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畫索性抱住他的頭,在他唇上咬了一口:“餓。”
霍延耳朵紅得不行,瞪了她一眼。
抱她到了廚房,她還不撒手。
霍延有些無奈了,索性直接把她放在收拾得整整齊齊的流理台上:“一會兒就好。”
他熟練地燒水,取一棵生菜洗乾淨備用,水開下雲吞,再放入一點蝦皮。
沈畫坐在流理台上,雙腿晃悠悠的,指揮道:“再下幾個湯圓。”
霍延看她一眼:“黑芝麻的?”
“嗯。”
霍延把雲吞和青菜盛出來,才又換水下湯圓,免得串味。
煮湯圓的功夫,他先拿勺子舀了一個雲吞,吹了下送到她唇邊:“嘗一下鹹淡,這是今天新送來的。小心燙。”
雲吞皮薄餡兒大,滿口鮮香。
她燙得說不出話,一邊咬一邊豎起大拇指。
湯圓煮好的時候,她的雲吞已經快要吃完了。
“湯圓給你吃。”沈畫說,“我就嘗一個。”
霍延無奈。
他就知道。
她一向不愛吃甜食,而他工作起來的時候,晚上一般不吃飯,她叫他煮湯圓的時候,他就知道是給他吃的。
所以他心中有數,就隻煮了6個湯圓。
給她吃一個。
甜得她皺眉,眉眼之間都是嫌棄。
但這種甜度對他來說卻是剛剛好。
以往最不喜歡有人勸他吃飯,現在她倒是沒勸……隻能說是,心甘情願。
吃過飯,沈畫依舊是沒腿星人,勾著某人繼續把她抱上樓。
“進寶同學,生日快到了,想要什麼禮物?”
霍延看著她,沉默了一下,說道:“糖。”
“這也太沒難度了吧?”沈畫說,“你可以儘管提。”
霍延輕笑,親了親她:“就要糖。”
沈畫切了一聲。
行吧,糖就糖。
她上次聽護士說,好像附近有一家可以做手工糖的,可以讓顧客自己動手做,那就親手做一份糖吧。
某個人實在是太好親。
親了一遍又一遍,還意猶未儘:“進寶,你這麼愛吃糖,是不是糖做的呀,糖都沒你甜。”
霍延已經抱著她回了她房間,聞言,忍不住笑:“你不是不愛吃糖嗎?”
沈畫眨眼:“吃糖會膩呀,但吃你不會。”
霍延:“……”
他彎腰把她放在床上,可某人卻不肯鬆手,手在他腰部點了一下,他頓時失去平衡,壓著她栽倒下去……
兩人滾在床上,麵對麵側躺著,她的手還在他腰間,不規矩地動彈。
他按住她手,不給她亂動。
“新專輯的歌準備幾首了?”沈畫問。
霍延:“有很多首,但我還想再挑挑。”
沈畫輕笑:“嗯。我要當第一個聽眾。”
霍延無奈:“大部分你都聽過。”
沈畫:“那我要全部聽過才行。”
霍延失笑:“你就算全部都聽十遍二十遍,你也記不住。”
沈畫:“……”
她瞪著霍延,開始撓他的癢癢:“進寶同學你皮癢了是吧。”
霍延弓著,壓住她的腿,又捉住她的手,眼中帶著一層笑出來的濕意求饒:“我錯了。”
沈畫哼了一聲,抽回手,在他胸口畫圈圈:“我還沒親眼見過你在舞台上的樣子,之前都是在電視上看,隔著屏幕,看不見摸不著。”
霍延無奈。
他在舞台上,她也看不見摸不著呀,除非她跟他一起登上舞台。
那就更不可能了。
不過他也明白,她並不是真的有多想看他在舞台上的樣子,而是想讓他重新回到音樂領域。
他無論做什麼,都始終沒法放下音樂。
兩人的氣息再度糾纏在一起。
沈畫動了情。
可某人……
太守規矩了吧!
手規規矩矩地扣在她的腰間,都不知道再多餘乾點什麼嗎?
