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黎開門的時候, 海登從手中的背包裡取出了一隻西柿果丟到了嘴裡,一邊吃一邊豎起了大拇指,“味道不錯!”
“謝謝誇獎,”江黎笑著一邊搖頭一邊打開了房門,“你進來吧,先不要吃了,等我把它們洗乾淨了再吃。”
“沒事啦, ”海登滿不在乎,“古地球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叫......對了!不乾不淨,吃了沒病!”
江黎抬腳走進室內, 聞言樂了,他轉頭對海登說道:“那我告訴你,古地球還有一句話, 叫病從口入,禍從口出。”
海登挑了挑眉, 從背包裡又拿出了一隻西柿果, 往空中一拋, 頭一揚,將果子吞進了口中,衝江黎得意地笑。
看著海登孩子氣的舉動, 江黎好笑道:“等你鬨肚子了, 可彆來找我。”
海登右臂做托舉狀, 向江黎展示著自己的肱二頭肌, “就我這體格,像是會被一個小果子打倒的人嗎?”
弗萊克走了過來,他走向海登道:“請把背包交給我吧。”
“給,”海登將手中的背包遞了過去,他看著弗萊克,突然道,“弗萊克,你好像比我上次見到你時胖了一點呢。”
江黎在一旁聽到這話,樂了。
作為一個機器人,弗萊克的體型從誕生那日起就固定了,除非給他的零件做更換,否則他會一直保持著誕生時的形態,哪來的變胖變瘦之說?
“是嗎?”弗萊克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隨後抬頭,看著自己麵前的銀發崽崽,對於語出驚人的海登認真道,“可能是因為我這次圍了圍裙吧。”
“哈哈哈......”
這次,江黎和海登都笑了。
進入客廳中後,弗萊克按江黎的意思,將背包裡的西柿果都取了出來。
江黎帶過來的果子還不少,堆了滿滿的一個大碗。
他端著盛著果子的碗走向了廚房,準備將它們清洗一下,然後把一部分裝起進保鮮盒裡麵。
在取果子的時候,江黎告訴他,他會將果子給他的朋友們帶一些過去。
弗萊克在清洗果子的時候,在客廳和海登說話的江黎鑽進了廚房,“弗萊克,我來幫你。”
“小主人,這裡有我就可以了,”弗萊克看向江黎,不讚同道,“你應該在客廳裡陪著海登。”
話剛說完,他的背後響起了海登的聲音。
“弗萊克,你不要說江黎了,我不也來了嗎,我們一起洗這些果子吧。”海登長身直立,站在廚房門口道,隨即也走進了廚房。
看著湊到自己身邊的兩個崽崽,弗萊克知道他們是出於好意,心中不由得有些欣慰,“好,我們一起洗果子。”
雷哲結束戰鬥後,就從星網中退了出來。
他從臥室的床上起身,來到了窗邊。
獲勝的結果並沒有讓他感到喜悅,因為夏佐的幻境,他此時此刻才突然驚覺,自己不知何時,竟是已經將那個少年放在心裡了。
他看著外麵的景色,心中難以平靜。
窗邊的牽月蘭枝頭綴滿了朵朵小花,釋放著淺淺的香氣,相比於剛被克勞德放進他臥室的時候的纖瘦柳態,此時的牽月蘭,已經亭亭玉立,比之前大了將近一倍有餘。
他伸手碰了一下牽月蘭的小花,花朵因為他手指的力度,輕輕地搖晃了一下。
雷哲的心情微微平靜了一些。
自從這株植物被搬到他的臥室後,他已經很少失眠了。
這很神奇。
在那場星戰結束後,他陸陸續續看過很多醫生,連帝國最權威最專業的人士都告訴他,他的失眠症無法醫治,隻能靠藥物緩解。
然而,現在的他,在沒有采取任何治療的情況下,自愈了,他的失眠症好了,他的頭痛似乎也在逐漸減輕。
雷哲曾經將它送到星際植物協會檢測過,數據一切正常,和其他的牽月蘭沒有什麼不同。
他不知道是誰培育了這株神奇的牽月蘭,那家店早就消失在了星海中,查無可循。如果知道是誰培育了它,雷哲想,他會跟對方真誠的說一聲謝謝,然後,給對方一筆豐厚的謝禮。
因為在那場星戰中他的精神力受到重創,如今的他,雖然還是實權在握的指揮官,但是他已經很久沒有在前線帶領軍艦進行戰鬥了,這個位置早已經岌岌可危。
帝國第一軍團的威名在外,帝國從不缺少覬覦他的位置的人。
一個精神力出現問題的指揮官,又能夠在這個位置上待多久呢?
如果不是帝國第一軍團的人上下一條心,如果他不是帝國主星四大古老家族之一威爾莫特家族的長子,如果他沒有擁有讓人忌憚的SSS級精神力,他怕是早已經被某些人吃的渣也不剩了吧。
雷哲的眼中閃過一絲嘲諷,眼下,他的失眠症已好,精神力似乎也在自我恢複中,但是,他並不想將自己的情況告訴任何人。
在那次星戰之後,他有托人去查是誰在背後搗鬼,種種跡象都表明,是上麵的意思。
有人在忌憚自己的功績和在星民中的威望,怕自己的位置坐不穩,簡單的說,就是,功高蓋主。
雷哲的心中憤怒和失望相互交織著,自己和兄弟們為了保護帝國安康,在外麵以命相博,而高位之上的那個人,卻在考慮著如何保住自己的位置,如何削弱他們。
甚至,為了消滅他,不惜拿帝國最強悍的武器,整個第一軍團去做陪葬。
他從沒有如此的憤怒過,極度的失望過後,是極度的冷靜。
擺脫失眠的困擾後,雷哲在星網的戰鬥區注冊了一個新號,他接受著各方的挑戰,在實戰中不斷訓練著自己的戰鬥能力。
很多人隻知道他擁有SSS級的精神力,是一個厲害的機甲戰鬥者,極少人知道,除此之外,他還是一個雷火雙係異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