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站在麵前朝自己施禮的耿秉義和一眾千戶所的軍官,夏侯享輕哼了一聲右手擺了擺,“罷了,都起來吧。”
“謝大人!”耿秉義等人齊聲應了聲,這才站了起來。
夏侯享掃了眼眾人,看到都是一些見過的熟麵孔,他的臉色不由得沉了下來,冷著臉道:“耿副千戶,你們千戶所的人都到齊了嗎?那位新上任的楊千戶怎麼沒來啊?”
看到夏侯享那不善的目光,耿秉義心裡頓時一個咯噔,趕緊說道:“回指揮使大人的話,由於咱們千戶所的糧食已經不多了,所以楊千戶前幾日已經出去籌糧去了,要過些日子才能回來。”
“籌糧?”夏侯享聞言就是一怔,下意識的問道:“他到哪裡去籌糧了?兵部還是兵備衙門?本官剛從南京回來,沒聽說有人到到衙門裡去籌糧啊?”
“都不是。”耿秉義苦笑道:“楊千戶是出海到南洋那邊籌糧去了,據說那裡的糧食很便宜。”
“去南洋?”
夏侯享一聽立刻冷笑了起來:“看來咱們這位楊大人的本事還真大啊,竟然能跑到南洋、呂宋一帶去籌糧,大明的衛所要是多幾個想他這樣的千戶咱們的日子就不用過得那麼苦巴巴的了。”
夏侯享剛說完,他身後的百戶苟養田便接著說道:“大人,咱們大明軍製,不得擅自離開衛所或是營地,初犯者當眾責打二十軍棍,再犯者打軍棍五十甚至革職查辦,這個楊千戶是明知故犯啊。”
聽了苟養田那陰陽怪氣的話,耿秉義和身後的軍官都暗自皺起了眉頭,看來今天指揮使大人是來者不善啊,這兩人一唱一和的這擺明了是要為難楊峰呢。雖然軍製是這麼說,但幾百年下來,大明的軍製早就敗壞了,衛所軍原本就是一個半軍半民的建製,如今年景不好哪個軍官和軍士沒有擅自離開過駐地,軍官一般都睜隻眼閉隻眼,畢竟法不責眾嘛,你當眾提出來這不是雞蛋裡挑骨頭故意為難人嗎?
耿秉義強行露出了笑容上前一步道:“指揮使大人……”
夏侯享一擺手,義正言辭的說:“不要說了,這件事本官一定會追查到底的。”
“哦……追查到底,追查什麼啊?”這時,一個聲音在一旁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