經過這段時間的實踐,某人在親吻上的技巧大增,親得她渾身冒火,可就是沒有下一步行動。
就在她覺得自己已經快要燒著的時候,某人鬆開她,親親她的額頭:“乖,太晚了,去洗澡睡覺。下次資料不要再看那麼久,聊工作聊合作可以,但如果他要約你出去的話,記得家裡還有一個男朋友。”
沈畫傻眼。
他剛才好像就瞥了一眼她的電腦文檔,看到是耿勝宏了?
難怪剛才親得她四處起火……
康納教授帶著他妹妹梅根來到海市。
沈畫已經看過梅根的各項檢查結果,她出於發病初期,大腦破壞程度還較輕微,身體幾乎沒有出現什麼症狀。
沈畫在仔細診斷之後,告訴康納和梅根:“控製效果應該是很不錯的。根據之前我這邊的經驗,梅根大概需要3到5次的治療,每周一次。但梅根的身體狀態比較差,又是剛做完胃部手術不久,需要好好康複和調養。”
康納點頭。
梅根對沈畫和周圍的一切都很好奇,她也表示會配合沈畫的治療。
與此同時,全國各地又有3例克雅氏病患者,也通過各個渠道找了過來,掛了喻和堂的號。
但這3例中,其中2例都沒有再救治的價值了。
“現在的治療手段,並不能逆轉大腦損傷,隻能在一定範圍內控製一下。”
沈畫說道,“這兩位患者的病情已經發展到後期,控製起來會非常困難,再有一個就是,這樣控製病情停留在這個階段,對患者來說也非常殘忍。”
兩位患者現在已經臥床不起,病程進展到很重的一個階段,接下來就是無動性緘默。事實上病人這個時候,大腦組織已經因為大量被侵害,他們的意識思維已經完全受限。
就讓他們停留在這個階段,這根本不像是治療,更像是懲罰。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那種。
好在患者家屬也表示理解,在得到確切答複之後,就帶病人回家了。
留下的一例,情況比梅根要稍微重一點,已經出現了小腦共濟失調,步態不穩,和一定程度的視覺障礙。
但他比之前吃江湖郎中的藥感染的那位,又輕了不少,治療是有意義的。
與此同時,沈畫也把梅根和這位病人的病情,放在了炎黃醫學網上,向全世界公開。
她給兩人治療時的針灸手法,就像是之前的手術直播一樣,公開播出,但開的藥方就不公開了。
這倒不是為了保密,而是為了避免有人覺得自己能夠對症下藥,隨隨便便就按照她這方子去抓藥服藥,那可能會導致很嚴重的後果。
一周、兩周、三周。
梅根和另外一位患者的治療和檢查情況都被公布於眾。
如果說另外一位華國患者的情況,還值得懷疑的話,那梅根的情況就是確確實實的。這一點,梅根的哥哥康納教授也完全認同。
這時,卡爾文教授坐不住了。
他的病情在持續加重,對於自己病情的發展,身為腦科專家的卡爾文教授再清楚不過。
他是真沒想到,梅根的情況能控製得那麼好。
卡爾文教授再度找上了康納教授,讓康納教授幫忙從中牽線。
康納教授告訴沈畫:“我拒絕了。我告訴他,如果他需要,他可以自己聯係你,或者自行來華國求醫。”
聽得出來康納教授的情緒很不好,無論如何都是一個老朋友。
沈畫沒有過多評價。
但在三天之後,她接到了e國皇家醫學協會發來的邀請,他們希望跟她進一步探討關於克雅氏病的治療。
e國皇家醫學協會,在世界範圍內知名度都非常高。
能夠成為他們的會員,是很多醫生夢寐以求的,這代表著國際上的認可。
到目前為止,加入e國皇家醫學協會的會員中,隻有2個華人,這兩人一位是加入a國籍的,一位是在d國出生的。
前兩年,京市的某位知名醫生,申請加入e國皇家醫學協會,但在接受考察之後,還是被拒之門外。
迄今為止,華國國內,還沒一位醫生,能夠成為e國皇家醫學協會的會員。
通常來講,這個協會也極少會主動向某位醫生發邀請,一般都是醫生自己申請,協會進行考察。
而現在,這個協會竟然主動向沈畫發出邀請!
