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楊大牛的馬刀從一名敵軍騎兵的頸部掠過時,眼角看到了一絲寒光在一旁閃過,來不及閃避的他隻能匆忙的將身子往下一伏,隨後隻聽到當的一聲,一股巨大的衝擊力擊打在了他的後背上,巨大的力量讓他差點從馬上跌下去。
值得慶幸的是精良的鎧甲救了他一名,這套用高強地鋼板為原料,再用模具衝壓成型的板甲不但擋住了那把重刀,而且還將這把那股巨大的力量分散到了全身各處,使得楊大牛除了差點感到全身一陣麻疼之外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
當楊峰轉過頭來時,看到的是一名臉上滿是絡腮胡身形魁梧的軍官正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仿佛不敢相信剛才用儘了全力的一刀竟然沒有將對方劈死。沒有多餘的話,楊大牛反手就是一刀,刀鋒掠過了這名軍官的脖子,伴隨著一道寒光,鮮血飛濺了出來,這名軍官呆愣了一會,手中的重刀掉在了地上,隨後才用雙手捂著脖子,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的眼神,這才重重的摔落下馬。
當兩支騎兵衝鋒迎麵相撞,經過最初火星撞地球般的猛烈衝擊後,雙方開始陷入了僵持當中,上千名騎兵開始擁擠在方圓兩裡的狹小地方開始拚命廝殺,兩股騎兵不斷的分開然後重新撞擊再分開再碰撞,在這個過程中消耗的就是血淋淋的人命。
但是在這個過程中讓人大跌眼鏡的事情發生了,原本在徐弘基的印象裡自己的騎兵那可是經過多年的訓練,而據他所知江寧衛的這支騎兵訓練時間還不到半年,充其量隻能稱為一支騎著馬的步兵,雙方打起來戰況應該是一麵倒才是,但是戰況的發展卻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經過好幾次的碰撞後,徐弘基發現傷亡最大的反倒是己方的騎兵。
“這怎麼可能?”發現了這個情況的徐弘基大驚,他扭頭對剛剛狼狽逃回來的張惟賢問道:“你剛才跟那支騎兵交過手,有沒有發現對方有何異常?”
剛逃回來的張惟賢早已不複剛出擊時那種意氣風發的模樣,身上臉上布滿了塵土的他咬著牙道:“異常倒是沒有,就是對方的盔甲異常精良,我方的兵器很難破開對方的鎧甲,可對方的兵器卻能對我軍造成致命傷,我曾親眼看到一名親兵的兵器看在對方的胸前,但除了冒出一溜火星之外竟然沒有對其造成任何傷害,最後還是一名親兵用狼牙棒連擊了兩下才將對方打落下馬。”
“這下糟了!”
張惟賢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不安的神情,雖然知道了如何對付敵軍,但卻然並卵,重兵器原本就不是給一般人拿的。
騎兵不比步兵,他們要身披鎧甲還要騎在馬上衝鋒,手持的兵器原本就不能太重,否則重心不穩不說,太重的兵器還容易傷到自己和友軍,所以一般騎兵要麼手持如長槍、長刀等長兵器,要麼就手持長刀等較輕的兵器。
象演義裡那種無數人都手持數十斤甚至上百斤兵器朝著敵軍發起衝鋒的場景,那不過是沒上過戰場的人意淫出來的橋段而已。能手持這麼重兵器的人非常少,那已經屬於天生神力的範疇了,一萬人裡頭也未必能找出幾個,而且即便真有人能扛著這麼重的兵器上戰場,一般的戰馬也受不了啊。
打個比方,象後世華夏軍隊的65式騎兵刀充其量也不過85公斤重而已,可即便是這樣也已經對騎兵的腕力提出了很高的要求了,再重的話就會因為腕力的不足容易造成誤傷。正因為對騎兵的身體素質要求太高,所以在南宋朝的時候,金國傾儘舉國之力也不過堪堪組建了一支五千人的鐵浮屠,西夏也隻能組建三千鐵鷂子,不是當時的統治者不想組建更多的重騎兵,而是受限於當時的國力以及合格的士兵以及戰馬太過難尋,所以重騎兵才很難形成規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