跟我們府上沒關係。”康郡王夫人不乾了,蕭思姝憑什麼這麼下她的麵子?她閨女被逼嫁入啟隱也跟蕭思姝脫不了乾係,要是蕭思姝乖乖嫁過去,哪還有她閨女的事兒。
“夫人還真會說話呢。跟你們府上沒關係?我且問你,那王管事是不是打著你們府上的名號去的戲園子?如果是的話,夫人還敢說沒關係嗎?要不是你們一直沒揪出來這個內應,我會被綁架嗎?我還真是為夫人感覺到害臊呢。一個探子在你們府上那麼多年都沒發現,真是會管理下人呢。”蕭思姝被綁架的氣一直還沒發出來,她本不想再多事,無奈康郡王夫人說了韓瑾陸,惹怒了她。
“郡主真是口齒伶俐!”
“不及夫人呢。張口閉口就在外麵敗壞本郡主和韓大人的名聲。”
康郡王夫人真的要被蕭思姝氣死了。她還從來沒被人如此當眾下過麵子。
正欲說什麼,隻聽寧王妃道:“姝兒,怎麼說話呢,還不快退下。”
康郡王夫人終於順了順氣。
結果,隻聽寧王妃又說道:“不過呢,麗姝郡主的意思就是我們家王爺的意思。”
康郡王夫人這下真的要被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