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運渣嗎, 酗酒好賭,又愛打妻女出氣,的確渣, 且毒。
樂瓊音蠢嗎?
知道壽運渣且毒後,害怕自己生的女兒受到傷害,就趁機將原主小姑娘和自己生的女兒調換這點來看,一點兒都不蠢, 相反還挺聰明的。
不用太過儘心儘力,隻養著原主小姑娘確保原主小姑娘不死, 從小缺愛的原主小姑娘自然就會很好的護住柔弱、沒有任何自主生存能力的她。
的確, 從記事起到十八歲生日,原主小姑娘麵對人渣的拳頭, 都很好的護住了樂瓊音,哪怕被人渣揍得頭破血流, 原主小姑娘也沒有後退一步。
顏盈伸手摸了摸太陽穴附近。
那裡有塊疤。
那是七八歲的時候, 為了保護樂瓊音, 被壽運那個人渣抓住頭發, 往牆上撞去時留下的傷疤。那一次,原主小姑娘真的頭破血流。
估計是害怕原主小姑娘死吧, 樂瓊音第一次反抗了壽運的暴打,將壽運推倒後把原主小姑娘送去了醫院。
過後, 更是心疼照顧了原主小姑娘一段時間。
可也僅僅隻是一段時間,麵對壽運死不悔改的暴打,樂瓊音依然選擇將原主小姑娘推出去。
現在想想, 屁的母愛哦,隻是怕死了原主小姑娘,她就沒了擋箭牌。
顏盈冷笑:“一個又渣又毒, 一個又蠢又毒,簡直般配得不得了。”
“盈盈,我是你媽,他是你爸,你這麼對我們,不怕遭報應嗎?”
樂瓊音吼著,卻忽略了一個問題,往常他們家要是鬨的話,總會有愛管閒事的人敲門,提醒他們注意點。
可是現在她和壽運都撕心裂肺的嚎叫了好一會兒,卻根本沒有人再來敲門。
鬼打牆?
還是被特殊手法掩蓋住了聲音?
壽運、樂瓊音根本沒那個腦子注意到顏盈到底乾了什麼,他們隻覺得疼,渾身上下都疼,撕心裂肺,好像有無數螞蟻順著傷口鑽進身體裡,不斷撕咬的那種疼。
這個時候,壽運、樂瓊音感覺自己血液,在慢慢變涼。
而這並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顏盈突然歪著腦袋,陰惻惻的笑了。
“爸爸媽媽,你們配嗎?”
“你這個不孝女,要是知道你現在膽兒肥了敢跟老子動手,老子非掐死你不可。”現在換成壽運來嘰嘰歪歪了,而樂瓊音卻有片刻的失神。
什麼意思?
樂瓊音心驚膽戰起來,難不成顏盈發現了自己的身世,所以才......
“看來親愛的媽媽已經想到了什麼,來來來,給旁邊的人渣說一下,當初你是怎麼鼓足勇氣,跑去醫院換孩子的。唔,是因為對親生女兒的一腔母愛,所以不想親生女兒留在這個家裡受罪?”
顏盈全程笑眯眯的,看在樂瓊音眼中卻不亞於惡魔。
她怎麼知道的?
明明自己自認掩藏得天衣無縫,怎麼會?
樂瓊音哆嗦著嘴巴不敢說話,一直罵個不停的壽運意識到不對,猛地看向樂瓊音。
“這個不孝女說的是什麼意思?你背著老子偷偷換孩子了?”
