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這就是你們的理由?”朱由校都被氣樂了。
楊峰也被高攀龍的這個奇葩理由給惡心壞了,這個叫高攀龍的老家夥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楊峰隻能用蔫蘿卜辣心兒這個詞來形容。彆看這個老家夥說得好像挺有道理的,看起來真象是為了自己好,可細細一想就明白真要聽了他的楊峰這輩子也封不了爵。
彈劾楊峰的折子如今都能堆成一籮筐了,真要等到查清楚恐怕他孫子出生了都查不完,更不要說歡他清白了,高攀龍這麼說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不讓他封爵。
不過你還彆說,高攀龍這個奇葩的理由竟然得到諸多官員的讚同,一時間又有數十名言官和禦史齊齊拜了下來高呼道:“請陛下三思!”
“你們……你們……”
朱由校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一時間整座大殿的氣氛變得寂靜起來,不少文官都冷笑著看著站在當場的楊峰。你就算是戰功立得再多又如何,不過是一介武夫而已,咱們隻要略施小計就能攪合了你的好事,想要封爵?下輩子吧!
就在朱由校臉色越來越青的時候,一個聲音猛的響了起來:“陛下,臣有本奏!”
朱由校一看,聲音竟然是從右邊的列班裡傳出來的,這邊可是武官們在的地方,而且還是楊峰這家夥,這家夥竟然有本要啟奏?
大殿裡的眾人一時間也愣了起來,楊峰這個家夥竟然有本要奏?眾人之所以驚訝倒不是說楊峰沒有資格啟奏,而是楊峰是武官,而在這種場合武官基本很少會上本子,這種國家大事他們也很少插得上手,所以久而久之右邊的武將列班在朝堂上就淪為了擺設,之所以讓他們上朝隻是因為祖製如此,否則若是朝堂上全都是文官,恐怕皇帝晚上要睡不著覺了。
斷了一根手指的盧建深此時雖然疼得冷汗直冒,但依舊堅持著不下朝,此時的他看向楊峰的眼神裡已經滿是怨毒,聞言後冷笑道:“哦……楊將軍也有本上,莫不如念出來也讓眾位大人聽聽,或許也可以學習一二。”
“哈哈哈……”
大殿裡響起了一陣笑聲,盧建深話的譏諷之意實在是太明顯了,他分明是在譏諷楊峰這個武人恐怕連奏折都不會寫呢。
楊峰深深的看了盧建深一眼,這個家夥就象一條毒蛇,上次在南京因為崔呈秀的緣故楊峰已經放了他一馬,沒曾想他竟然變本加厲的幾次三番的要置他於死地,看來有必要要對這個家夥下手了。
看到楊峰那有若實質的殺意後,盧建深隻感到全身一陣發冷,臉上的譏笑也僵持住了,止住了笑聲的他有些不自然的轉過了頭不敢跟楊峰對視。
“楊峰,你有什麼本章要呈上來?”朱由校也好奇的問道。
收回了目光後,楊峰這才指著高攀龍大聲道:“陛下,臣要彈劾這位都察院左都禦史,於自家的親侄女私通,如此不知禮義廉恥的淫邪之徒,豈能高居廟堂竊據高位,請皇上將此人逐出朝堂以正朝綱!”
“轟……”
楊峰的話就像是一顆炸彈投進了大殿裡,整個大殿就像是開了鍋一般,差點就要炸開了,所有人就像是被雷劈中一般呆立當場。高攀龍是誰?他可是東林黨的創始人,向來以廉潔清正著稱,他的名聲在東林黨也是有口皆碑的,現在竟然被人當著滿朝文武的麵說他跟自家侄女私通,這個打擊對於向來自詡正人君子的高攀龍來說是致命的。
“楊峰,你血口噴人!”
向來以注重儀表而聞名的高攀龍全身顫抖,一口鮮血從他的嘴裡噴了出來,指著楊峰的右手不住的抖動著,身體也是搖搖欲墜眼看著就要倒下來,旁邊的兩名官員趕緊扶住了他。
朱由校的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他沉著臉說道:“楊愛卿,你說這話可要有實據,否則誣告一名大臣可是與所告之事同罪的。”
“同罪?未必吧?”楊峰冷笑道:“陛下,微臣記得就在不久前,高攀龍可是當著滿朝文武的麵狀告微臣有通敵之嫌,蒙古期間縱兵殺戮搶掠蒙古牧民造成無邊殺戮有傷天和。還狀告微臣私自打造軍械,有意圖謀反之嫌。那麼敢問陛下,若是誣告一名大臣便是與所告之事同罪的話,若是微臣沒有造反的話,那麼高大人是不是也要被以謀反的罪名拿下來啊?”
“這……”朱由校語塞了一下才訕訕的說道:“這個不一樣,高攀龍是都察院的禦史,有風聞奏事之權,自然不用獲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