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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光彪下令開炮的時候,雙方戰艦的距離還有一公裡左右,在這樣已經達到火炮極限射程的距離擊中目標幾率無疑跟中彩票一樣渺茫,但盧光彪還是下令開炮了,因為他知道自己三艘戰艦上的水手幾乎全都是菜鳥,大部分人早就被戰場上沉重的壓力壓得喘不過氣來,如果不儘快讓他們將這股壓力釋放出來,過大的壓力很有可能讓水手們士氣崩潰掉,而釋放壓力最好的辦法隻有一個,那就是讓他們儘快的進入到戰鬥狀態。
在這三艘戰艦裡,清遠號的噸位最大,排水量達到了八百噸,最小的寧遠號,排水量隻有四百五十噸,它們的火炮分彆為50門、40門和30門,當數十門火炮集體開火時甭管能不能打中,那場麵都是極為壯觀。
“嘭嘭嘭!”
密集的彈丸不斷的砸在水麵上,濺起一條條亮晶晶的水柱。
有時候,前麵的水柱還沒有消散,後麵的水柱跟著就升騰而起,如同是後世許多廣場上的音樂噴泉一樣此起彼伏異常的壯觀。隨著嗵嗵嗵的炮聲,水柱不斷的被激蕩起來,就連附近的海麵也被逐漸攪動起來,海浪不斷的湧動,浪頭越來越高。
這樣的聲勢一開始還將昂科斯和魯昂倆人給嚇了一跳,但隨後倆人就笑了起來。魯昂指著距離他們足有數百米遠的水柱笑道:“親愛的昂科斯少校,看到了嗎?那些明國人就是一群菜鳥,竟然在這麼遠的距離就開炮,除非他是上帝的私生子,否則在這麼遠的距離開炮隻能是浪費彈藥而已,看來這一仗我們是贏定了。”
此時的昂科斯也一改先前的擔心,神情中帶著興奮說道:“中校,如果我們真的能把這三艘明國人的戰艦給俘虜了,總督閣下一定會高興壞的,到時候我們的軍銜都應該往上升一級了。”
“何止啊,如果真的能俘虜這三艘軍艦,這就足以證明對麵的明國已經變成了虛弱不堪,它將成為我們下一個征服的對象。”魯昂中校眼中露出了異樣的神采,“而我們將成為這一曆史的見證者,現在傳我的命令,開始變向,等到雙方距離五百米的時候立刻開火!”
“明白!”
五艘戰艦分彆以七節和九節的速度相互接近,約莫五六分鐘後,雙方的距離已經逐漸接近到了五百米,這個時候即便不用千裡鏡等瞭望工具,僅憑肉眼雙方都可以看到對方的水手了。
“開火!”
隨著飛翔號上一名火炮軍官的一聲命令,兩艘荷蘭戰艦也開火了,一時間一枚枚八磅炮彈和十二磅炮彈在火藥的推動下竄出了炮膛朝著前方射去。
“嘭嘭嘭!”
二十多枚彈丸出膛後不斷的落在福建水師戰艦的周圍,同樣激蕩起高高的水柱。水柱散開的時候,就好像是有瀑布從天而降,發出嘩啦嘩啦的巨大響聲。有的水柱,更是直接將水珠飛濺到了清遠號的甲板上。
正站在甲板上指揮的盧光彪忽然覺得身上一涼,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一股撲麵而來的海水打在身上,從頭到腳都被澆了一個透心涼。身上所有的衣也全都濕透了。
當海水散去後,盧光彪就覺得衣領裡有些硌得慌,他伸手一模,就這樣摸出了一條兩指寬巴掌長的秋刀魚,對方竟然把海裡的魚給炸了出來。
“真他娘的晦氣!”盧光彪氣得將手裡的秋刀魚扔到了甲板上狠狠一腳踩了下去。
荷蘭人的炮彈打得實在是太近了,這才將海裡的魚蝦飛濺到自己的身上,而且這也足以說明荷蘭作為十七世紀的海上霸主並非是浪得虛名,在五百米的距離上開炮,第一輪炮彈就打得這麼近,而反觀己方剛才一臉打出了四五輪炮擊卻連對方的毛都沒碰到一根,這已經足以說明雙方的差距。
“還好,對方的炮彈沒有一枚命中,看來自己的運氣還是不差的。”事到如今盧光彪隻能這麼安慰自己。
不過還沒等他的話說出口,立刻就感到心裡一陣凜然,這純粹就是一種法子心底的直覺使然。
“危險!”
來不及多想,盧光彪不假思索的往旁邊一閃並摟住了旁邊的一根桅杆,這純粹就是一種下意識的動作,根本就不用經過腦子。
“砰!”
隻聽見一聲沉重的悶響傳來,隨即整艘船發生了一陣晃動,很快甲板上傳來了一陣大嘩,原來是清遠號中彈了,一枚十二磅的實心彈擊中了船舷,將船舷的護欄給打得斷裂開來,將船舷的護欄打斷後那枚炮彈並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擊中了甲板,並在甲板上彈了起來砸中了兩名甲板上的水手後這才停止了滾動。
這一枚炮彈給清遠號造成了護欄斷裂,兩名水手一死一傷的損失,說實話這樣的損失並不大,說是輕微損傷也不為過,但對於福建水師官兵造成的心理壓力卻巨大的。
自己已經開了好幾輪炮,連對方的寒毛都沒傷到一根,而且對方隻是第一輪齊射,竟然就命中一枚,難道雙方的差距真的就這麼大嗎?
鬆開了桅杆重新站直了身子的盧光彪的臉色黑了下來,他扭頭對身後的大副大聲道:“傳我的命令,加快速度,靠上去,跟荷蘭人貼在一起,咱們跟他們拚了!”
“明白……靠上去!”
大副明白盧光彪的意思,如今的福建水師跟荷蘭人比拚水手和炮手素質那簡直就是在找虐,既然隔著距離我打不中你那麼我們乾脆就貼近了麵對麵的打,我就不信了,如果我把火炮架到你胸前再開火的話還打不中的話我們的炮手可以集體去跳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