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媽媽此話一出,原本沸沸揚揚的大廳立刻就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全都啞了。
魏國公、英國公、兵部尚書是什麼人?彆說南京了,就算是放在北京城裡那也是赫赫有名的頂級勳貴和實權部門的長官,尤其是魏國公更是手握兵權印把子,南京城裡的數千營兵和上萬兵馬都歸他統屬,哪個敢膽邊生毛在他款待客人的時候敢過去打攪了他的興致。
“可……可是即便如此,劉媽媽您也應該提前跟我等說一聲吧。”
那位羅公子原本還是一副不畏權貴的模樣,劉媽媽的話說出來後他的眼珠子明顯縮了一下,當他再次說話時聲音也變小了許多。
劉媽媽眼中一股輕蔑的神情一閃即逝,雖然她依舊笑容滿麵,但任是誰都聽得出來她的聲音大了許多。
“今天妥娘確實是不能出來為諸位獻藝了,各位公子老爺若是想與妥娘手談或是聽曲,請明晚再來吧,不過老身有言在先,可不敢保證妥娘明晚一定有時間出來與各位老爺公子見麵。”
說來也怪,剛才劉媽媽剛出來的時候大廳裡一片沸騰,可是當他們聽到鄭妥娘是去陪了魏國公、英國公和兵部尚書、欽差等一行人後所有人都啞了,就連剛才跳得最歡的人也瞬間變成了鵪鶉再也不做聲了。
大廳裡的事就象一陣鬨劇一樣很快過去了,可是在距離媚香樓不遠的一條畫舫上,十多名身著便服的客人正在觥籌交錯。幾名美人正在輕歌曼舞,可謂是絲竹管耳,鶯歌燕舞,在圓桌的令一頭,鄭妥娘正笑吟吟的聽著這一桌的人說話,這些人正是劉媽媽剛才口中所說的魏國公一行人。
魏國公徐弘基身為在做的人當中身份地位最高的人自然是坐在了首座,在他左邊是英國公張惟賢和兵部尚書廖永權,而在徐弘基的右邊就是此番來調查楊峰的眾欽差當中的盧建深。
徐弘基舉起了手中的酒杯笑著對盧建深道:“盧大人,今日徐某做東,請盧大人夜遊秦淮河,看一看我金陵美景,也看一看我大明的富饒之地是何等的太平,希望盧大人回去之後能向陛下以及朝中諸公如實稟報才好啊。”
今天的盧建深穿著一件淺青色的長袍,臉上掛著矜持的微笑,雖然臉上的傷勢尚未痊愈,還能隱隱看到一道道紅印,但比起前幾日已經好了許都,他舉起了就被淡淡的笑道:“國公爺客氣了,下官今日能得國公款待實屬榮幸,隻是可歎啊,這金陵的美景下官卻是不知道還能不能再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