樂瓊音身體哆嗦,壽運厲聲的質問,顏盈嘲諷的眼神,都讓樂瓊音無法承受,最終眼睛一閉昏死了過去。
“心理素質真差。”
顏盈嗤笑一聲,轉而將肉剔得乾乾淨淨的骨頭,丟進高壓鍋裡,放鹽放薑片再放幾粒花椒,倒水,蓋上高壓鍋的蓋子,用中火燉上。
至於骨頭上剔下來的肉,則用水煮熟後,直接用香油、辣椒椴、香蔥椴等佐料拌了一遍兒。
然後當著壽運的麵,和著米飯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壽運已經一天沒有吃飯了。
不知道顏盈是怎麼綁的人,不管樂瓊音怎麼解繩子都解不開。至於用刀割斷,哦,割第一下的時候差點傷到壽運,樂瓊音就不敢用刀子割繩子,哪怕壽運再怎麼吼,樂瓊音都畏畏縮縮,不敢動。
原想著等顏盈放學回來,做媽的跟顏盈好好說說軟話兒,結果......怎麼會變得那麼可怕,又怎麼知道自己身世的?
食物的香氣,讓壽安饑腸轆轆,更讓樂瓊音從昏迷中醒來。
“臭丫頭,快給老子解綁。”
或許賭徒都是沒有記性的,前一刻才被顏盈狠狠的教訓了,現在饑腸轆轆,就忘了顏盈拿手術刀紮他時的凶殘,隻嚷著顏盈給他鬆綁,順便服侍他吃飯。
這樣無禮的要求,顏盈能理會?
自己吃自個兒的,最後喝了一碗湯,才施施然的把剩菜剩飯全部倒在地上,隨後使勁兒用jio碾了一遍,笑眯眯的道。“吃吧!”
壽運瞪大眼睛,顯然不敢置信自己所聽到的。什麼時候,臭丫頭的膽子變得這麼大了?
“這不是跟你學的嗎?”顏盈扯嘴巴,笑嘻嘻的道:“小的時候,你就是這麼讓我像狗一樣趴著吃飯的啊。哦,還有樂女士,我記得當時壽先生罵我,是下|賤的母狗,生的小雜種。當時我很奇怪,為什麼壽先生罵人的時候,會把自己給罵進去。畢竟吧,我那個時候,不不不,十七歲之前,都認為是壽先生和樂女士的親生骨肉,就疑惑人居然和狗狗產生了超友誼的情感,所以才生下了小雜種。現在想想,壽先生不是人,但一定是老雜種,所以娶的妻子才會乾出偷偷換孩子的事情來吧。”
顏盈全程笑嘻嘻,一口一個‘母狗’‘老雜種’‘小雜種’,聽得壽安青筋暴動,想打人。
樂瓊音同樣不爽,自從顏盈豪不留情麵,揭露她‘嚶嚶怪’的偽裝,樂瓊音就再也無法勉強自己裝慈母,反正看樣子顏盈已經不會再把她當媽了。
隻是這樣的羞辱,樂瓊音氣得渾身顫抖,連音都發不出了。
說來也是搞笑,壽運羞辱她,樂瓊音默默承受,不能承受就推原主小姑娘出來。如今換做顏盈輕飄飄的將原主小姑娘所承受的還回去,還不及百分之一,樂瓊音就承受不住了。
嗬,真是史上第一搞笑。
顏盈抿嘴特彆矜持的笑了笑,隨後伸出小jiojio狠狠的碾壓壽安,並將壽安的頭往一地的剩菜剩飯上按。
“吃啊,這麼好吃的東西,可要大口大口的吃,浪費多可恥啊。”顏盈完美的表現出了身為惡毒反派該乾什麼,完美演繹了什麼是錙銖必較,睚眥必報。
反正這麼做,顏盈心情彆提有多愉悅了。
當天晚上,整個壽家,隻除了顏盈睡得格外的舒坦,甚至還做起了美夢,以至於第二天不可避免的起晚了。
起床之後,顏盈哼著歌兒,先將捆綁住壽運的繩子割開。
“我要去上學了。”顏盈笑眯眯的看著壽運,根本就不在意他凶狠的目光。“記住了,看好安女士哦,要是我回來發現你們‘咻’的跑了,我會把刀子往你們的親生女兒上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