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林淮玉跟小黛玉一回到錦畫堂,就聽到張嬤嬤說大事不好了。兄妹倆還以為出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沒想到隻是他們去宮裡參加皇後娘娘的賞花宴一事被賈母他們知道了。
“據說是大姑娘寫信告訴太太的,太太看到信後就去找老太太,現在大家都知道這件事情了。”張嬤嬤擰緊眉頭,神色凝重地說道,“少爺,這下怎麼辦啊?”
林淮玉不懂張嬤嬤為什麼這麼擔心不安,“他們知道了也沒有什麼,張嬤嬤你不用一副天塌下來的表情。”
張嬤嬤被林淮玉這句話說迷惑了:“可是,少爺您不是不想讓老太太他們知道這件事情嗎?”
“並沒有不想讓他們知道。”林淮玉言道,“如果真的想隱瞞這件事情根本隱瞞不了,我和妹妹去宮裡參加賞花宴被很多人看到,比如說和賈家交好的南安郡王妃。再說,賈元春在宮裡,她肯定會知道我們進宮一事。”
張嬤嬤聽到林淮玉這麼說,覺得很對,但是心裡更加疑惑了。
“那少爺您前日晚上派人回來說讓老奴不要把您和小姐進宮一事告訴老太太。”
“我是怕外祖母他們連夜去葉府找我們,所以沒讓你說。”
“那少爺,現在怎麼辦?”張嬤嬤愁著臉說,“老奴瞧著老太太他們好像有些生氣。”
“實話實說。”
“老太太還在等著您和小姐。”
“那現在過去。”如果他今晚不過去說清楚,估計今晚不用睡覺了。
今晚,賈母他們沒有心思打牌,一直在等林淮玉他們回來。
等林淮玉牽著小黛玉來到賈母的屋子,發現除了王夫人和邢夫人她們,就連賈赦和賈政都在。當然,薛姨媽和薛寶釵母女倆並不在。
林淮玉帶著妹妹先給賈母他們一一請安行禮,“見過外祖母、見過大舅、見過二舅……”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找心急的賈母打斷,“淮哥兒,你們昨日進宮參加皇後娘娘的賞花宴,怎麼沒和我們說?如果不是元春寫信告訴我們,你們是不是要一直瞞著我們啊?”
賈政微微蹙眉地看著林淮玉,語氣很是嚴肅:“淮哥兒,你和黛玉進宮是好事,你們怎麼還瞞著我們?”
賈赦沒有說話,一直在打哈欠。他本來和小妾們風流快活,結果被賈母叫了過來。
“外祖母,二舅,我們並沒有打算瞞著你們啊。”林淮玉的神色非常無辜。
“沒有打算瞞著我們?”賈母挑眉問道,“那你怎麼沒告訴我們?”
“原本打算等我和妹妹休息了,再告訴你們的。”林淮玉的神情非常誠懇,“昨晚回來那麼晚,我不好進後院,妹妹年齡小又說不好,就沒有讓妹妹說。今天早上給您請完安就要去讀書,來不及跟您說這件事。我打算過兩日休息,再好好地跟您說這件事情。”
“這麼大的事情,你前天晚上就應該派人跟我們說。”
“前天晚上之所以沒跟您說,主要是不想讓您擔心。”林淮玉的神情看起來無辜極了,比小鹿無辜的眼神還要無辜。“皇後娘娘突然下旨讓葉伯母帶我和妹妹去宮裡,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提前通知您的話,不是讓您擔心嗎?”
林淮玉這番話說得合情合理,讓賈母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再說,我和妹妹第一次進宮,您肯定不放心。”林淮玉繼續說道,“您知道後,怕是昨天一整天都會擔憂我和妹妹。”
這話說得非常對,如果賈母知道,她昨天一整天都會提心吊膽。
“為了不讓您擔心,所以前天晚上並沒有派人跟您說這件事情。”林淮玉這話說得非常孝順,“如果我們真的想瞞著你們不說,也瞞不了啊。大姐不是在宮裡麼,我和妹妹進宮一事,她肯定會知道。再說,參加賞花宴的人都看到我和妹妹參加,他們中有不少和賈家是世交,我們想隱瞞也隱瞞不了啊。”
林淮玉這番話說得賈母他們覺得他這話說的很對,挑不出任何錯來。
一時間,賈母他們都噎住了。
“外祖母,我真的沒有想瞞著你們。”林淮玉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委屈,“我想瞞也瞞不了啊。再說,這件事情有什麼好隱瞞的。”
“林表弟,聽說你得到了皇上和皇後娘娘的賞賜,這麼大的喜事,你昨晚回來就應該跟我們說啊。”王熙鳳笑著說,“你倒好,還要等到休息了再告訴我們。”
“表嫂,昨晚回來太晚,我不適合進後院。”林淮玉神色非常認真地說,“再說,這事晚兩天說也沒有什麼吧。”
“林表弟,真沒看出來你是個慢性子,要換做是我,我恨不得立馬把這件好事情昭告天下。”王熙鳳的語氣非常誇張,“對了,皇後娘娘怎麼會突然叫你們進宮參加賞花宴?”
