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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太祖高皇帝曾說過,嚴禁朝中結黨營私,但為何我大明朝廷依舊朋黨橫行?思前想後無非便隻有一條原因,抱團取暖而已!”
在金源茶樓的大廳裡,說書先生老王正手捧一份《真理報》搖頭晃腦的讀著,而茶樓的大廳裡則是坐著上百名前來喝茶的茶客,這些茶客麵前的桌子上如同以往一樣擺放著瓜子、茶水以及水果,隻是這個時候茶客們誰也沒有心情去吃這些東西,全都張大了嘴吧看著老王在那裡念報紙。
“何謂抱團取暖?所謂抱團取暖原本是指在寒冬季節,人們抱在一起,相互取暖。比喻互助協作、積聚力量共度最困難的時期。可對於朋黨來說抱團取暖卻變了味,讀書人自成圈子,他們當中的關係有同鄉、同年、同一蒙師、同一座師乃至同黨,他們就是靠著這這樣的圈子來劃定彼此的身份的。
當讀書人當了官以後,在做一件事情之前他們首先想到的不是這件事是否對朝廷有利,而是對自己以及身後的那些朋黨有利。若對己方有利,即便這件事是錯了也無關緊要,是可以原諒的。若對己方不利,那就不好意思了,不管這件事於國於民如何的有利,我都要拖你的後腿,否則我如何向我身後的朋黨們交待?”
老王一邊念,腦門上的汗珠也一邊流下來。而距離他不遠的地方,肥胖的老板娘也停止了嗑瓜子張大了嘴巴,一張滿是肥肉的臉不停的抖動。
來到大明這麼多年,這位老板娘自然知道在這個國度裡讀書人有著怎樣崇高的地位,寫這篇文章的人簡直就是自絕於讀書人啊。也就是那個殺人惡魔了,換做另一個人敢寫出這種文章絕對活不過三天,她轉過頭對身邊的金老板道。
“當……當家的,咱們讓老王這麼當而皇之的將公然將這篇文章念出來真的沒事嗎?”
“怕什麼?”金老板此時的臉上滿是興奮的表情,而且由於太過興奮導致臉龐都有些扭曲了,隻見他獰笑道:“人家敢寫出來,咱們念一念又怎麼了?整個京城的茶館都在念這片文章,看過這篇文章的人沒有三萬也有兩萬,有本事他們把這些人全都抓起來啊!”
在金老板看來,楊峰已經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已經沒有人能夠救得了他了,他不過是在後麵輕輕的推了一把而已,至於後果如何這就不關他的事了。
幾乎同一天裡,整個北京城的大街小巷的酒樓、茶肆和大街小巷裡都有人在朗讀這篇新鮮出爐的《朋黨說》。
“如今朝堂上隻有一個朋黨,那就是東林黨。何謂東林黨?東林黨便是以江南士大夫為主的一個新興朋黨,他們借諷議朝政、評論官吏之名,行包庇地主,為富商巨賈爭利之實。
他們雖然提出了廉正奉公,振興吏治,開放言路,革除朝野積弊等表麵看起來堂而皇之的口號,但實際上卻淪為了江南各大地主,各大富商利益的代言人,對我大明饑荒災民的悲慘現實視而不見,對征款賑災行為極力阻撓。所謂空談誤國說的就是他們這麼一群人……”
“好……好一個《朋黨說》啊!”
坤寧宮裡,朱由校看著這一期的《真理報》一邊大聲念著,臉上滿是讚歎的神情,他對靜靜坐在旁邊的皇後張嫣讚歎道:“梓童,楊愛卿可真是大才啊,先是一篇《賦稅說》,現在又是一篇《朋黨說》,這兩篇文章簡直就將東林黨和那些富紳以及大地主的真實麵目剝奪得一乾二淨,這回朕倒要看看那些東林黨人有何麵目在朝堂上義正言辭的指責彆人?”
張嫣微微一笑,一時間雍容華貴的風情立刻就散發了出來,她有些擔心的輕啟櫻唇道:“陛下,江寧伯這兩篇文章一出固然是大快人心,但無疑也是將東林黨和江南的那些人得罪得死死的,臣妾就怕那些人會對江寧伯不利啊。”
“怕什麼!”朱由校把手一揮,大聲道:“他們想動江寧伯那也得朕同意才行,江寧伯可是上天賜給朕、賜給大明的人才,朕絕不允許他們對江寧伯不利!”
看到丈夫一副意氣風發的模樣,張嫣為丈夫高興的同時也柔聲勸道:“陛下乃我大明雄主,自然不會懼怕那些跳梁小醜,不過老話說得好,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那些小人若是躲在暗處施放暗箭,江寧伯即便再受陛下重新也南麵會中招啊,所以臣妾以為陛下有空還是囑咐一下江寧伯,讓他莫要再挑釁那些東林黨了。”
朱由校冷哼了一聲,有些不甘的握緊了雙手:“這些黨爭誤國,將來朕一定要將這些人全都從朝堂裡清掃出去,還大明一個朗朗乾坤!”
張嫣看著自己的丈夫,眼中露出愛慕的溫柔:“陛下英明神武,臣妾相信陛下一定可以做到的。”
“哈哈……那朕就借梓童吉言了!”
倆人說了一會話,朱由校將話題轉移到了宮中的情況。
“梓童,不知最近後宮的情況如何啊?有沒有拿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來煩你啊?”
“回陛下的話,最近後宮並無什麼大事發生,您的那些嬪妃最近都迷上了江寧伯帶回來的那個叫電視的東西,每天晚上都要追劇呢,最近放的那部叫寶蓮燈的片子可好看了。”
“這就好……這就好嘛。”朱由校聞言十分的高興,他是一個很注重家庭親情的人,雖然他對其他的幾名妃子感情不像對張嫣這麼深,但他依舊希望自己的女人能夠過得快樂一些。
“對了!”朱由校突然想起了什麼,問張嫣道:“梓童,最近這段時間朕怎麼沒看到楊愛卿來朕這了?他在忙什麼呢?”
張嫣嬌嗔的給了丈夫一個白眼:“陛下,您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您忘了,江寧伯的那位搶來的小妾這幾天就要臨盆了,這可是江寧伯的第一個孩子,他自然要在府裡陪伴她了。”
“誒呀……”
朱由校不禁一拍自己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