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剛發生的時候,所有人都被這一幕給驚呆了,直到楊峰一把將曹迎矛提起來後曹迎矛一拳朝楊峰打去眾人這才反映過來。周圍頓時響起了一片喝聲,耿秉義更是一個箭步衝了過來就要朝著攔住曹迎予。
耿秉義可是很清楚,曹迎予一身家傳的武藝很是精湛,加之力大無比,使他成為了江東門千戶所有名的悍將,要是楊峰這個上官今天被打傷甚至打死在這裡,整個江東門千戶所上下所有軍官一個都彆想跑,搞不好就要被當成叛軍給剿了。
不過事情的發展卻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隻見楊峰的左手一伸就擋住了曹迎矛打來的右拳,隨後左手牢牢抓住了他的右手,右手一舉便將曹迎矛整個人都舉了起來。這一幕簡直看呆了所有人,要知道曹迎矛的身高足有一米八八左右,整個人至少有兩百來斤啊。舉起來也就罷了,更重要的楊峰竟然能用單臂將這麼重的壯漢單臂舉起,這得有多大的力氣啊。
被楊峰舉起來的曹迎矛漲紅了臉龐不住的掙紮,雙手更是抓住了楊峰的右手想要將他的手掰開,可卻感到對方的手就像是一道鐵箍牢牢的套住了自己的脖子,而且還在慢慢的收緊,平日裡他引以為豪的勇武在這股絕對的力量麵前是那麼的脆弱。
隨著裡力道的收緊,曹迎矛掙紮的力量越來越小,整張臉也憋得通紅,眼看著楊峰再不將他放下來整個人就要被活活掐死了。
看到這裡耿秉義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哀求道:“大人,卑職求求您,請您念在曹百戶是初犯且為人憨笨的份上,您就饒了他這一遭吧。”
楊峰看了眼曹迎矛,發現這個剛才還氣勢洶洶的漢子此時臉色已經開始發青,掙紮的力度也越來越小,如果自己再不放手恐怕用不了一會就得一命嗚呼了。看到這裡,他這才把手一鬆,曹迎矛整人噗通一聲癱倒在地,雙手握住了脖子整個人都在喘著粗氣,過了好一會才漸漸恢複過來,坐在地上的他看著站在麵前的楊峰眼中露出了敬畏之色,再也不敢說話了。
楊峰站在原地,雙目淡淡的環視了眾人一圈,“怎麼樣,現在還有人要跟本官比劃比劃麼?”
麵對楊峰逼人的目光,所有人都低下了頭,連公認的最悍勇的曹迎矛都擋不住他的一隻手,他們這些人再上也是白搭。
“既然沒人說話,那本官就說兩句。”楊峰正色道:“本官知道,你們手裡的那些田地都是你們的祖輩或是父輩傳下來的,但是你們要知道,嚴格的說起來這些田地都是官田,也就是說全都屬於千戶所屬於朝廷,你們是無權買賣分配的,之前朝廷沒有理會那是因為大家都在這麼乾,正所謂法不責眾,所以從來都沒人管你們,但是……”
楊峰突然厲聲道:“但是你們知不知道你們舒坦的日子是建立在眾多軍戶窮困潦倒的前提上的,你們知不知道背後有多少軍戶在罵你們?罵你們這些喝兵血的狗官!”
聽著楊峰的喝罵,不少軍官都低下了頭。他們不傻,自然知道自己這些軍官的日子之所以過得還算滋潤是建立在吸食諸多窮困潦倒的軍戶的血肉的基礎上。隻是這麼多年祖祖輩輩都是這麼過來的,他們早就習以為常了,沒曾想今天卻被楊峰毫不留情的把這層皮給扒了出來,隻覺得血淋淋的好疼啊!
看到不少軍官都低下了頭,楊峰點點頭:“還行,知道羞愧了,這就證明還沒到無可救藥的地步。你們放心,本官說了要將這些田產重新收回充為共有,自然考慮過諸位的出路,大家也不要以為本官是來搶奪你們的田產,說句不客氣的話,區區幾千畝的田產還沒放在本官的眼裡,如今本官要送一場富貴給諸位。”
聽到這裡,眾人都是一愣,這是什麼意思。
“本官決定重新分配諸位的糧餉,副千戶每個月白銀十兩、糧兩石,百戶每人每月白銀八兩、糧一石,總旗每人每月白銀五兩、糧八升,小旗每人每月發白銀三兩、糧五升,普通軍士每個月白銀一兩、糧三升,軍士們的武器鎧甲千戶所全包,另外每年的農場出產的糧食出來之後本官還會酌情對千戶所的軍戶和軍官進行褒獎,具體等本官想好後再行頒布。”
聽完了楊峰的話,所有人都呆住了,就連坐在地上的曹迎矛也忘了脖子的不適呆呆的看著楊峰,這位楊大人不是來糊弄大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