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朱純臣得意忘象的模樣,管家還想勸兩句,隻是還沒等他開口一名外院的管事就匆匆跑了進來急聲道:“公爺,大事不好了!”
“混賬!”
看到這名管事驚慌的模樣,還沒等朱純臣說話,管家便沉聲喝道:“慌什麼?王貴,你也是國公府的老人了,連規矩都不懂麼?”
“不是……公爺,真的出大事了,咱們所有的糧行被人查封了,負責糧行的何掌櫃和夥計們也全都被抓走了!”
“什麼……是誰這麼大的膽子?”
管家還沒說話呢,一旁的朱純臣就跳了起來,成國公府在京城共設有十三家糧行。國公府每年收入的五成都是糧行提供的,一旦糧行被查封,對國公府的打擊將是災難性的。
“來人啊,馬上將本公的鎧甲兵器拿出來,本公要跟他拚了!”
此時的朱純臣臉色通紅,眼中射出了駭人的目光,糧行全部被查封,這簡直就是挖成國公府的根啊,沒了糧行的生意他們全府上下上千號人吃什麼喝什麼?他拿什麼養活手下兩百多號家丁?
好吧,雖然成國公府還有田莊以及一些其他的生意,也不會讓朱純臣一家喝西北風,但想要象以往這樣風風光光的過著奢侈生活那是絕不可能的,這對於朱純臣來說比殺了他還難受。
盛怒之下的朱純臣一把揪住了管事的衣襟厲聲喝道:“說……到底是誰乾的?”
被勒得幾乎喘不過氣來的管事結結巴巴道:“是……江寧伯做的,他親自帶著京營的人把……把咱們所有糧行都封了,咱們所有的糧食也被他給沒收了。”
“楊峰……我跟你勢不兩立!”
朱純臣雙手緊緊的握著,兩隻眼睛也變得通紅起來,他知道自己違背了朝廷和命令擅自將糧價提高後楊峰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但是他沒想到的是楊峰的報複會來得如此的猛烈和狂暴,一出手就直接將自己所有的糧倉給查封了。
看著朱純臣暴怒的樣子,他的老管家和管事都麵麵相窺,眼中露出驚慌之色,他們實在是害怕朱純臣一怒之下會親自帶著家丁找楊峰算賬。如今楊峰可是惡名在外,自家的公爺雖然是國公,掄起爵位要比楊峰高得多,可依舊是然並卵,在這種程度的比拚中爵位根本不算什麼,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不過很顯然他們有些高估了自家的公爺,暴怒過後朱純臣很快就恢複了往日的理智,他長歎了口氣對管家說道:“罷了,鎧甲就不用拿了,將本公的蟒袍拿來,本宮也入宮求見陛下。”
“是……”
鬆了口氣的管家剛想轉身,不料又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一名家丁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大聲道:“公爺……大事不好了,江寧伯帶著兵馬將……將咱們國公府給包圍了,如今他們正在撞擊咱們的大門呢!”
“轟……”
隻聽到一陣哄然悶響,國公府那扇用上好的硬木製作,至今已經上百年依舊完好無損的大門轟然倒塌,揚起了一陣塵煙。
待到塵煙散儘後,一隊披著鐵甲的士兵發出了陣陣嘶喊衝進了成國公府,向來囂張撥扈的成國公府的家丁們拿著刀槍棍棒一個個麵麵相窺,不知道是衝上去跟這些兵丁廝殺還是棄械投降,畢竟這麼刺激的事情他們可是從來沒有遇到過,往日裡隻有他們欺負人,何曾被人這樣打上門來啊?
楊峰在數十名家丁的擁簇下緩步走進了這座裝修得金碧輝煌的國公府,他看著麵洽數十名手持各式兵器瞪著自己的成國公府的家丁們冷笑道:“本人乃江寧伯楊峰,如果不想死的話就全都給本伯棄械投降。否則到時候可彆怪本伯沒有給你們活命的機會,現在你們自己選吧!”
就在這時,跟在楊峰身後數百名京營士兵也齊聲大喝道:“棄械投降者不殺!”
“棄械投降者不殺!”
整齊和肅穆的喊聲極大的震懾了成國公府的人,這些平日裡隻會跟在自家老爺後麵耀武揚威欺壓百姓的家丁們哪裡是這些經過嚴格訓練的京營士兵的對手,被人一喊之下所有人都有些懵逼了,有些膽小的人更是連手中的兵器都脫了手。
我隻給你們十吸時間,本伯可是將醜化說在前頭,時間一過便格殺勿論。
“十……九……八……七……”
“當啷……”
楊峰的倒計時並沒有數多久,很快便又家丁堅持不住扔掉了手中的兵器跪在了地上,緊接著便是越來越多的人也跪在了地上……
“楊峰……你休要欺人太甚!”
這時……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了過來,原來是朱純臣帶著幾個人匆匆跑了過來。
隻見他來到楊峰的麵前,麵色潮紅大聲喝道:“楊峰,誰給你的膽子敢帶兵包圍成國公府的?你知不知道這是堪比謀逆的大罪,本公要在皇上麵前狠狠的參你!”
“參我?”
楊峰麵上露出了一絲譏笑,他突然一拳揮出了一拳重重的打在了朱純臣的肚子上。
“砰”
隻聽見一聲悶響,朱純臣雙目圓睜,臉上露出了包含著痛苦、不可置信以及吃驚的神情,整個人不由自主的跪在了楊峰跟前。
隨後隻聽見楊峰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來人啊,將朱純臣給綁了,壓入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