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大提琴和其他樂器,你看看能不能跟柏林愛樂樂團的人學習。”柏林藝術大學的教授,李鳳念隻認識吉澤拉。“柏林愛樂樂團的大提琴首席、中提琴首席,還有其他樂器的首席都是專業的演奏家,你跟他們學習應該夠了。”因為林淮玉隻是想了解交響樂團的所有樂器,而不是要成為可專業的演奏家,所以跟柏林愛樂樂團的首席們學習下是夠的。
“也是,我明天問問看。”柏林愛樂樂團的成員們都是專業的演奏家,他沒必要去其他地方跟其他人學習大提琴和中提琴,直接跟柏林愛樂樂團的成員們學習。
“對了,今年十月份,德國有一場指揮大賽,你要參加嗎?”
“指揮大賽不是在柴可夫斯基大賽後嗎?”
“你說的是國際指揮大賽,那是在柴可夫斯基大賽後舉辦。”李鳳念笑了笑說,“我跟你說的指揮大賽是德國本土舉辦的指揮大賽,不是什麼國際性大賽。不過,每年來參加德國指揮大賽的人很多。”
“這個十月份的指揮大賽,所有人都能參加?”
“對,所有人都能參加。雖然它不是國際性的大賽,但是在指揮界是非常有地位和影響力的比賽。”李鳳念一臉認真地說道,“很多人在參加國際指揮大賽之前都會去參加德國指揮大賽。如果能在德國指揮大賽脫穎而出,那麼就很有可能在國際指揮大賽上獲獎。”
林淮玉一臉恍然:“德國指揮大賽就是國際指揮大賽的試金石。”
“你這麼說也對。”李鳳念笑著問道,“你想參加嗎?”
林淮玉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在沉思。
”小玉,我覺得你可以試試,獲不獲獎無所謂,就當是去積攢經驗。”
“我想去試試,不過這件事情得跟老師商量。”林淮玉自己倒是想去嘗試看看,哪怕他才學指揮沒多久。不過,他能不能參加德國指揮大賽,還是得經過卡斯利爾先生同意。
“跟卡斯利爾先生商量是應該的。”李鳳念沒有再說音樂上的事情,轉移話題說起考駕照的事情,“小玉,你要是沒有意見,我去給你報名考駕照。”
提到駕照,林淮玉就想到他們家地下車庫裡停放的兩輛豪車,哭笑不得地說道:“姑婆,您看我還有時間去學習駕照嗎?”
“你周末兩天抽出一天去學習駕照就可以的。”李鳳念說道,“以你的聰明才智,周末學習一天的駕照也能考上。”
“好,我去學。“駕照還是要考的,雖然現在學有些急,但是早學晚學都一樣。
“那我馬上就去安排。”
林淮玉吃完晚飯,就打了個電話回家,跟李箴他們聊了一會兒。
現在家裡有電話了,林淮玉和李箴他們每天都會打一通電話。
李箴現在每天都能和兒子說話,知道兒子在德國的情況,心裡就放心多了,沒有再像之前那樣牽掛兒子。
跟李箴他們說完電話,林淮玉就去琴房練琴。雖然他現在在學指揮,但是一直沒有把自己的老本行小提琴給拋棄。每天早上和晚上,他都會抽出幾個小時來練習。
練一會兒小提琴,林淮玉的腦子裡莫名其妙地蹦出來一段旋律,他趕緊寫了下來。
林淮玉把腦子裡突然出現的旋律寫完後,就趕緊用小提琴演奏了一番,隨後他又開始增加修改。
李鳳念忙完一切事情後來到琴房,準備聽林淮玉練琴。李鳳念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因為她每天晚上睡覺前都能聽到林淮玉的琴聲。關於這件事情,阿加豐諾維奇先生特彆羨慕,很想搬進來跟他們一起住。
來到琴房見林淮玉並沒有在練琴,而是趴在桌子上寫樂譜。李鳳念看到這一幕,雙眼頓時變得晶亮,小玉又在作曲了啊。
她悄悄地走到林淮玉的身邊,探過頭看林淮玉寫的樂譜。看了一小段樂譜,李鳳念驚得張大著嘴巴。
林淮玉一直在修修改改,李鳳念怕打擾他,就悄無聲息了退了出去。
她一出琴房,就迫不及待地打了個電話給阿加豐諾維奇先生,告訴他林淮玉正在作曲一事。
阿加豐諾維奇先生一聽林淮玉又在作曲,而且是小提琴協奏曲,激動地站起身來,非常興奮地在電話裡叫了出來。
李鳳念等的就是阿加豐諾維奇先生激動無比的樣子,她故意沒跟他說她看到樂譜裡的旋律。
阿加豐諾維奇先生表示明天一早他就去李鳳念他們家,他要第二個看到林淮玉新曲。
這次作的小提琴協奏曲非常順利,要比之前《第一鋼琴協奏曲》順利很多,林淮玉修改了一個多小時就完成了。
李鳳念一直在等林淮玉作完曲,原以為要像上次那樣等一夜,沒想到這次就等了一個多小時。
“小玉,快演奏一遍。”
“好。”林淮玉架起小提琴,演奏了起來。
或許之前幾天一直在練習巴赫的《勃蘭登堡協奏曲》,林淮玉新作的小提琴曲裡有點巴赫的味道。
他的這首小提琴協奏曲並不像第一鋼琴協奏曲那麼恢弘蒼涼,而是非常明媚,但是明媚中又有淡淡地憂傷。
這股淡淡地憂傷,非常觸動人心,聽得李鳳念覺得有人拿著鈍刀,慢慢地割她的心。
雖然這次聽了後,沒有淚流滿麵,但是雙眼早已經紅了,淚水打濕|了眼眶。
“姑婆,您覺得怎麼樣……”林淮玉見李鳳念雙眼含著淚,連忙抽了幾張紙巾遞給她,“姑婆,您還好吧。”
李鳳念狠狠地瞪了一眼林淮玉:“你這孩子每次作的曲怎麼都這麼傷人啊?”
“這首曲子並不怎麼憂傷吧。”林淮玉有些委屈,“這首明明是一首歡快明媚的曲子。”
“你這明媚中有哀傷啊。”李鳳念聽得心疼,雖然沒有聽第一鋼琴協奏曲那麼疼,但是這淡淡地疼又綿長,讓她心裡很是不好受。
“這首曲子整體還是明快的。”林淮玉覺得這首小提琴協奏曲並不是那麼悲傷。
“你這孩子做的曲子太打動人心了。”李鳳念說完,又催促道,“再演奏一遍給我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