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峰……你竟敢下此毒手!”田爾耕左手捂住了右手的手腕,俗話說得好十指連心更何況是手腕斷了呢,此時的他疼得幾欲昏厥,看著楊峰的目光裡也帶著無比的怨毒。
“楊峰,你竟敢當著陛下的麵對田大人下此毒手?”曹大忠也長大了嘴巴,伸出了食指指著楊峰,臉上滿是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
其實彆說曹大忠和田爾耕了,就連楊峰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那麼猛,一拳就把田爾耕的手給打得骨折了。要知道田爾耕可是正兒八經的錦衣衛指揮使啊,看他那彪悍的身材就知道他絕對不是個花架子,畢竟朱由校就算再蠢也不會將自己的人身安危交給一個酒囊飯袋來保護吧,可就是這麼一個人竟然被自己一拳給打到手腕骨折。
前些日子楊峰為了測試一下自己的力氣,曾經試過跟千戶所號稱力氣最大的曹迎矛比試玩石鎖,當眾人看到楊峰竟然能將最重的一百二十斤的石鎖就象扔小石子一般上下紛飛玩得不亦樂乎後,最後連曆來放在校場上用來做擺設的重達六七百斤的石獅子也被楊峰給舉起來之後,眾人在目瞪口呆一個個在大呼變態的同時再也沒有人願意跟他比力氣了。而原本武藝嫻熟的田爾耕竟然要跟楊峰比拚力氣和拳頭的硬度,自然是以己之短攻敵之長,被打到腕骨骨折自然也很正常了。
麵對田爾耕的指責,楊峰顯得很是無所謂。隻見他撇了撇嘴道:“大家都看得很清楚,是田大人先動的手,總不能讓我站著挨打吧,誰知道田大人竟然這麼不經打,三兩下就被收拾了,看來田大人的武藝學得還是不到家啊。”
“你……”
原本就疼痛得不行的田爾耕一聽氣得幾欲暈倒,這個混賬傷了自己之後竟然還說出了這麼混賬的話,他猛的一轉身朝著朱由校跪了下來叩頭哭泣道:“陛下,這個楊峰膽大包天,適才在江邊就象對陛下不利,現在更是公然行凶打傷錦衣衛指揮使,微臣請求您下旨將其捉拿問罪,以彰顯您的威嚴。”
說完,田爾耕低下了頭等待朱由校的裁決。隻是他等了好一會都也沒聽見朱由校出聲,手腕上疼得實在忍不住的他抬起了頭向前往去,卻看朱由校搖了搖頭說道:“田愛卿,適才你與楊愛卿的比試朕看得很清楚,分明就是你學藝不精被楊愛卿所傷,此事卻是不能怪楊峰,你先下去找個大夫好好看看吧。”
看到朱由校竟然如此“偏袒”楊峰,田爾耕的心都涼了下來,他忍不住泣聲道:“陛下!”
“去吧!”在這件事上朱由校的意見是很堅決的,雖然他不喜歡理會朝政上的事,但這並不意味著他是個傻子,剛才的事情他看得明明必敗,分明就是田爾耕要打楊峰,而楊峰隻是被迫還手,現在被楊峰給揍了卻要找他來主持公道,真當他這個皇帝是傻子嗎。
看著朱由校不容置疑的神情,田爾耕也知道今天這個虧他是吃定了,這個楊峰也不知道給陛下灌了什麼**湯,陛下竟然這麼偏袒他,隻是手腕上不斷傳來的疼痛告訴他,如果自己再不趕緊找大夫療傷的話恐怕日後這隻手就要廢了。
他恨恨的看了楊峰一眼後這才退出了房間,一旁的曹大忠見狀也不禁暗自歎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朱由校對楊峰的印象是真的很好啊,否則也不會這麼偏袒他,看來從今往後他要重新對楊峰進行定位,不能簡單的將他看成是一名無足輕重的破軍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