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星宇一邊催動真氣內力,一邊釋放神魂之力,兩者相輔相成,竟然以極快地速度驅散了鄭雪莉體內的寒毒,使得她身子轉暖,膚色漸漸恢複正常,就連背後的清晰掌印也在短時間內淡化消失。
這時候,夜星宇才發現,鄭雪莉體內的寒毒其實並不多,遠遠沒有想象中那麼嚴重,不由心中生疑,猜測其中緣由。
或許,是因為那個女人出掌之時已重傷垂危,導致力不從心,掌勁大損?
這應該是最容易想到的一個原因,夜星宇也沒有猜錯。
但其實還有另外一點,那就是鄭母臨時反悔了,她不忍心打死女兒,所以那一掌並沒有拍實。
就在掌勁及身之際,她狠下的心腸忽然變軟,匆忙之中又撤回了絕大部分的力量,十成的掌勁最多隻有一成落到了鄭雪莉身上。
要不然,以普通人的柔弱之軀,還等不到夜星宇出手相救,鄭雪莉就要香消玉殞,當場慘死。
夜星宇過後也想明白了這一點,對鄭母的惡感稍有減緩,同時還在內心感歎,人之感情過於微妙,最難捉摸,為佛為魔皆在一念之間。
鄭雪莉悠悠醒轉,但覺全身暖融融的,非常舒服,便沉溺其中,不願睜眼。
直到她忽然想起,母親舊疾複發,尚且生死未卜,才猛然驚醒過來。
剛睜開眼,她就看到夜星宇正注視著自己,便下意識地喊了一聲“星宇哥”。
緊接著,她才發現自己的上衣和外套已被脫掉,酥胸和粉背全都露在外麵,不由大感害羞,紅著臉問道:“你……你要……乾嘛?”
夜星宇擺正臉色,肅容答道:“我正在救你命呢,彆胡思亂想!”
說完,他撤回手掌,主動幫鄭雪莉套上衣服,目光沒有偷偷亂瞥,就隻停留在對方臉上,好似那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鄭雪莉心慌意亂,嬌羞不勝,反被夜星宇盯得不好意思,手和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糊裡糊塗地就讓夜星宇幫她穿好了衣服,像個任人擺布的提線木偶一般,完全沒了自己的主意。
她的腦子裡麵一團亂麻,翻來覆去就隻有一句話:完了完了,羞死人了,都被他看光了,我該怎麼辦?
其實,早在百鳥山水庫的那一晚,夜星宇就已經看光了鄭雪莉的身體,此時又看一遍,便不再有新鮮感。
可鄭雪莉卻不這樣想,她認為那一晚是身處荒野,黑燈瞎火,視線不清,倉促之中必然瞧不仔細。
而現在正好相反,頭上頂著個八十瓦的大吊燈,把整個客廳照得通明敞亮,纖毫畢現,就算是個老花眼,也能瞧得一清二楚。
這樣一來,鄭雪莉就羞得抬不起頭,直到夜星宇幫她穿好衣服,係好扣子,她才慢慢回到現實。
腦子清醒的第一時間,便想起自己的母親,她立刻向夜星宇求救。
夜星宇用神魂之力隔空遙探,發現鄭母竟然還沒有死,隻是又暈了過去。
不過,她也活不了多久,如果沒有急救措施,很快就要一命嗚呼。
但夜星宇並沒有出手相救的打算,他緊盯著鄭雪莉的雙眸,很認真地問了一句:“你真的想要救她?”
鄭雪莉連連點頭,表情非常急切。
夜星宇又問:“可她剛才還想殺了你,你就一點也不恨?”
鄭雪莉似乎愣了一下,但馬上答道:“我不恨她,她是我媽,也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如果沒有她,就沒有我……”
夜星宇一直在留心觀察,甚至還刻意去捕捉和分析鄭雪莉的腦波頻率,以驗證她是否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