王熙鳳這話問出了賈母他們的心聲,賈母他們紛紛看向林淮玉。
“應該是葉伯父在皇上提起過我和妹妹,所以皇後娘娘才會下旨讓我們進宮。”
“那皇後娘娘讓你們進宮做什麼?”
“應該就是想見見我和妹妹吧。”其實,皇後娘娘見他們兄妹,主要目的就是表態。“葉伯父說父親深受皇上重用,為皇上做了不少事情。父親又一直沒有回京城,皇上讓皇後娘娘見我和妹妹,其實也是安撫父親。”
“原來是這樣啊。”王熙鳳又問道,“聽說皇後娘娘考問你功課,皇後娘娘考問你什麼呢?”
“四書五經的內容。”林淮玉謙虛地說道,“我運氣不錯,皇後娘娘考問的內容,我正好知道。”
賈政聽到林淮玉這句謙虛的話,滿臉慈愛地說道:“淮哥兒,這不是你運氣好,而是你平時有好好讀書,不然你也回答不了皇後娘娘的問題。”
賈璉附和地說道:“不是有句話叫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麼。如果你平時沒有努力的讀書,怎麼可能回答出皇後娘娘的問題。”說完,他朝林淮玉豎起大拇指,“淮哥兒,你真厲害。”
林淮玉謙遜地說道:“我就是運氣比較好。”
“林表弟,你見到皇後娘娘害怕緊張嗎?”王熙鳳說著,就露出恐懼地神色來,“如果換做是我,看到皇後娘娘一定會緊張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你竟然能把皇後娘娘問的問題全部答出來,真是厲害。”
“表嫂,皇後娘娘很親切的。”
因為王熙鳳這一打岔,賈母也不計較林淮玉沒有告訴她這件事情。
“淮哥兒說得對,皇後娘娘非常平易近人。”
“皇後娘娘說話也非常溫柔,所以我並不緊張害怕。”
“淮哥兒,你和黛玉去參加賞花宴見到了哪些人?”皇後娘娘每年舉辦的賞花宴,邀請的都是朝中大臣的女眷,像他們在朝中沒人,就沒有資格參加。“禦花園裡花漂不漂亮?”
林淮玉把昨日參加賞花宴見到的人和發生的事情跟賈母他們簡單地說了下,當然見到傅家兩個姑娘一事沒說。
王熙鳳突然問道:“林表弟,除了你和林表妹,是不是還有其他孩子在?”
“有,很多夫人都帶著自家的孩子參加的。”
王熙鳳聽了這話,忽然笑得曖昧起來:“林表弟和林表妹這下變成香餑餑了。”
林淮玉明白王熙鳳這話是什麼意思,不過他裝作聽不懂。
“老祖宗,接下來一段時間,您要忙咯。”王熙鳳打趣道,“接下來,我們榮國府要變熱鬨了哦,說不定我們榮國府的門檻要被踏破。”
賈母被王熙鳳這句話逗笑了,指著她笑罵道:“你這張嘴哦……”
“老祖宗,您等著看吧。”王熙鳳見效果達到了,時候也差不多了,“老祖宗,時間不早了,您該休息了,有什麼話明天再說也不遲。”
賈政站起身向賈母行禮:“兒子不打擾母親休息,兒子告退。”
賈赦差點睡著,現在聽到可以走了,立馬蹦了起來,迫不及待跟賈母行禮:“兒子也走了。”
賈母的確有些困了,揮揮手說:“都回去吧。”說完,又望向林淮玉他們,“淮哥兒,你們也回去吧。鳳丫頭,你們先把淮哥兒他們送回去。”
“老祖宗,不用您說,我也會送的。”王熙鳳開玩笑地說,“我得沾沾林表弟他們的喜氣。”
“你啊……”
“外祖母,那我們告退了。”
“晚上看書不要看得晚,早點睡覺。”
“是。”
等走出賈母的院子,林淮玉向王熙鳳道謝:“表嫂,剛才謝謝你了。”如果不是王熙鳳剛才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恐怕賈母他們還要質問他。
“林表弟客氣了。”王熙鳳見林淮玉明白,並向她道謝,她心裡很是滿意。
走在一旁的賈璉麵露疑惑地問道:“淮哥兒,這麼好的事情,你為什麼不說啊?”
“表兄,我沒有打算瞞著你們,隻是覺得沒必要特意說出來,弄得跟炫耀一樣。”
“這麼好的事情,不就應該四處炫耀嗎?”賈璉哭笑不得地說,“這樣的事情,彆人求都求不來,你怎麼會覺得不好意思說?”
