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加豐諾維奇聽到林淮玉這話,微微愣了下,隨後輕笑道:“林先生,我們《古典音樂》雜誌並不是隻采訪有名氣的音樂家,也會采訪有才華的人。林先生你雖然現在沒有任何名氣,但是你卻非常有才華。”等到明年這位來自華夏的林先生參加柴可夫斯基大賽後,他將會聞名全世界。“不知道你願意接受我們的采訪嗎?”
林淮玉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能被《古典音樂》雜誌是我的榮幸。”
見林淮玉答應他們的采訪,阿加豐諾維奇一點也不意外。
“不知你後天有時間嗎?”
“有的。”
“那我們約在天鵝湖咖啡店見麵,怎麼樣?”阿加豐諾維奇口中的天鵝湖咖啡店是以柴可夫斯基的《天鵝湖》命名的。“天鵝湖咖啡店就在柴可夫斯基音樂學院的附近,林先生你方便嗎?”
“方便,那我們就約在天鵝湖咖啡店見麵。”
“上午十點,可以嗎?”
“沒問題。”
“感謝林先生接受我們的采訪。”
“阿加豐諾維奇先生,你客氣了。”
“不知道現在能不能和林先生多聊幾句?”雖然約好了采訪,但是阿加豐諾維奇對林淮玉太過好奇,所以想要和他多聊幾句,想要多知道他一些事情。
“可以。”林淮玉見阿加豐諾維奇這麼客氣,對他的印象不錯,和他多聊幾句也不錯。
三人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坐了下來,阿加諾維奇和林淮玉聊了起來,而瓦韋洛維奇則安靜地坐在一旁聽他們倆聊天。
阿加諾維奇並沒有跟林淮玉聊他的私事,而是聊起古典音樂來。阿加諾維奇身為《古典音樂》雜誌在俄羅斯的總編輯,不僅有豐富的音樂素養,也非常懂古典音樂。他本人是學習鋼琴的,雖然不會小提琴,但是對他小提琴還是非常了解的。
他跟林淮玉聊起帕格尼尼的二十四首隨想曲,跟林淮玉討論起技巧。
從聊天中,阿加豐諾維奇得知林淮玉是自學的帕格尼尼的二十四首隨想曲,心裡非常震驚。不止如此,林淮玉還自學了其他曲子,像柴可夫斯基的D大調小提琴協奏曲,林淮玉也是自學的。
李箴並沒有教林淮玉太多的曲子。雖然李箴從小學習小提琴,但是她學的最多的就是莫紮特、貝多芬、埃爾加、維瓦爾第等人的小提琴曲。她隻能教林淮玉她會的曲子,不會的曲子,或者不擅長的曲子,她並沒有教林淮玉。
當年下放到水橋村的時候,李箴偷偷帶了小提琴,也悄悄地帶了一些樂譜,但是她偷帶的樂譜基本上都是莫紮特和埃爾加的。像柴可夫斯基的小提琴協奏曲,李箴就不擅長,而且她練習地少,就沒有教林淮玉。
林淮玉是在係統的圖書館裡,邊看樂譜,邊練習的。
得知林淮玉一直以來學習小提琴都是靠自學,沒有專業的老師指導,阿加豐諾維奇和瓦韋洛維奇驚掉了下巴。
阿加豐諾維奇問林淮玉為什麼不找專業的老師指導。林淮玉表示國內的情況特殊,再加上他們家窮,沒錢請專業老師教導他。
聽到林淮玉這個回答,阿加豐諾維奇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他並沒有去過華夏,但是也知道華夏非常的貧窮落後。聽林淮玉說沒錢請專業的老師教導,他並不奇怪。這個世界上不止林淮玉沒錢請專業的老師教導,還有其他人也請不起。就說在俄羅斯,也有很多有才華的孩子,卻因為家裡沒錢沒法好好學習音樂。
林淮玉表示他雖然沒有專業的老師指導,但是他覺得他的自學學的不錯。
阿加豐諾維奇和瓦韋洛維奇現在終於知道羅蒙洛索夫教授為什麼說林淮玉是天才。
跟林淮玉聊了一會兒,阿加豐諾維奇不僅被林淮玉的音樂才華折服,也被林淮玉的優雅談吐驚倒。如果林先生不說他來自華夏,他們完全看不出來他是華夏人。
林淮玉這個華夏人跟阿加豐諾維奇他們印象中的華夏人完全不一樣。如果林淮玉不說他是華夏人,他們會以為林淮玉是島國人,或者棒子國人。
“林先生有和交響樂團合作過嗎?”阿加豐諾維奇忽然問道。
“交響樂團嗎?”林淮玉微微搖了下頭,“沒有,一直以來我都是自己練琴。”
“林先生,柴可夫斯基大賽分為三場比賽,你知道吧?”
