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迎矛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苟醒馬使眼色給攔住了,而宋燁也沒敢多呆,又吃了幾塊肉後就匆匆離開了。
等到宋燁離開後,曹迎矛有些不滿的將筷子往桌上一拍:“這小子,當初窮的的連褲子都穿不起,要不是咱們時常接濟一下早就餓死了。現在可算是抖起來了,連這點麵子都不給咱們。”
“你讓他怎麼給咱們麵子,背著國公爺給咱們繼續給咱們通風報信麼?”苟醒馬斜眼望了他一眼,“依我說,宋燁這次能幫到這種程度已經很不錯了,難不成你還想讓他背叛國公爺不成?”
“嘿……我說老苟你怎麼說的話。”
饒是曹迎矛向來天不怕地不怕,也被嚇了一跳,“我說老苟,你可彆亂說啊,我什麼時候讓他背叛國公爺了。這要是傳了出去,國公爺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
“你也知道害怕啊。”
苟醒馬輕哼一聲,“你就是個沒腦子的,老宋能幫咱們到這裡就已經很夠意思了,換做你麾下的親兵跟你的下屬眉來眼去的你會怎麼想?”
曹迎矛被罵了一通後這才悻悻的不做聲了。
嚴狄也說道:“好了,我說老曹、老苟你們也彆折騰了。要我說啊,咱們也彆想太多了,國公爺既然重用那個李岩自然有他的想法,咱們做下屬的隻要配合好就行了,想那些沒用的乾嘛?而且我可要警告你們,有些事適可而止就好,若是搞得太過了,讓國公爺知道,後果你們自己是知道的。”
曹迎矛哼哼道:“我也不是一定讓國公爺收回成命,我隻是擔心,咱們江寧軍的規模這些年來一直在擴大,隨著外來的人越來越多,咱們這些當年最早跟隨國公爺的老人也越來越分散到了各地。
你們想想看,老耿、老褚、陳添、李革、許立等人都去了福建、南洋,國公爺還在福建重建了福建水師,收攏了一大批的新人,現在又開始重用李岩這個流寇降將,依這樣的情況來看,再過幾年哪裡還有咱們這些老人的位子在?”
“好了,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嚴狄搖了搖頭:“不過我覺得你的擔心是多餘的,國公爺其實是個念舊的,若是有機會他絕不會吝嗇拉一把咱們這些老兄弟,但前提是你能跟得上國公爺的腳步,若是你實在跟不上的話,國公爺也就隻能舍棄你了,要我說啊,光靠著搞那些歪門邪道來抵製人是沒有用的。”
曹迎矛沉默了,他當然聽懂嚴狄的意思。
隨著江寧軍的不斷發展,規模也在不斷擴大,楊峰需要的人手也越來越多,原來江寧軍的那些班底已經不能滿足楊峰的需求了,在這種情況下楊峰自然將目光轉向了外麵,像這次李岩的加入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李岩的加入應該就是一個危險信號,曹迎矛等這批最早追隨楊峰的人立刻產生了一種深深的危機感,這才是他們對李岩產生難麼大敵意的原因。
“好了,你們也彆多想了,國公爺的雄才偉略又豈是咱們這些人可以猜想的。反正我就認定了一件事,這輩子跟著國公爺乾就對了,彆的不要去想那麼多,國公爺是不會虧待咱們這些老人的。”
“嗯,我也這麼覺得,咱們還是彆想那麼多了,趕緊回去整頓各自的軍營才是真的。否則若是被李岩這個賊寇的降將挑出了毛病,恐怕就不止是丟臉那麼簡單了,搞不好還會承受國公爺的怒火。”
“我覺得嚴將軍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