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萬人敵由於重量的問題,步卒一般隻能扔出三十米左右的距離,但借助著戰馬的速度,投擲的距離可以增加到五十米,但那隻是在理想的狀態下,一般來說騎兵要逼近四十米左右才會投擲,這也使得參與投擲的騎兵也有受到一些影響,在投擲的過程中甚至有騎兵因為失誤被爆炸的衝擊波和彈片擊中而受傷。
不過,軍人一旦接受了命令,無論是什麼結果都會執行到底,儘管有人或是戰馬受傷或是受驚,但第一輪投彈依然在不到半刻鐘內執行完畢,在付出了十多人的傷亡後三百枚萬人敵全都砸到了流寇的防線上。
“轟……轟轟……”
“轟轟轟……”
數百枚萬人敵在流寇防線中爆炸時,鋪天蓋地的爆炸伴隨著衝擊波以及四處橫飛的彈片立刻將從未經曆過這種場麵的流寇給炸懵了。
劇烈的爆炸使得原本堆砌在官道中間的石塊、木頭、土包、箱子以及各種障礙物變成了致命的東西,他原本躲在障礙物後麵射冷箭的弓箭手們被原本充當掩體的物體砸得血肉橫飛。
而那些躲在房子裡的流寇們也好不到哪裡,要知道這年頭農村的房子絕大多數是土胚房,然後用茅草覆蓋於屋頂,房頂能用瓦片覆蓋的那已經是條件好的了,至於磚瓦房那絕對是土財主才有能力蓋的。
是以在一陣陣爆炸聲中年,那些躲在房子裡的流寇便倒了大黴,不少人被坍塌的房屋活活的埋在了下麵。
“轟……”
一枚不知從哪扔過來的萬人敵落在了距離郝搖旗不到二十米的地方,四處飛濺的彈片和衝擊波瞬間將附近好幾名流寇炸倒在地,一名距離爆炸點最近的流寇甚至正個人都被強烈的衝擊波給炸上了半空,然後好巧不巧的飛到了郝搖旗腳下。
看著在爆炸中四處亂竄的流寇,郝搖旗又是驚恐又是無奈。說實話,他並不是膽小的人,但隨著跟江寧軍打了幾仗後,心中的那種無力感也越來越強。
以往他可以麵無懼色的騎著戰馬麵對麵的跟敵人廝殺,哪怕戰死沙場他也不在乎,原本就是爛命一條,又有什麼可惜的,可象這種打法他卻感到受不了。
這根本就不是他印象中那種當麵鑼對鑼鼓對鼓的戰鬥,這分明就是一場一邊倒的屠殺,江寧軍利用手中的火器以及那種可以發出巨大聲音以及散發出致命彈片的武器不斷的收割著義軍們的性命,而他們除了躲在建築後麵意外便沒有任何辦法,這種無力感簡直能讓人絕望。
爆炸聲來得突然但也消失得突然,第一輪突擊結束後,戰場突然陷入一種奇怪的寂靜,仿佛剛才的呐喊和廝殺隻是一種錯覺,但周圍不斷傳入耳中的痛苦的呻吟和慘卻在告訴郝搖旗,這種寂靜隻是短暫的,那些江寧軍很快就重新會發起新一輪的攻擊。
他喊來了一名隊哨,命令道:“傳我的命令,讓第一隊撤下去,第二隊上來一定要堵住缺口,不能讓官兵衝上來,否則一切都晚了。”
“明白!”
這名隊哨應了一聲立刻便下去了,沒過多久,幾百名流寇便匆匆拉了上來,隻是還沒等他們準備好,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又響了起來。
聽到這些馬蹄聲,郝搖旗的臉色立刻就變了,“不好,狗官兵又衝過來了,大家夥都準備好,用弓箭將他們趕出去!”
好吧,其實郝搖旗也知道這純屬廢話,方才的防禦工事和房子都完好的時候他們的弓箭手都沒能給對方太大的殺傷,現在被炸成了這樣,就更不用說了,如今的他也不求能把江寧軍趕下去,隻求防線不要立刻被衝垮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