林淮玉輕輕點頭:“這個我是知道的。”
“那你知道最後一場比賽會比小提琴協奏曲嗎?”
“知道。”
“最後一場比賽比小提琴協奏曲,並且和交響樂團合作,你知道嗎?”
“這個我也知道。”關於和交響樂團合作小提琴協奏曲這件事情,羅蒙洛索夫教授早就跟林淮玉說過了。
羅蒙洛索夫教授知道林淮玉沒有和交響樂團合作過,所以之前才會建議林淮玉去柴可夫斯基音樂學院上課。除了讓林淮玉多跟同齡人交流以外,主要是讓林淮玉跟柴可夫斯基音樂學院裡的交響樂團合作練習,這樣等到柴可夫斯基大賽時,林淮玉麵對跟交響樂團合作就不會手足無措。
“林先生,我很期待你和交響樂團合作小提琴協奏曲。”
“謝謝。”
“林先生,不知道你現在想不想和交響樂團合作?”
“現在?”林淮玉微微有些詫異,“阿加豐諾維奇先生,你的意思是?”
“我想推薦你和莫斯科交響樂團合作,不知道林先生願不願意?”阿加豐諾維奇也是剛剛忽然想到的,“我們《古典音樂》雜誌和莫斯科交響樂團有個合作,紀念演奏柴可夫斯基先生的音樂。林先生你演奏的柴可夫斯基D大調小提琴協奏曲非常完美,我想推薦你和莫斯科交響樂團合作演奏這首協奏曲。”
這對林淮玉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林淮玉自然不會拒絕。再者,他沒有任何跟著名交響樂團合作的經驗。這次要是能和莫斯科交響樂團合作,對他來說是一件好事情。
“阿加豐諾維奇先生,謝謝你的邀請,我感激不儘,但是莫斯科交響樂團願意和我合作嗎?”林淮玉畢竟是一個沒有任何名氣的小提琴演奏者,而莫斯科交響樂團是俄羅斯有名的交響樂團。莫斯科交響樂團裡的成員都有一定的名氣,他們怕是不會接受他。
“等他們聽了你的演奏後,一定會非常願意和你合作。”阿加豐諾維奇說的非常篤定,“林先生,雖然你現在沒有什麼名氣,但是你卻非常有才華,莫斯科交響樂團會很樂意和你這麼有才華的小提琴演奏家合作。”
“阿加豐諾維奇先生,我願意和莫斯科交響樂團合作。”《古典音樂》雜誌舉辦的柴可夫斯基交響音樂會,不用想就知道會非常的隆重,而且會是一場音樂盛事。
“有件事情得跟林先生說,原本定的人是鮑裡斯先生。”在整個俄羅斯,年青一代的小提琴演奏家裡,鮑裡斯是十分擅長柴可夫斯基小提琴協奏曲,所以一開始就定了他。現在見林淮玉演奏的柴可夫斯基D大調小提琴協奏曲比鮑裡斯好。再者,鮑裡斯被林淮玉深深地打擊到了,怕是一時半會兒恢複過來,所以阿加豐諾維奇就想到讓林淮玉取代鮑裡斯。“不過,林先生你比鮑裡斯先生更合適。”
林淮玉聽到這話,並沒有什麼反應,而是輕笑一聲:“我也覺得我比鮑裡斯先生更合適。”
他這話一說,說的阿加豐諾維奇和瓦韋洛維奇都愣住了。他們原以為林淮玉會謙虛,甚至會拒絕,沒想到他卻非常自信地說自己比鮑裡斯先生合適。
