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幸, 跟著惡通天的話,定然沒有絲毫波瀾的與江小魚、花無缺撞上,說不幸則是顏盈做事一向隨性, 連帶收的徒弟與她一樣隨性,怎麼可能會選擇跟惡通天同路。
吃了早餐, 隨性的師徒二人共騎馬兒繼續悠哉悠哉的趕路。
大概用了半個月的時間吧, 顏盈領著徒兒烏朵一路向北,到了傳說中的武林禁地——移花宮附近。
估計是年輕女子帶著小女孩的緣故吧, 反正出宮來的花無缺隨意一瞥, 並沒有將悠哉悠哉, 並不急著趕路的師徒二人放在眼裡。
隻是緣分,永遠說不清楚它什麼時候到來。
反正顏盈就覺得, 白衣勝雪的花無缺是個黴神。
她和烏朵師徒二人從雲南大理出發,一路上除了第一晚投宿,烏朵騎的小毛驢被誤傷失去性命變成驢肉火燒外,接下來的半個月時間,沒有再遇到任何險情。
可是這會兒呢, 前腳剛和白衣勝雪的花無缺打了一個照麵, 後腳又和花無缺碰到的時候,就被幾個不知從哪裡跳出來的盜賊攔住了去路。
“把身上的金銀珠寶都拿出來。”盜賊A凶惡無比的道。
“嘿, 還有大美人兒和小美人兒。”盜賊B垂涎的眼神,不停在顏盈以及...花無缺身上打轉。
顏盈:“???”
烏朵:“......”
“等等, 誰是大美人兒, 誰是小美人兒。”烏朵叉腰, 很不服氣的道:“敢情在你們眼中,老娘不算女人啊。”
“烏朵閉嘴。”顏盈抽搐著嘴巴。“現在不是爭論這些的時候。”
“師傅我懂。”
烏朵不用顏盈給暗示,直接往兜裡掏東西。儘是一些瓶瓶罐罐, 和顏盈身上一樣,唯一不一樣的,便是瓶瓶罐罐裡裝的東西不同。
顏盈裝的是各種蠱,烏朵的則是各種毒|藥。有清|心|寡|欲散,含笑半步癲,癢癢粉,大笑不止丸等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解藥很少,有益的膏藥更少。可見烏朵是位偏科的小姑涼。
“試試這個。十香軟|骨散...”
烏朵像個小惡魔似的,嘻嘻笑了兩聲,就準備給已經被顏盈迅速出手製服的盜賊,喂十香軟骨散。這時候,意料之中,花無缺突然出手製止了,說是民生多艱,讓他們改邪為正好好做人,不必拿他們試藥。
烏朵斜眼瞄他,很不滿意花無缺出手製止的行為。
顏盈也不太滿意,就道:“他們叫你我,大美人兒、小美人兒,證明他們已經起了yin心,還不挑男女,我徒兒拿他們試藥,與民生何礙?”
花無缺:“他們總是平頭老百姓,當給個機會。”
“沒有結果他們性命,還不算給個機會?”顏盈反問,繼而冷笑的道:“而且盜賊算什麼平頭老百姓,被他們害了性命、丟了錢財的可憐人,才是平頭老百姓吧!”
花無缺一愣,顯然沒想到這點。
這也是他長期居住在移花宮,仙氣滿滿,卻不食人間煙火的關係。
對人間疾苦不了解,自然就遭了顏盈一通懟。
當然這裡麵還有屬於江玉燕的怨氣,反正顏盈就覺得,花無缺愛鐵心蘭不愛江玉燕,純屬眼瞎。
“師傅,你跟他多說什麼,一看就是出來曆練不知人間疾苦的少爺公子哥兒。”烏朵小蘿莉雙手叉腰,像茶壺一樣,不斷噴氣,小嘴嗶嗶的道。“就算我要殺了他們又咋地,謀財害命的盜賊活該去死。”
花無缺張嘴欲言,到底弱了一分氣勢。
“在下隻是覺得上天有好生之德,犯了錯,總該給一次改正的機會。”
“行,這位身著白衣,心也潔白勝雪的少俠,既然覺得上天有好生之德,哪怕惡貫滿盈之輩都該用一次改正的機會,那這幾個盜賊,就交給少俠你感化了。我們師徒二人呢,還有要事,就不打攪少俠你的感化之路了。”
說罷,顏盈拉過茶壺一樣,不斷噴氣的烏朵,騎上赤紅馬,快速離開。才沒有那個心情,去理會穩坐雲端,高山白雪一樣清高的花無缺真實想法到底是什麼。
反正反派BOSS她做,但是感情糾葛之類的,彆想發生在她的身份。
花無缺,無暇公子什麼的,顏盈敬謝不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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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打尖還是住店。”
“住店。”
顏盈翻身下馬,烏朵隨後跳下。
店小二趕緊牽過馬兒,往客棧後院馬廄走去。顏盈則帶著烏朵進店,點了一桌子的好菜。
卻說花無缺這邊,解決掉‘有心悔改’的匪徒,花無缺騎著快馬,很快到了熱鬨的村鎮。
或許今天,是花無缺行俠仗義的一天。這不,花無缺剛剛抵達,就看到一名男子當街毆打一名女子。
花無缺看不下去便出手相救,女子十分感謝,說是家裡開了一家客棧,要請花無缺好好吃一頓。
花無缺不好拒絕,就隨著女子一起到了客棧。沒想到,顏盈投宿的客棧恰好就是這一家。
花無缺一進店,就愣了。
“姑娘,真是巧。”花無缺好脾氣的拱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