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真是的急了!”楊峰喃喃說了句,沉吟了會才說道:“妥娘,你交待你辦的事情辦得如何了?”
一提到這件事,鄭妥娘的神情就變得很是興奮,“回大人話,在這些天裡,奴家已經聯絡了好十多家青樓的老板和媽媽,他們對奴家的提議很感興趣,所以奴家剛提出這個建議她們就很痛快的答應了下來,光是這幾日奴家已經收攏了兩百二十七名姐妹,進展之快連奴家也不相信呢。”
“收到兩百多名了?”楊峰喃喃了一聲,隨即展顏笑道:“看來還是鄭大家的麵子大啊,你一出馬所有人都要給你麵子呢。”
鄭妥娘先是一笑,但很快眼中便閃過一絲黯然:“大人又取笑奴家,奴家雖然出身卑微,但也有自知之明,那些老板和媽媽答應得如此痛快多半是看在大人的麵子上,否則單憑奴家卻是沒有那麼大的麵子的。”
注意到鄭妥娘神情變化的楊峰明白,鄭妥娘對於自己的出身還是感到很自卑的,畢竟她的身份就擺在那裡,就連大明的律法都規定,青樓出身的女人是不可以成為良民和官員正室的,充其量隻能成為妾侍,如果哪天楊峰或者是未來的主母不高興了還可以隨手將她轉讓給彆人,這才是這個時代青樓女子的悲哀,彆看你紅的時候好像人人都在捧你,一旦你嫁人之後你就會迅速淪為侍妾,你的命運便操控在彆人的手裡。
而大多數青樓女子在年老色衰後命運也會急轉直下,她們要麼嫁給有錢人成為侍妾,從要麼從接待達官貴人的紅牌淪落為專門接待那些販夫走卒的低賤娼i妓,這樣的事情鄭妥娘看得實在是太多了,是以當鄭妥娘發現楊峰是個值得托付終生的人之後便像個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死死抓住了楊峰。
而這些日子裡,楊峰雖然帶她很好,但卻從未一直沒有碰過她的身子,這也愈發讓鄭妥娘有些惶恐起來。
雖然不知道鄭妥娘的心事,但楊峰卻察覺到了她的不安。他輕輕的握住了鄭妥娘的小手安慰道:“妥娘,你也不用妄自菲薄,我知道你在為自己的出身感到自卑,古人尚且說過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我楊峰豈是看重世俗非議的人?況且你能以清白之身跟隨於我,這足以證明你是個潔身自好的女子,所以你的擔心是沒有必要的。日後若是有人為難與你,你儘可大著膽子跟他們說,你鄭妥娘就是我楊峰的女人,對我不敬就是對楊峰不敬,我倒要看看誰敢找你的麻煩?”
楊峰這番霸氣側漏的話一說出來,鄭妥娘的眼睛立刻就紅了,她嚀嬰一聲倒在了楊峰懷裡,雙手死死摟住了他的腰,這些天憋著的淚水終於忍不住傾瀉了出來,一顆懸掛在心頭多日的石頭終於放了下來,整個人仿佛都輕鬆了許多。
“好了,妥娘你也彆哭了,再哭就不漂亮囉。”楊峰輕輕摟著她安慰,看著鄭妥娘那略帶稚嫩的俏臉,他的心中湧起了一陣憐惜,若是在現代社會,鄭妥娘這個年齡的女孩正是在父母懷裡撒嬌,無憂無慮上高中的揮灑著自己青春的年紀,可在這裡她卻要背著如此沉重的包袱,上天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鄭妥娘哭泣了一陣放下了心中的包袱後,揚起了粉臉看著楊峰終於鼓起了勇氣道:“大人既然如此說了,那……那為何妥娘來到這裡這麼長時間,您為何……為何不要了妥娘的身子……”
說完這句話後,鄭妥娘羞得將整張臉都埋進了楊峰的懷裡,像隻鴕鳥般再也不敢將頭抬起來。
雖然鄭妥娘最後一句話輕得就跟蚊子的哼哼似地,若非楊峰聽力好幾乎都忽略了過去。饒是如此楊峰也被驚到了,感情就是這個原因導致了她心心事的加劇啊。
隻是驚訝歸驚訝,但隻要是男人就不會為這種事感到煩惱,即便是,那也是一種幸福的煩惱。
哈哈大笑的楊峰樓著鄭妥娘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柔聲道:“妥娘你想多了,我既然答應過照顧你,就不會離開你的。這些日子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些,所以才沒有要了你,若是妥娘真的急了,那咱們今晚便成就好事吧!”
“嚀嬰……”
饒是鄭妥娘再大膽,聽到楊峰如此露骨的話也羞得逃離了他的懷抱幾乎是跳了起來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