“林先生,我會向莫斯科交響樂團推薦你,屆時他們會考核你,希望你不要建議。”
“考核是應該的,我不介意。”
接下來,阿加豐諾維奇跟林淮玉詳細地說了說下個月舉辦的柴可夫斯基交響音樂會一事。
這場柴可夫斯基交響音樂會,邀請了俄羅斯眾多的演奏家,基本上都是俄羅斯當地的演奏家,不會邀請其他國家的演奏家來演奏。
原本定的鮑裡斯,也隻是和莫斯科交響樂團合作一首曲子,也就是柴可夫斯基的D大調小提琴協奏曲。
林淮玉雖然不是俄羅斯人,但是他現在是羅蒙洛索夫教授的學生,讓他取代鮑裡斯演奏並沒有什麼不對。
這場柴可夫斯基交響音樂會,主要是年輕演奏家演奏。這麼做,也是為了給俄羅斯年輕演奏家一個機會。至於像羅蒙洛索夫教授他們這樣老一輩的演奏家,就不在這場交響音樂會上演奏,他們會作為聽眾參加。
阿加豐諾維奇跟林淮玉說完這件事情,見羅蒙洛索夫教授找了過來,就沒有再和林淮玉聊。
臨走的時候,他跟林淮玉再次確認了後天的采訪的時間和地點。
“總編輯,你為什麼要邀請林先生參加柴可夫斯基交響音樂會?”瓦韋洛維奇微微皺眉說道,“莫斯科交響樂團那邊知道你推薦林先生取代鮑裡斯先生,怕是會很不滿。”
“等他們聽了林先生的演奏後就不會不滿。”阿加豐諾維奇說道,“林先生比鮑裡斯更適合演奏柴可夫斯基D大調小提琴協奏曲。”
“林先生的演奏的確比鮑裡斯先生好,但是林先生並沒有和交響樂團合作的經驗,這點他不如鮑裡斯先生。”瓦韋洛維奇說道,“我擔心林先生一時半會兒跟莫斯科交響樂團磨合不好。”
“不會,林先生雖然沒有和交響樂團合作的經驗,但是隻要他和莫斯科交響樂團練習幾次,他就能跟莫斯科交響樂團磨合好。”
見阿加豐諾維奇說的這麼肯定,瓦韋洛維奇非常疑惑不解:“總編輯,你怎麼對林先生這麼有信心?”
“你沒發現嗎?”
“發現什麼?”瓦韋洛維奇一臉茫然。
“林先生有絕對音感。”阿加豐諾維奇說道,“就憑這點,他就能很好地和莫斯科交響樂團合作。”
“絕對音感,真的假的?”
“真的,而林先生的絕對音感非常強。”阿加豐諾維奇摸著下巴說道,“後天采訪的時候,可以試試林先生的絕對音感。”
由於大門口有媒體守著,伊萬洛維奇先生就讓賓客們走另外一個門,這樣就不會被媒體纏住。不過,阿加豐諾維奇和瓦韋洛維奇他們並沒有走另外一個門,直接從正大門走。他們剛走出來,就被媒體們團團包圍。
媒體們問得問題自然是有關林淮玉跟鮑裡斯的比賽。雖然他們從男仆和管家那裡得知了今天比賽的結果,但是他們並沒有徹底相信。
阿加豐諾維奇他們是《古典音樂》雜誌的總編輯和編輯,他們說的話,媒體們還是會相信的。
“今天的比賽,來自華夏的林先生贏了鮑裡斯先生。”阿加豐諾維奇知道媒體們想要知道什麼,就直接跟他們說,“鮑裡斯先生在第二場比賽時就輸了。”
“阿加豐諾維奇先生,請問他們演奏了什麼曲子?”