“我覺得不是什麼大事,沒必要敲鑼打賭弄得所有人都知道。”
王熙鳳驚呼:“林表弟,這還不是大事啊,那你認為的大事是什麼樣的事情?”
“如果是我考中了狀元,那我肯定敲鑼打鼓地四處宣揚。”
賈璉和王熙鳳被林淮玉這話逗笑了:“林表弟,你還真是……”
“話說回來,我前天晚上之所以沒說,也是真的不知道皇後娘娘見我們是好事還是壞事。”林淮玉輕輕地歎了口氣,“在沒弄清楚事情前,告訴你們也隻會讓你們跟著一起擔心。”
王熙鳳和賈璉明白林淮玉的意思,朝他安撫地笑了笑:“林表弟,你放心,老祖宗沒有生氣了。”
“真的嗎?”
“真的,你也是為了她老人家考慮,不過……”說到這裡,王熙鳳停頓了下,隨即話鋒一轉,“以後要是再有這樣的事情,你可要立馬跟老祖宗說,不然她老人家會多想的。”
賈璉插了一句嘴:“這還不是二嬸……”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腳就被王熙鳳狠狠地踩了下,疼得他倒抽兩口冷氣。
“表嫂的話,我記住了。”林淮玉一副受教的表情,“下次,我會立馬跟外祖母說的。”
“這才對。”
王熙鳳和賈璉把林淮玉兄妹倆送到錦畫堂後,就回到自己的院子。
“如果不是二嬸大驚小怪,老祖宗他們也不會多想。”賈璉靠坐在榻上,一臉不解地說道,“你說淮哥兒他們進宮見皇後娘娘,暫時沒跟我們說,二嬸她氣什麼?”
王熙鳳意味深長地說道:“太太是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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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府裡,這段時日的氣氛不太好,少奶奶秦可卿的身子遲遲不見好。賈珍為兒媳婦請了不少有名的太醫,他們給出的答案都一樣,讓秦可卿敞開胸懷,這樣病情才能好轉,但是秦可卿好像有什麼心事,一直以來鬱結於心,所以病情始終不見好轉。
賈珍為了讓兒媳婦好起來,不僅四處尋訪名醫,還是四處收集名貴補藥。或許是這段時日吃了補藥的關係,秦可卿的精神和臉色要比之前好了些。
王熙鳳每天都會去隔壁府裡看望秦可卿,陪她說說話,逗逗她開心,讓她的精神變得好了些。
她剛去隔壁府裡看望秦可卿回來,就見張嬤嬤帶著一個老婆子來找她。
“給二奶奶請安。”張嬤嬤恭恭敬敬地給王熙鳳行禮。
跟在張嬤嬤身後的劉姥姥手忙腳亂地學著她給王熙鳳請安:“給奶奶請安。”她請完安,急忙扯了扯外孫板兒的袖子,讓外孫趕緊給王熙鳳請安。
板兒驚慌失措地雙手抱拳地給王熙鳳請安,結結巴巴地說道:“給……奶奶……請安。”
“快起來。”對張嬤嬤,王熙鳳還是很客氣,“張嬤嬤,這兩位是?”
“二奶奶,這位是劉姥姥,據說是您的遠方親戚。”張嬤嬤介紹道,“剛剛老奴從外麵回來,在大門口碰到劉姥姥他們,他們說是來找您和太太的。老奴就擅自做主把他們帶了進來找您。”
“親戚?”王熙鳳看了一眼穿著打扮寒酸的劉姥姥,心想這是哪來的親戚?不過,人家找上門來,也不好把人趕走。“張嬤嬤,謝謝你帶他們過來。”
“二奶奶客氣。”張嬤嬤也是見劉姥姥他們可憐,一下子動了惻隱之心把他們帶進了榮國府,“二奶奶,您不怪老奴自作主張把人帶進來就好。”
“怎麼會。”王熙鳳笑道,“我還要謝謝你把他們帶進來。”
“二奶奶,那老奴就不打擾你了。”張嬤嬤又向王熙鳳行了個禮,隨後退了出去。臨走前,她小聲地對劉姥姥說,“好好跟二奶奶說話。”
劉姥姥連忙點頭,表示她知道了。
張嬤嬤退出去後,就回到錦畫堂,讓佩蘭他們把不穿的舊衣物收拾出來一些,待會給劉姥姥帶回去。
王熙鳳聽了劉姥姥的話後知道他們是來打秋風的,並沒有嫌棄他們,給了他們二十兩銀子。
從王熙鳳的院子退出來後,劉姥姥就帶著板兒去找張嬤嬤,感謝她帶他們進榮國府。
張嬤嬤見劉姥姥他們來了,忙問道:“事情辦好了嗎?”