這個消息一經傳出,就掀起軒然大波。
“那可是e國皇家醫學協會,全世界最著名的醫學協會,其中的會員無一不是國際頂尖醫生,都有著無數榮譽在身。”
“可沈醫生是中醫啊,他們會向一個中醫發邀請?怎麼叫人這麼不敢相信呢?”
“資本主義的嘴臉,還看不明白嗎?就是看上沈醫生最新那個什麼克雅氏病的研究了!瘋牛病最早哪兒來的?e國。那個克雅氏病,通俗來說就是人感染瘋牛病的表現。這種病到現在還是絕症,無法治愈不說,連控製都不能。”
“對咱們國家來說,克雅氏病的患病人群太少了,這病也不會大規模發生傳染,我們平常人很多都沒聽說過這病。但對於歐洲國家來說,他們可就重視多了。”
“據說是因為一個知名腦外科專家得了這病,所以才著急想要從沈醫生這兒得到解決辦法,不然真以為他們會看上中醫?”
沈畫對於邀請函嗤之以鼻。
e國皇家醫學協會發來邀請函,但這可不意味著她答應了,就能立刻成為協會的正式會員,是要經過考察的。
門檻就是她關於克雅氏病的研究。
當然,他們也不是要掠奪她的研究成果,隻是要掛這個誘餌,讓她把更多精力放在克雅氏病的研究上,以及順便治療卡爾文教授。
沒錯,腦外專家卡爾文教授,也是這個協會的資深會員之一。
沈畫本來不想理會這個邀請函的。
但不回複郵件,顯得不禮貌。
她還是回複了。
“不好意思,我無意加入,不接受貴協會的考察,謝謝。”
直白的拒絕,半點兒餘地都沒給。
沒管卡爾文那邊的情況。
今天霍延要錄歌,她約了裴錦湖出門。
從去年到今年,裴錦湖的身體已經調理好,臉上的疤痕經過了第一輪的處理,已經不那麼恐怖了,不過出門還是要戴大帽子和口罩。
兩人去的就是那家可以自己動手做糖的店。
“他說的,隻要糖?”裴錦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怎麼會?你不是天天給他買糖嗎?”
沈畫點頭。
裴錦湖說:“他應該是……不想浪費你的時間?畢竟要你準備其他禮物可能有點兒難。”
沈畫一怔。
她倒是沒往這個方麵想。
但越想,越覺得裴錦湖說的有道理。
裴錦湖又說:“反正我覺得比起糖,他肯定更想跟你出去約會。我就沒見過你們出去約會。”
沈畫:“我們……在家約會。”
裴錦湖:“不一樣呀。在家約會,是你下班後的空餘時間,他想跟你做點什麼還要擔心你太累。但空出時間,好好出去玩一天,他可以沒有負擔地占用你的時間。”
沈畫被說服了:“他要直說,我也會答應的呀,我又不是機器人,該休息我也要休息的。”
“你不是說,他還在調整狀態看心理醫生嗎?就是怕太粘你。”
沈畫若有所思。
不過既然來了,糖還是要做的。
做到一半,顧深打來電話。
“師叔,你在哪兒?”顧深的聲音有些焦急。
沈畫正在小心翼翼地捏糖人:“怎麼了?”
顧深說:“你有空去一趟大院嗎?伯母出了點事,我現在趕不過去。”
沈畫稍微反應一下就明白過來,顧深說的這個伯母,應該指的是常雯。
但常雯能出什麼事?
春節的時候,常雯剛剛大病一場,真相被揭露,她這麼多年身體不好,都跟養女章辛柔有關。
甚至在春節那次,章辛柔還換了常雯的藥。
不過那一切都在沈畫算計之中,常雯的身體後續經過兩三個月的調理,已經完全恢複如常,隻是還稍微有些虛弱,畢竟她年紀大了,傷了元氣,想跟健康人完全一樣還是不太容易。
但絕對比她之前好多了。
現在這又是怎麼了?
沈畫讓店家把她的糖放好,她下次再來繼續做。
裴錦湖說又車來接她,不用擔心,沈畫就直接趕去大院。
一進門,就聞到一股血腥味。
除了常雯之外,屋內還有彆人。
沈畫皺眉。
她立刻看向常雯,常雯靠在沙發上,臉色蒼白。
沈畫隻看了一眼就微微皺眉:“常主任你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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