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芝龍嘿嘿笑了笑,朝著這位百總豎起了大拇指:“軍爺明見萬裡,實不相瞞,小人之前是在彆的貨船上已經乾了四五年了,隻是東家太過小氣,所以一氣之下便跳槽跟了現在這位東家。”
“這還差不多……”百總這才哈哈一笑,拍了拍鄭芝龍的肩膀,轉頭對身後的官兵道:“好了,船上沒啥違禁品,咱們也該走了!”
很快,這名百總便帶著數十名官兵乘坐著小船回到了不遠處的戰艦上,很快這些戰艦便離開了他們揚長而去,隻是他做夢也想不到,那名被整個福建水師上下都恨之入骨的家夥竟然就這樣被他放走了。
看著逐漸遠去的艦隊,船老大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連聲催促道:“趕緊走……趕緊走……不要在這裡呆著了,太他娘的嚇人了!”作為鄭芝龍的心腹,他當然知道如果被這些官兵發現了鄭芝龍他們會有什麼後果,沉海估計都不可能,以他們和福建水師的仇恨,被押回廈門千刀萬剮也不足為奇。
鄭芝龍卻沒有說話,而是望著遠去的明朝水師,眼中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事實上,鄭芝龍最擔心的事情果然來了。在得到了十艘三級戰艦後,福建水師的實力得到了迅速的提升。當福建水師重新恢複在長崎附近的巡邏後,鄭芝龍集團的麻煩又來了。
尤其是傷愈歸來的劉香,就象吃了槍藥一樣,率領著艦隊日夜遊曳在長崎近海一帶,對於任何一艘前往長崎的船隻她都會仔細的搜查,弄得過往的船隻苦不堪言,但又沒有辦法,誰讓人家拳頭大呢。隻是短短半個月,台灣前往長崎的船隻就被扣留了三十二艘,擊沉了十五艘,台灣前往日本的航線被完全切斷。
在這種情況下,鄭芝龍不得不親自來到熱遮攔城找到了荷蘭駐台灣總督索諾德爵士,對方也在自己的客廳裡接見了他。
索諾德爵士長開雙手和鄭芝龍來了個擁抱禮,笑道:“哦……親愛的鄭,據我所知,在我來到台灣後,你還是第一次親自來到熱遮攔城,這實在是太讓我感到意外了。”
鄭芝龍則是彬彬有禮的說道:“索諾德爵士,這次冒昧來訪,希望您不會給您帶來困擾。”
索諾德對鄭芝龍做了個請坐的手勢,自己也坐了起來:“當然不會,我本人是十分歡迎您來熱遮攔城做客的,我們對於朋友是最大方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最好。”鄭芝龍含蓄的說了句。
索諾德眉頭一揚:“是嗎……可是我怎麼聽出,您這話裡似乎還有彆的意思呢。”
這時,一名侍女給他們倆人每人端來了一杯咖啡,隨後走了出去。
“這都讓您看出來嗎?”鄭芝龍臉上露出了微微吃驚的神色,“不過也好,既然被您看出來了,我也就不隱瞞您了。我這次來見您的目的是希望您能繼續加大對我們的援助,我說的援助是全方位的!”
索諾德拿咖啡的手在半空中停頓了一下,這才似笑非笑的說道:“鄭……您這個要求可是太大了……能給我一個必須的理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