劉姥姥弓|著|腰對張嬤嬤再三感謝:“張嬤嬤,多虧了你帶我們進來,不然我們也見不到二奶奶,也得不到二奶奶賞賜的二十兩銀子。”說著,她就從錢袋子拿出一塊碎銀給張嬤嬤,“張嬤嬤,多虧了你,不然……”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張嬤嬤打斷,“你這是做什麼,二奶奶給了你們二十兩銀子,你好好收著。“
“這哪行啊,如果不是你帶我們進來,我們……”
“我不缺銀子花,我們家少爺和小姐對我很好。”張嬤嬤沒想到劉姥姥這麼會來事,“這二十兩銀子是你們家救命錢,你好好收著。”
“這……”劉姥姥見張嬤嬤真的不收,又向她道謝。
這時,林淮玉從錦畫堂的後門回來了。
張嬤嬤見林淮玉回來,非常驚訝:“少爺,您怎麼回來呢?”少爺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葉府讀書麼,怎麼突然回來呢,“少爺,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沒事,我忘了把昨天寫好的文章帶去給葉伯父看,回來拿一下文章。”林淮玉這個時候才注意劉姥姥他們的存在,“張嬤嬤,他們是誰?”
在林淮玉進來那一刻,劉姥姥和板兒都呆住了,祖孫倆瞪大雙眼呆呆地看著林淮玉。
“少爺,這位是劉姥姥,這是她外孫板兒,他們是來找太太和二奶奶的。”張嬤嬤介紹完,又加了一句,“他們是太太和二奶奶的遠方親戚。”
原來是劉姥姥和板兒啊!
“劉姥姥,這是我家少爺。”張嬤嬤向劉姥姥介紹道。
這時,劉姥姥回過神來,一陣慌忙地給林淮玉行禮。
“劉姥姥,快請起。”
“謝少爺。”劉姥姥行完禮,又盯著林淮玉看。
張嬤嬤見劉姥姥一直盯著她家少爺看,就知道劉姥姥是被她家少爺的長相驚倒了,忍不住打趣道:“劉姥姥,我家少爺臉上有花麼,你一直盯著看?”
“哎喲。”劉姥姥驚叫一聲,“可不是有花麼,不過花沒有少爺好看,我第一次看到長得這麼好看的人,跟畫裡的仙童一樣。”
站在劉姥姥身邊的板兒,非常讚成地點頭,小聲地說道:“仙童。”
林淮玉和張嬤嬤倆被劉姥姥他們這番話逗笑了,“劉姥姥,我是人,可不是什麼仙童。”
張嬤嬤一臉驕傲得意地說道:“我家少爺可比畫裡的小仙童長得好看。”
“張嬤嬤,你先請劉姥姥他們坐下來喝杯茶,我去書房拿文章。”
“是,少爺。”張嬤嬤招呼著劉姥姥,“劉姥姥,你們先坐下來喝杯茶,吃些點心。”
“這怎麼好意思……”
“我家少爺吩咐的,你就不要客氣了。”張嬤嬤帶著劉姥姥他們去了客廳,讓佩蘭和桂枝給他們端來茶水和點心。
“劉姥姥,你們先喝茶吃點心,我去看看我家少爺。”
“張嬤嬤,你先忙。”
張嬤嬤去了書房,“少爺,您的文章找到了嗎?”
林淮玉舉起手中一疊紙張,輕輕地搖了搖:“找到了。”
“少爺,快到用午膳的時間了,您是在家用午膳,還是回葉府用午膳?”
“我不在家裡用午膳了,待會就回葉府。”林淮玉想到劉姥姥祖孫倆,“你讓劉姥姥他們留下來用午膳,用完午膳你再派輛車送他們回去。”劉姥姥是《紅樓夢》裡為數不多的知恩圖報的人。
張嬤嬤聽了林淮玉這個吩咐,笑道:“還是少爺心善。”
林淮玉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地問道:“對了,他們來榮國府做什麼?”
“他們是來找二奶奶他們打秋風。”張嬤嬤說道,“老奴在大門口遇到他們,聽說他們要找二奶奶,就帶他們進來了。”
“劉姥姥打秋風打到了嗎?”
“打到了,二奶奶給了她二十兩銀子。”張嬤嬤想到王熙鳳平時的為人,不由地驚詫道,“老奴以為二奶奶會嫌棄他們,沒想到給了他們二十兩銀子。”
林淮玉一臉深意地說道:“是人都有惻隱之心。”就是因為這份惻隱之心,救了後麵被賣入青樓的巧姐兒。“對了,你收拾些東西給劉姥姥他們,我的那些舊衣服收拾些給她的外孫,然後再給他們二十兩銀子。”
“少爺心善。”
“又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林淮玉並沒有給多,就按照王熙鳳給的二十兩銀子給劉姥姥,“既然遇到了,那就是緣分,順手幫一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