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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承宗、朱國楨和韓爌三位閣老以及戶部尚書王永光一行回到了文淵閣,四人相繼落座後自由仆役奉上香茗。
烤著著四周熊熊燃燒的爐火,喝著滾燙的香茗,再吃了幾塊點心,四人這才感到身體逐漸有些暖意,隻是四人誰也沒有說話,全都皺起了眉頭各自想著心事。
將茶杯放在桌上,韓爌長輕哼道:“吾等身為內閣閣老、陛下欽封的大學士,享有擬票之權,他居然硬是將我等趕了出來,端的不為人子……不為人子!”
朱國楨搖了搖頭,神情凝重的說道:“本官倒是不在乎這個,適才我觀那楊峰似乎要與陛下說什麼要緊事,而這件事若是說出來肯定會滿朝震動,甚至會讓他稱為眾矢之的,所以他才會如此罕見的硬是將我等趕出來。否則,即便是憑借著他與孫閣老在遼東一起打韃子打出來的交情,也不應該將事情做成這樣。”
“文寧言之有理。”孫承宗也捋須道:“你楊峰雖然平日裡看似舉止豪放不拘小節,動輒便會得罪人,但其人做事還是很有分寸的,象今日這種事老夫還是頭一回碰到。”
一旁的戶部尚書王永光也忍不住道:“幾位閣老,下官雖不知信國公此次突然前來有何要事,但下官預感到恐怕朝中要出大事了。”
“唉……”
幾個人同時發出了一聲歎息,總感到一股風雨欲來的感覺。
禦書房外,三德子已經站在門口半個時辰了,自打他擔任了朱由校的貼身太監當上了內功的總管後,走到哪裡不是一篇阿諛奉承的聲音,更彆提大雪天的在戶外吹冷風了。
但裡麵還是沒傳來朱由校喊他的聲音他也不敢隨便亂動,他掃了眼周圍,一旁十多名宮女太監更是一個個在瑟瑟發抖。
一陣冷風吹過,我們這位三德子公公忍不住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嗬嗬……”
一陣輕笑聲傳入他的耳中。
“看來都是微臣不對啊,居然讓諸位公公在門口吹了大半天的冷風,實在是罪過啊。”
三德子趕緊回頭一看,原來不知什麼時候楊峰和朱由校已經站在了門口含笑看著他們。
看到倆人出現,三德子趕緊就要跑過去,不料站得太久,腿部有些發麻,整個人突然就這麼朝著朱由校和楊峰趴了下來下來,變成了一個個標準的大字型。
“哈哈哈……”
這下更是引起了朱由校的大笑聲,就連一旁的小太監和宮女也忍不住低下了頭,一個個憋得滿臉通紅,肩膀聳動得格外的厲害。
楊峰無奈上前一步,走到三德子跟前,將他扶了起來,拍了拍他身上的雪花,轉頭對朱由校道:“陛下,這都怪微臣。這外頭天寒地凍的,站在外頭這麼久也太遭罪了。來來來……一點小意思,算是本公對你們的賠罪,都拿著吧。”
說罷,他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錢袋子,對著周圍的宮女太監們招了招手,“都過來,沒多少銀子,就是意思意思。”
這些太監宮女們看著楊峰手中的錢袋子,又看了看站在他旁邊的朱由校,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朱由校撲哧一笑,笑罵道:“你們還愣著乾什麼,難得這位土財主大方一回,給你們發賞銀,還不趕緊過來拿銀子。”
“喏!”
看到皇帝發了話,太監宮女們全都大喜,一個個都走了過來排成一排站在楊峰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