阿加豐諾維奇非常詳細地跟媒體們說了說今天比賽的過程,並且非常客觀地評價了林淮玉和鮑裡斯的演奏。
“來自華夏的林先生是一個非常有才華的小提琴演奏家,他有著非常高超的技巧和細膩地情感,可惜你們沒有親眼看到林先生演奏的帕格尼尼的第二十四首隨想曲……”接下來,阿加豐諾維奇對林淮玉一頓猛誇。
阿加豐諾維奇身為《古典音樂》雜誌在俄羅斯的總編輯,他非常欣賞喜歡有才華的音樂家。他一向以來對有才華的演奏家都會真誠的表揚,鮑裡斯當年也被他誇過。不過,他同樣也非常嚴厲。該誇的時候,他會毫不吝嗇地誇獎,但是該批評的時候,他也會毫不留情的批評。
這幾年,鮑裡斯越來越注重技巧,而忽視情感,阿加豐諾維奇就毫不客氣地把他批評了一頓,說他漸漸失去了當年在國際小提琴大賽的靈氣。
媒體們也知道阿加豐諾維奇的性子和脾氣,第一次見他把一個人誇上天,他們非常驚訝意外。哪怕是當年的鮑裡斯,也沒有被阿加豐諾維奇先生誇上天啊。
“林先生是一個天才,舒羅奇夫教授和鮑裡斯先生他們小看了林先生。“說到這裡,阿加豐諾維奇自嘲地笑了笑,“當然,我之前也小看了林先生。現在我覺得我們太過膚淺了。”說完這話,他就帶著瓦韋洛維奇離開了。
他們剛離開沒多久,伊萬洛維奇先生親自把羅蒙洛索夫教授和林淮玉送到門口。
林淮玉他們剛出來就被媒體們圍住。媒體們現在看到林淮玉,就像狗看到骨頭一樣。
“林先生,請問你贏了鮑裡斯先生,心情怎麼樣?”
“林先生,今天的比賽,你為什麼會跟鮑裡斯先生選擇一樣的曲子,你是不是故意的?”
“林先生,你贏了鮑裡斯先生,現在是不是很得意的?”
“林先生……”
“林先生……”
“林先生……”
媒體們的問題一個接一個,而且一個比一個尖銳,問得林淮玉暫時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一個好。
林淮玉冷眼看著這群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的媒體們。在比賽前,這些媒體采訪他的時候,一個個神色高傲,一個個看他的眼神充滿歧視,一個個幸災樂禍。現在,他們看他的眼神卻非常火熱。
不止如此,在比賽前,這些媒體叫他“華夏人”。現在得知他贏了鮑裡斯,就稱呼他為“林先生”。這些媒體變臉還真是快。
雖然媒體們一開始得知鮑裡斯輸給了林淮玉,心裡並不能接受,還認為這是本世界最好笑的笑話。但是,現在確定鮑裡斯輸給了來自華夏的林淮玉,媒體們也不管鮑裡斯了,隻想瘋狂地報道這件事情。
對媒體們來說,鮑裡斯輸給一個華夏人,比他贏了華夏人更加勁爆。等明天他們把這件事情報道出去,一定會在整個俄羅斯,甚至全世界掀起巨大的轟動。
在媒體們眼裡,隻有利益,沒有其他。現在,鮑裡斯輸了,媒體們自然拿他博取眼球。現場所有媒體有預感,他們今年一年的效益就靠這件事情了。
媒體們的話筒都懟在林淮玉的臉上了,林淮玉伸手推開麵前的話筒,麵無表情地說道:“你們一直問個不停,讓我怎麼回答。”
聽到林淮玉這麼說,現場所有媒體們頓時變得安靜下來。
林淮玉隨便從麵前的話筒中拿起一個話筒,聲音鏗鏘有力:“今天的比賽,我贏了鮑裡斯先生,你們問我得不得意?”他掃了一眼媒體們,對他們燦爛一笑,“我當然得意。”
聽到這話,媒體們看向林淮玉的眼神更加灼熱。現在,林淮玉在他們眼中就是一塊金子。
“你們還問我贏了鮑裡斯先生是什麼樣的心情,那我現在告訴你們,我現在心情非常好。”林淮玉笑著說,“在比賽前,鮑裡斯先生接受你們的采訪,說我一個華夏人不配演奏古典音樂,也演奏不好古典音樂,還讓我從莫斯科滾回去,結果呢。”說到這裡,林淮玉譏笑了兩聲,“結果是我這個華夏人贏了,而他鮑裡斯缺輸了。”
“你們問我是不是故意選擇跟鮑裡斯先生一樣的曲子,我現在告訴你們我是故意的。”林淮玉大大方方地承認。
“林先生,你為什麼故意選擇和鮑裡斯先生一樣的曲子?”
