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怪怪的?”秦澤問:“盈妹兒是指她笑得跟狼外婆似的?”
——人家好歹是一個長得不差的重生女主,在你眼中不是狼外婆就是人販子,一個‘233’都不足以形容此時此刻的心情。
顏盈軟軟的笑了起來。
“反正怪怪的。”顏盈想了想,儘量用孩子能說、能懂的語氣說話道:“我們小孩子要儘量減少接觸。”
秦澤深以為然的點頭,並且按照自己的意思加以理解:“對的,狼外婆不光偷小孩,還要吃小孩。我們不跟她接觸。”
顏盈:“阿澤哥哥你看書吧。”
“哦。”
秦澤乖乖的打開小人書,邊看邊念了出來。
這其實沒什麼,證明秦澤是一位好的鄰家哥哥,但是吧,彆忘了秦澤現在才七歲。七歲大的孩子會說歸會說,但是吧,認的字就少得可憐。彆看秦澤讀得超級自信,卻聽得顏盈一臉扭曲。
xx個口口的,你以為自己在打馬賽克啊。
顏盈捂臉,不忍心打擊秦澤的自信心,轉而假裝自己對聽故事沒興趣,就低頭玩起了積木。
秦澤就沒講了,專心致誌的翻看小人書,不知不覺時間就到了中午。
秦澤原本想自個兒煮點粥,將碗櫃裡的饅頭熱上,切點鹹菜對付吃午飯。但想了想隔壁的隔壁家,被狼外婆占了,自己出門做飯的話,少不了會被狼外婆欺負。乾脆就把顏家門鎖好,牽著顏盈走路去了譚家小院。
正巧,譚姥姥剛把煮飯做好,一抬頭就看到秦澤帶著顏盈來了。
“還沒吃飯吧。”譚姥姥轉身又走進廚房忙活。“等等,姥姥給澤子、盈子烙幾張大餅。”
譚姥姥是東北人,做大餅的手藝頂頂不錯。除了韭菜盒子外,香蔥餅是她的拿手好活,隻一會兒的功夫,譚姥姥就烙了好幾張大餅,連同煮的紅薯稀飯、雜糧窩窩頭,一大碟辣椒椴炒鹹菜一起端上院子裡擺放著的石桌上。
再一聲吆喝,好家夥,一二三四五六七,一下子冒出七個葫蘆娃。全都像在泥地裡滾過似的,臟得看不出本來顏色。
“作死啊你們。”譚姥姥腦門上的青筋開始突突的冒。“趕緊給我去洗乾淨,不洗乾淨,今天中午彆吃飯了。”
七個葫蘆娃頓時焉兒吧唧,這還不算,秦澤這個壞小子還在一旁配音扯著嗓子嫌棄。
“咦,真臟。盈妹兒,咱們不跟他們七個玩。”秦澤嫌棄外加吐舌頭扮鬼臉。
七個葫蘆娃:“”
這時候他們的親奶奶,也給予他們沉重的打擊。
“對對對,盈子乖,彆跟臟娃子玩。”
譚姥姥直接抱走顏盈,連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自己的親孫子。
對此,秦澤倒是不介意,但是七個葫蘆娃從大到小,沒有一個不感受到了晴天霹靂。平日裡他們都這樣浪裡個浪,也沒見他們親奶奶這副嘴臉啊,怎麼今兒
七個葫蘆娃想不明白,但並不妨礙他們乖覺的把自己弄乾淨,然後熟練的各找座位坐下,開始跟已經乾完一碗紅薯稀飯的秦澤搶飯吃。
倒是不敢搶顏盈,主要他們親奶奶笑得跟朵花兒似的,一個勁的讓顏盈多吃點。要是他們搶顏盈碗中的食物,絕逼會被他們的親奶奶塞回娘胎,回爐重造吧。
七個葫蘆娃乾脆學秦澤,頭也不抬的埋頭苦吃。
對比他們的狼吞虎咽,顏盈就顯得極其淑女。過一會兒,譚奶奶來了,她一來就沒好氣的道:“他嬸子,你咋不告訴我盈子來了呢!”
“我怕孩子餓,就先做吃的。”
譚姥姥擺擺手,嫌棄譚奶奶太過小心翼翼。
“盈子年齡還小,能吃多少東西。”
這話說得譚奶奶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隻得道:“一會兒等盈子吃完了,我就送她回去。”
“還有我。”秦澤趕緊插嘴。“還有我,我也要回去。”
譚姥姥:“那正好,春秀(譚奶奶名字)我們一起送人回去。老娘倒要看看秦正軍那王八犢子又想搞什麼幺蛾子。”
譚奶奶這時候才像是看到了秦澤,眉頭一皺,很同仇敵愾的說:“不一定是秦正軍搞事,那娘們一瞧就不是什麼省油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