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鬱起得遲蕭思姝倒沒覺得有什麼問題,但他們二人紅著臉,就感覺有些不對勁兒了。
韓瑾陸同樣覺得不對勁兒。而且,從程善贇的眼神中,他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總覺得程善贇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讓他有種說不出來的怪異。
這怪異的感覺,直到三個月後韓瑾陸娶了蕭思姝,才終於明白過來。
這分明就是在秀恩愛!這可惜他這時傻,沒發現罷了。
不一會兒,喬鬱和程善贇的餛飩端過來了。
接著,老伯又轉身拿了個空碗遞給程善贇。
隻見程善贇細致的把碗中的餛飩一個一個的舀出來,吹一吹,放入空碗中。如此動作重複做了五次之後,才終於停下來了。接著,就把碗遞給了喬鬱。
喬鬱一臉笑意的接了過來。
接著,程善贇呼哧呼哧的吃上兩個餛飩,就停下來,重複剛剛的動作,把吹涼的餛飩放入喬鬱的碗中。
兩個人就這樣旁若無人的吃了起來。
直到吹涼了七八個餛飩之後,程善贇才發現坐在同一桌上的蕭思姝和韓瑾陸都在看他。
“怎……怎麼了?”程善贇一臉緊張的問道。
喬鬱聽後,也抬起頭來看向了在坐的其他人。
蕭思姝回過神來,道:“沒什麼,你們夫妻二人的感情真好。”
程善贇立馬紅了臉。
韓瑾陸看了一眼眼神中充滿了向往的蕭思姝,頓時心中不是滋味。這麼簡單的事情他也可以做到的,隻是,身份不同,他現在不敢……
他也著實沒想到,看起來害羞得不行,慫得一批的程善贇,竟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來如此親昵的舉動。果然,人不可貌相。
見蕭思姝還在看程善贇,韓瑾陸打算壯著膽子做一下剛剛程善贇的動作。
然而,低頭一看,蕭思姝碗中的餛飩早就吃完了,頓時泄氣。
蕭思姝見程善贇和喬鬱兩個人不自在了,體貼的說道:“你們慢慢吃吧,我跟韓六先離開了。改日記得去王府做客。”
“郡主慢走。”
馬車停放在了不遠處,走了一小段路之後,蕭思姝便到了放置馬車的地方。正欲上馬車時,回頭一看,正好看到了程善贇在拿著帕子給喬鬱擦嘴巴附近的汙漬。
韓瑾陸也隨著蕭思姝的視線看了過去,心中暗想,程善贇這家夥真夠可以的,之前怎麼就沒看出來呢?
不過,他覺得他以後一定可以比他做得更好!
本打算繼續騎馬回去,可轉念一想,放棄了。
見蕭思姝要上馬車,連忙伸出來手扶了蕭思姝一把。等蕭思姝上去了,他也直接跟隨蕭思姝上了馬車。
坐上馬車之後,完全用不著吟綠了。
蕭思姝想要什麼,他立馬就會拿過來。
看著忙前忙後的韓瑾陸,蕭思姝臉上的紅暈就沒有消失過。
吟綠看見自家郡主如此,也不再跟韓瑾陸搶了,遠遠地坐在了一旁。
離得近了,蕭思姝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韓瑾陸的腰間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我送你的荷包呢?可是舊了?”
韓瑾陸連忙搖頭:“沒有。”哪裡是舊了,是他不舍得用,在前線壓根兒沒用過。
“嗯?”
“明日我就戴上。”
一聽這話,蕭思姝琢磨了一下,問:“可是不喜歡?”
“沒有,很喜歡。”
說完,見蕭思姝頭上戴著他送的那支發釵,立馬心領神會的說道:“本想日日戴著,但是怕弄臟了,不舍得用。”
蕭思姝聽後,朝著韓瑾陸眨巴了一下眼睛。怕弄臟了,她給她幾個替換的不就好了。
在蕭思姝的注視下,韓瑾陸微微有些窘迫。
不一會兒,兩人再次回到了寧王府。
回到府中之後,蕭思姝讓韓瑾陸在外院等著,匆匆去了內院。
寧王本以為韓瑾陸把女兒拐到外麵去了,沒想到女兒這麼快就回來了。頓時,一早起來對韓瑾陸的不滿消失了幾分。
此時寧王還不知道韓瑾陸仍舊在府中。
拿了東西之後,蕭思姝又去了外院。
走到涼亭的時候,蕭思姝背過去了手,等走到韓瑾陸的身邊,這才紅著臉伸出來手。
“你看看,喜歡哪個?”
看著蕭思姝手中的四五個荷包,韓瑾陸眼前一亮。接著,看都沒看,全都拿了過來。
迎著蕭思姝不解的眼神,韓瑾陸統統塞到了自己懷中,佯裝淡定的說道:“都喜歡。”
看著韓瑾陸鼓鼓囊囊的胸口,蕭思姝忍不住笑了起來,側頭看了吟綠一眼。吟綠立馬笑著離開了。不一會兒,就拿過來一個盒子,把荷包放了進去。
韓瑾陸拿過來盒子,跟一早寧王讓他看的書放到了一起。
等到吃飯時,寧王才知道,韓瑾陸竟然跟女兒在府中相處了半日了,頓時有些不是滋味。吃過飯,立馬把韓瑾陸提溜到了書房中,考教了他不少功課。
如是過了三日之後,第四日一早,文國公立馬準點來到了寧王府,跟寧王商議婚事問題。
最終,兩個人的婚事定在了三個月之後,八月十六。
到那時,天氣已然轉涼,又不會特彆的冷,正是舒爽。
這一晚,寧王躺在床上翻過來覆過去,直到子時才慢慢睡著。
而文國公卻覺得心中大石落地,睡得著實安穩。
作者有話要說: 八月指的是陰曆的八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