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你這樣的人正是軍中所缺的。”韓瑾陸道。
“真的嗎?”褚廷年不可置信的問道。
褚廷年和韓瑾陸互看了一眼,褚廷年道:“當然是真的。你也太不自信了吧?”
“你們的意思是,我以後還能留在軍中?”程善贇臉上露出來興奮的色彩。
“如果你想的話,就一定可以。雖然風寧城沒能要回來,但好歹路城保住了。而且啟隱還跟咱們簽訂了三年免戰條約。算起來,回去之後,肯定會論功行賞。你放心吧,保管少不了你那一份。”
“我現在都已經是六品的武將了,回去還能賞我?”程善贇摸了摸後腦勺,“我一個敵人都沒殺,也沒啥用處。”
這話一說出來,彆說是褚廷年了,就連韓瑾陸都笑了。
“行了,你就彆妄自菲薄了。彆說是投石車,就是那些奇奇怪怪的藥粉和工具,哪個不是出自你手?要不是有這些東西,我們也不可能活捉太子、燒了他們的糧草。”
褚廷年這話說得程善贇心花怒放,高興之餘,他又看向了韓瑾陸。見韓瑾陸點頭了,心中也就更確認了幾分。
“也就是說,我以後不用去我爹安排的地方做縣令,可以繼續留在前線殺敵救國了?”
話音剛落,外麵傳出來一聲吼聲:“做個屁的縣令?你小子就算想去做縣令,我也不會答應的,你這輩子就在軍中好好的待著吧。”
進來的人赫然就是武國公和寧王。
“見過王爺,見過國公爺。”
“好了,不用講那麼多的虛禮。”武國公道,說完,又看向了程善贇,“雖然你小子武力不行,但好歹頭腦靈活,又會發明一些奇怪的東西,在軍中任個文職也不錯。雖然此時已經停戰了,但咱們的風寧城還在啟隱的手中,早晚還得戰。”
“多謝國公,多謝王爺。”
“好了,你們倆先好好養傷吧。半個月後啟程回京。”
“是。”
半個月後,路城這邊一切安排妥當。
武國公世子陸玉威暫時留在這裡鎮守,其餘的將領全部回京。
這時,韓瑾陸和褚廷年的身子都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尤其是韓瑾陸,雖然當初他的傷勢比褚廷年重,多處受傷,而且失血過多,險些就度不過去了,結果卻硬生生的挺了過來。
醒過來之後,整個人又快速的恢複了。
看著韓瑾陸的身體恢複情況,褚廷年嫉妒的不得了。
有些人啊,不僅武功比他好,膽子比他大,腦子比他好用,就連身體恢複能力也比他強。
回去的路上,他腳還有些跛,被人扶上了馬車。結果韓瑾陸已經坐在馬上騎馬了。
好在騎了不過一個時辰,韓瑾陸就被寧王訓斥了一番,乖乖的回到了馬車中。
褚廷年看和韓瑾陸灰頭土臉的模樣,無情的嘲諷:“你不是挺厲害麼,怎麼,這會兒不行了啊?一遇到寧王你就不敢了吧?”
程善贇看看韓瑾陸,又看看褚廷年,道:“寧王畢竟是王爺,說的話怎麼能不聽呢?”
“那是,關鍵是寧王不僅是王爺,還是這小子的嶽父。看你這樣子,以後保管被麗姝郡主吃得死死地。”
韓瑾陸和褚廷年經常吵來吵去的,程善贇一直都是個和事佬,在中間和稀泥,兩不相幫。結果這一次,卻突然倒戈了。
“麗姝郡主人美心善,瑾陸聽她的也是應該的。”
這話一出,不僅褚廷年,就連韓瑾陸都看向了程善贇。
褚廷年甚至踢了程善贇一腳:“沒看出來啊,你小子竟然這麼會說奉承話。怎麼,你竟然開始幫著韓六說話了?忘了咱們這幾個月的友誼了?”
程善贇裹了裹身上的棉服,笑著道:“我家夫人跟麗姝郡主是好朋友,我能來營中全靠著麗姝郡主的幫忙。我心中對郡主充滿了感激,自然要向著她說話。”
褚廷年看著韓瑾陸臉上的笑意,朝著程善贇說了一句:“哼,馬屁精。”
接著,幾個人又嘻嘻哈哈的說起來其他的事情。三個人坐在一輛馬車上,回京的路也沒那麼難熬了。
此時已經是第二年的三月份。
直到跟啟隱簽了免戰協議,在前線發生的事情才傳了開來。
文國公家的公子和右相府的公子帶人把啟隱的太子給活捉了,這兩個人還把啟隱的糧草給燒了。
傳了幾日之後,流言又變了,大家說起來這兩件事情的時候,名字變了。變成了,韓瑾陸和褚廷年,而不再是文國公和右相。
這一戰,兩個人徹底出名了。
蕭思姝在高興之餘,也從太子那裡探聽到了更加具體的消息。
抓太子和燒糧草又豈是那般簡單的事情,所以,這兩個人都受了重傷,險些沒能回來,是寧王帶人把他們兩個人救了回來。
蕭思姝想到之前韓瑾陸為了救她受過傷,而且傷勢非常的嚴重,頓時覺得心痛得不行。
接連做了幾夜的噩夢,每每看到的都是韓瑾陸那張帶血的臉。有時,偶爾還會出現寧王渾身染著鮮血的模樣。
如此過了四五日之後,每日抄寫經書,才讓自己的心神漸漸的安定下來。
算算大軍啟程的時間,估摸著很快就能回來了,也就是這幾日了。
作者有話要說: 前麵改了改時間,現在是第二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