“當然是為了打擊他啊。”林淮玉對媒體們笑得一臉純良,“你們不覺得贏了彆人最擅長的東西很有意思嗎?”
現場媒體們聽到林淮玉這句話,不知為什麼覺得頭皮有些發麻。
“鮑裡斯先生擅長演奏巴赫第二小提琴協奏曲,而且一直以來靠巴赫第二小提琴協奏曲獲得今天的榮耀和地位,那我當然要用巴赫第二小提琴協奏曲打敗他,讓他知道在這個世界上,不是他最會演奏巴赫第二小提琴協奏曲。”林淮玉笑眯眯地說道,“我要讓他知道我比他更擅長演奏巴赫第二小提琴協奏曲。”
現場所有媒體被林淮玉這句話嚇到了,他們隻覺得心頭發寒。
“林先生,你這是在羞辱鮑裡先生嗎?”
“對啊。”林淮玉大方地承認,“在比賽前,鮑裡斯先生不僅羞辱了我,還是羞辱了我的祖國。”說到這裡,林淮玉的臉色瞬間變得冷冽起來,“不管是什麼人,羞辱我可以,但是我決不允許任何羞辱我的祖國!”
媒體們被林淮玉冰冷冷厲的眼神嚇到了,一時間他們一句話也不敢說。
林淮玉冷冷地掃了一眼現場所有媒體,“我知道你們看不起華夏,但是我要告訴你們,華夏人是不好惹的。我這次來莫斯科參加柴可夫斯基大賽,一是為了我自己,二是為國爭光。我想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們華夏人並不是你們想想的那樣貧窮落後不堪,我們華夏也有很多有音樂才華的人,我們華夏人有資格,也有能力演奏好古典音樂。”
?他這番話說得非常擲地有聲,震撼到現場所有人。
“華夏人沒有你們想象的弱,以後會有更多像我一樣的華夏人在古典音樂上閃閃發光。”林淮玉神色凝肅地說道,“古典音樂原本是不分國界,不分人種的,但是因為有鮑裡斯這樣的人,讓古典音樂蒙上一層汙垢。我希望你們能尊重一切愛好古典音樂的人,不要任何偏見。”
羅蒙洛索夫教授忽然鼓起掌來,大聲地說道:“說得好。”
伊萬洛維奇先生和彆林斯基先生也跟著鼓起掌來:“林先生,說得好。”
“鮑裡斯在比賽前對你們說出那番羞辱華夏的話後,他就輸了。”林淮玉冷聲道,“鮑裡斯羞辱我的祖國,我是不會放過他的。”
現場所有人感受到了林淮玉強烈的愛國之心,也知道他維護祖國的堅強決心。
原本以為華夏人軟弱可欺,沒想到這個華夏人竟然這麼硬氣。看來,華夏人並不是他們想象中那麼好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