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顏盈眸中劃過譏諷,十分囂張的哈哈大笑起來。“我真的聽到了史上最好笑的笑話,你們會找我?怕是白天改成月亮升起了。”
克裡斯汀臉上閃過難堪的神色。
“莉娜姐姐。”克裡斯汀咬著唇瓣,頗有白蓮花的問道:“我和勞爾哥哥,都是真心實意的關心你的。”
“你這話跟我說沒用。”顏盈笑得更加輕蔑,將刻薄表現得淋漓儘致:“我,一個字都不相信。”
說罷,顏盈揚起高貴的頭顱,頭也不回的走了,隻留下伊莎莉尷尬的笑著。
“抱歉勞爾先生、克裡斯汀小姐,今天莉娜小姐的心情很不好,所以才會說那樣的話。”
伊莎莉乾巴巴的解釋,並沒有將氣氛緩和下來,反而有種說不出來的尷尬。
因為這,克裡斯汀難堪的神色,並沒有恢複多少。
過了一會兒,克裡斯汀轉而對勞爾道:“莉娜姐姐今天心情肯定不好,勞爾哥哥,你和莉娜姐姐自小一起長大,不如你去看看莉娜姐姐,好好解釋一下我們剛才擁抱在一塊兒,隻是為了更好的舞台效果......”
勞爾顯然沒想到克裡斯汀會這麼說,當即愣了愣。莉娜·吉裡的脾氣他知道,從來都不是一個善良的人,自從心善的吉裡夫人收養了可憐的克裡斯汀後,莉娜·吉裡本就不好的脾氣,變得更加的陰陽怪氣。
他要是去勸,有可能會聽勸,不會將怨氣發在克裡斯汀身上;卻更有可能更加陰陽怪氣、息怒不定。
勞爾遲疑了,從本心上來講,並不情願單獨去找莉娜·吉裡。他不知道,比往日看起來更加傲慢,拿下巴看人的莉娜·吉裡還願不願意看到他?
勞爾因為這,遲疑的不想去找莉娜·吉裡。事實證明,他的遲疑是對的。拖拖拉拉,到底因為克裡斯汀話語妥協的勞爾,剛剛沿著樓梯往上走的時候,就傳來婉轉、清脆,音調卻很不高的歌聲。
“好一朵美麗的白蓮花,芬芳美麗滿塘開又香又白人人誇,讓我來將你摘下,送給彆人家......”
歌聲很好聽,但莫名的,勞爾就是從中聽出了,嗯,嘲笑的意味。
WHY?
白蓮花難道不是誇獎人的嗎?
滿頭霧水的勞爾忽略掉心中那絲怪異,敲響了緊閉的房間門。
婉轉清脆的歌聲嘎然而止,緊閉的房門依然緊閉。
顏盈站在巨大的穿衣鏡麵前,左看右看,最終決定將頭發染成白金色。當然,鑒於某個人不識趣的打斷她放縱唱改編歌曲,顏盈直接送給門外的某個人一句‘滾’。
她可不是克裡斯汀那朵盛世白蓮花,再者,就算是原主,遭遇青梅竹馬的背叛,不也是始終挺起背脊骨,不願意輕易低頭嗎。
就像對眼中隻有歌劇的吉裡夫人,實際上原主隻要表明自己唱女低音或者女中音十分完美,唱不了女高音也沒什麼的話,應該不會剝除為數不多的母愛。
可原主不願意低頭,不是說母親的愛對孩子的愛,是天生的。為什麼吉裡夫人並不愛她,愛的隻是天賦.....
“天賦?唱女高音的天賦嗎?”顏盈穿著蓬蓬裙,在巨大穿衣鏡麵前轉著圈圈。“當誰稀罕似的。”
原主不稀罕,隻是意難平,心有不甘。而顏盈就更加不稀罕了,當會唱女高音的芭蕾舞女?嗬,芭蕾舞台,隻適合純潔無暇的克裡斯汀,而不是她這個從頭到尾都黑得令人發指的黑魔女。
顏盈掏出一把點綴了蕾絲,雕琢得十分精美的銀扇。這是某個現代位麵隨意買的工藝品,十分華麗。合攏拿著抵在下巴處,會讓人憑添一分屬於女王的傲慢。
“阿拉,可以將眼線化成暗金色的。還有手指甲。黑色好像不太流行了,乾脆同樣染成暗金色吧。”這時候,連連對著巨大穿衣鏡擺pose的顏盈已經想不起染頭發的事情了,畢竟化妝,染指甲也是很麻煩的事情。
特彆是隻能自己跟自己化妝的時候,那就更加的麻煩了。反正顏盈將自己往暗黑係女王人設靠攏時,已經臨近中午了。
女傭伊莎莉正在廚房裡忙碌,準備午餐。吉裡夫人不在,估計還在歌劇院忙碌。
顏盈出來時,沒有看到吉裡夫人一點兒也不意外,唯獨意外的是克裡斯汀居然也在,並沒有去歌劇院練習跳芭蕾舞。
“一份小羊排,一份烤馬鈴薯,一份牛奶!”
顏盈淡淡的收回打量克裡斯汀的眼神,就像在西餐廳點餐似的,說出了今天中午想吃的食物。
可惜伊莎莉沒有準備這些,而是準備的克裡斯汀愛吃的食物。像培根香腸、煎雞蛋、煎蘑菇、番茄焗豆、派之類什麼的。老實講,原主並沒有挑食的壞習慣,她隻是特彆喜歡吃烤製的羊排、牛排之類的食物而已。
像今天的午餐,煎培根香腸、番茄焗豆、以及煎太陽蛋,煎蘑菇,黑麥麵包就是沒有烤馬鈴薯、烤小羊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