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盈:“那,且恭喜王小姐。”
“同喜同喜。”王氏說著就覺得這話有歧義,趕緊改口道:“我的意思是說,那段璋心思大著呢,說不得會打郡主的主意。”
“本郡主的主意,豈是那麼好打的?”顏盈挑眉:“敢不長眼,那本郡主自然會教他做人。”
王氏美目不停的眨啊眨,滿滿皆是佩服。
“沒想到郡主如此有趣。往日倒是小女子聽信了謠言,以至於現在才和郡主交上朋友。”王氏惋惜,又道:“不過幸好今日小女子厚著臉皮,以郡主閨中密友的身份,先占了郡主來春風樓慣常待的包間,不然還發現不了郡主如此有趣。”
三觀簡直和她相融得不得了。他們必然能夠成為真正的閨中密友。
事實上也是。
顏盈從來不拒絕交上與她沒有直接利益關係的好友,比如說現在的王氏。顏盈就很樂意和她交上朋友,有空閒的時候,一起圍觀段璋這位原本名聲極好,目前隱隱有翻車跡象的大才子。
而說到即將翻車的段璋,就不得不說寶郡王了,然後恍惚發現,不是跑來看段璋和寶郡王撕逼的嗎。怎麼,觀眾都提前入場了,怎麼豬腳還沒登場。莫非......被晃點了,段璋。寶郡王今兒不來,或者換了個地方對掐。
顏盈胡思亂想,正準備拍案而起的時候,王氏身邊的伺候的丫鬟突然興奮無比的道:“小姐,郡主,你們快看,底下打起來打起來了。”
顏盈頓時來了精神,忙跑到窗前,伸頭往外看。
一看之下,哦豁,立馬喜上眉梢。
“打得好激烈。”顏盈哈哈大笑道:“瞧瞧,連撩|陰腿都出來了,可真是一點形象都不顧。”
這下說他們生死之仇,怕沒人會懷疑,包括顏盈在內。
王氏也笑,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段璋這孫子曆來注重想象,看他帶著折扇,穿著白扇出門就知曉了。可現在,卻像個地痞流氓一樣,和寶郡王當今玩相撲。寶郡王曆來風流又下流,下三濫的招數會的可不少。
當街跟段璋撕那啥打架,寶郡王可一點兒都不覺得麵子過不去。
比較放得開,就是不容易吃虧。
這不,原本還算勢均力敵的兩個人,頓時顛倒了位置,換成寶郡王壓著段璋打。
而且寶郡王真的有億點點賤。
看段璋不順眼,就專門往段璋臉上揍。真的是拳拳到肉,將段璋揍得鼻青臉腫,偏偏自個兒一張臉完美無瑕。惹得看熱鬨的姑娘們,臉頰飛紅,恨不得將手中絲帕當成板磚,每人給寶郡王來那麼一磚頭。
就連一旁的王氏都略顯失望的說:“早知道他們今日還沒入春風樓就乾起來,我就帶著板磚來了,這樣不管是誰打贏了,我都有借口讓他們化乾戈為玉帛。”
“有板凳。”顏盈指了指包廂裡的小圓木凳,笑嘻嘻的慫恿。“喜歡就用板凳砸,反正咱們在二樓包廂,居高臨下的。那寶郡王,段璋又沒頭頂長眼睛,能知道是誰扔的。”
王氏仔細想想,覺得顏盈說得在理。就給丫鬟使眼色。
她的丫鬟同樣是個機靈鬼,當即就操起板凳,往正在店門口打得異常歡快的寶郡王、段璋身上丟去。
既然都是係列外室文的男主角,身上肯定有氣那個運。這不,板凳砸下去,不論是打人的寶郡王,還是挨打反抗無能的段璋,都敏銳的察覺到了危機。
說時快那時遲,板凳砸下來的瞬間,寶郡王和段璋齊齊躲過。
板凳‘砰’的一聲,四分五裂。
寶郡王、段璋齊齊心有餘悸,齊齊往二樓看去。
早在一擊不中的時候,顏盈、王氏包括肇事的丫鬟,全都躲了起來,寶郡王和段璋能看到人?
彆說深藏功與名的顏盈、王氏等三人了,就說其他包廂,都是機靈鬼,才不會為了看熱鬨把自己坑進去。二樓有窗戶的房間,窗戶前一概沒有人。
春風樓好歹算是京城數一數二的酒樓,包廂幾層算下來起碼有四五十個間,就算窗戶前都站著人,寶郡王、段璋就能確定是誰砸的?
量他們倆的智商,也猜不出是誰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