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 若說韓瑾陸能止小兒啼哭是因為臉上的傷疤的話, 那麼他身邊的一個副將則是因為耳朵有些大且有一隻耳朵受過傷長得奇怪而被人詬病。
因著時常陪在韓瑾陸身邊,韓瑾陸在被人稱為小閻王, 他就被人稱為小妖怪。
到底這個“妖怪”是因為這對招風耳還是因為其他的, 她就不得而知了。恍惚間聽聞,這兩個人都殺了不少啟隱人。所以,這稱呼似乎都是啟隱給的, 並不是寧國人這般稱呼。
蕭思姝前世在韓瑾陸得勝回京的時候,曾瞥了一眼那副將的長相, 因著這兩個人都有著突出的外貌特征,所以印象比較深刻。然而, 再深刻,也抵不住她隻見過一次,而且跟如今的樣子似乎有些不同。
所以,她還不能確定。
其實, 這副將除了招風耳, 還有一個極為突出的特點——
如果他沒認錯人,這個真的是韓瑾陸身邊的副將的話,那可真是太好了!
想到這裡,蕭思姝站了起來。然而,由於太過激動, 站起來時不小心打翻了手邊的茶杯。
“郡主?”
“姝兒?”
蕭思姝終於回過神來, 握緊了拳頭, 抑製住心中的興奮之情。
程善贇看著蕭思姝灼灼的目光, 也有些不好意思,轉頭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夫人。見夫人臉色如常,這才安了安心。
他一直都知道自家夫人跟郡主的關係好,但這跟他也沒什麼關係。說實話,他到現在也不明白郡主為什麼突然把他叫進來了。
就在這時,蕭思姝突然發問了:“程三公子,你研究過投石車嗎?”問完之後,蕭思姝的眼睛就緊緊地盯住了程善贇。
聽到感興趣的話題,程善贇眼前一亮,再次抬頭看向了蕭思姝:“郡主怎麼知道的?”
一聽這話,蕭思姝提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下去了,臉上的笑意漸漸加深,強忍住激動,繼續問:“是不是往投石車上加了什麼東西,呃,不對,要不然就是改了什麼?”
蕭思姝之所以知道投石車,是因為後來在程家的牌坊那裡看到過一個石頭做的投石車的模型。那模型看起來跟普通的投石車一樣,許是怕敵人學去了,關鍵的改良的部分並沒有顯露出來。
在一旁的牌坊上,寫著程善贇對寧國和啟隱戰爭的貢獻。
那處非常顯眼兒,蕭思姝逛街的時候也曾經走過去看過。不過,那時她對這些東西沒有研究,見彆人去看,她也就湊著熱鬨去看了一眼,看後就離開了。至於牌坊上寫的具體內容,由於當時圍觀的人挺多,她就跟去跟人擠著看。
聽到這話,程善贇臉色紅了紅,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發:“呃,這個還沒有,隻是前幾日剛剛研究了一下。具體怎麼弄,我還沒想清楚。”
蕭思姝怔愣了一下。也就是說,改裝後的投石車如今還沒弄出來?她真後悔當時沒去看看牌坊上寫了什麼內容,要是看了,興許上麵寫著程善贇改裝的時間和改裝了什麼。
看著蕭思姝失望的眼神,程善贇先是看了自己夫人一眼,隨後,非常自信的保證:“不過郡主放心,我心中已經有了幾個想法,如果郡主有興趣的話,估計用不了兩個月就能研究出來了。”
這會兒,蕭思姝已經冷靜下來了。
她剛剛想到程善贇是誰之後,就太激動了,以至於,她把現在的程善贇想成了重生前的那一個。
依著現在的情形,估計投石車一時半會兒的也做不出來,她也就不用急著把他送過去了。
看著程善贇和喬鬱不知所措的樣子,連忙說道:“抱歉抱歉,我之前聽人說你搗鼓過許多東西,其中包括戰爭用的投石車,所以就顯得激動了一下。程三公子,坐吧。”
程善贇則是有些疑惑。他這幾日才在自家後院偷偷的弄的,就連自家夫人可能都不知道,郡主怎麼知道的呢?難道是他身邊的隨從不小心說出去的?
程善贇想,也不是不可能。不過,這事兒多想無益。不管怎麼說,多半是夫人或者小廝說出去的。
看著郡主興奮的樣子,他倒覺得這事兒興許有譜兒。
“給程公子倒茶。”蕭思姝示意一旁的丫鬟。
“多謝郡主,郡主客氣了。”程善贇略顯局促的說道。
“聽說程公子一直喜歡做一些有意思的小東西?”蕭思姝問道。
程善贇恭敬的回答:“是的,都是一些不起眼的小東西,沒什麼大用處。”
喬鬱聽後,在一旁笑著解釋:“我倒是覺得挺有用的,有個東西踩上幾下就能把底下的水抽出來。比人從井裡弄水方便多了。”
程善贇聽到喬鬱略顯浮誇的誇他,微微有些不好意思。雖然在家裡他也曾自大的跟喬鬱吹噓過,也很享受喬鬱對他的崇拜,但在外人麵前,他就有些害羞了。
“哪有夫人說的那麼誇張,得踩許久才行,那東西也挺累人的。”
“我哪有誇張,明明就是好東西,夫君很厲害。”
雖然兩個人說的不清不楚的,蕭思姝卻知道倆人說的是什麼東西,那東西是踩水車,非常方便。雖然不至於像喬鬱說的那麼簡單,但也不像程善贇說得那麼累,挺省力的。在她重生前,幾乎家家戶戶都在用。
她著實沒想到,那東西也是程善贇弄出來的。她對程善贇更加期待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