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位衣衫襤褸的老農依舊執迷不悟的替楊峰說話,田爾耕眼中閃過一絲冷笑,看了看站在朱由校身邊默不作聲的楊峰後在一旁進言道:“公子,這個楊峰明顯就是蠱惑聖……蠱惑人心,您應該重重的處置他才是。”
若是一般的官員,在知道了朱由校的身份後麵對彆人的彈劾不管他有罪沒罪都要跪下來向皇帝請罪,甚至還會自請發落。可楊峰這個從現代社會穿越過來的人哪會明白這一套啊,看到田爾耕竟敢當著他的麵公然打自己的小報告,一股怒火不禁湧上了心頭,隻見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冷笑道:“敢問田大人,你哪隻眼睛看到老子蠱惑人心了,剛才要不是公子詢問這位老農壓根就不會主動說出來,現在卻想要把屎盆子扣到我頭上,真以為彆人都是白癡麼?”
“你……你大膽!”田爾耕不禁勃然大怒,他沒想到楊峰在明白了朱由校的身份後卻依然這麼猖獗,聽到自己彈劾他後不跪下來請罪也就罷了,竟然還敢大放厥詞說自己亂扣屎盆子,這簡直就是狂得沒邊了。
幾乎氣炸了心肺的田爾耕指著楊峰對朱由校道:“公子,您看看……您看看,這個楊峰簡直狂得沒邊了,當著您的麵還敢如此猖狂,若不將其重重治罪國法何在,您的威嚴何在?”
看著口口聲聲非要把自己治罪的田爾耕,楊峰隻是冷眼旁觀,從小生長在紅旗下的他對這個時代的皇權可沒有旁人旁人這麼敬畏,如果朱由校真的要為這個原因把他治罪他可不會束手就擒,大不了跟這些家夥拚了,隻要熬到晚上他就可以大搖大擺的回到現代社會,到時候他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奈何不了他,隻是可惜了他在這裡的一番心血以及不能繼續他的發財大計了。
隻是讓楊峰和所有人都沒料到的是,朱由校並沒有因此而勃然大怒,反而饒有興致的對楊峰道:“楊峰,對此你有何話說?”
楊峰聳了聳肩,“公子,這原本隻是很普通的一件事。我們在這裡老老實實的種地,也沒招誰惹誰,也沒滿大街的嚷嚷著鬨得人儘皆知,可如今卻被人誣陷是要蠱惑聖聽,對此臣表示不解和委屈!”
“呃……”
眾人聽後也有些啞口無言,因為他們竟然發現楊峰說得竟然頗有道理,自己竟然無言以對。人家好端端的在這裡種地,也沒請你過來觀看,是朱由校自己非得詢問人家,人家說了之後田爾耕就跳了出來硬要說人家蠱惑人心,這個道理好像怎麼也說不通吧。
正當眾人感到有些尷尬的時候,朱由校打了個哈哈,“這個事情就不提了,咱們還是先進去吧,朕……真想看看楊大人治下的千戶所到底是何等模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