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漢奸,定然是他。”顏盈很乾脆的自言自語:“隻不過走了狗屎運,所以一開始沒有被清算。不過天理昭昭,最終還是死在了牛棚裡。”
反正就算用jiojio思考問題,顏盈也不覺得就劉牧雲那樣的玩意兒,會是愛國人士。
所以原主人生軌跡裡,劉牧雲必然像現在這般,是霓虹人的走狗。隻不過運氣使然,文豪的身份給他帶來了絕佳的掩護,以至於.....時局動蕩,才有了報應。
“算了,以原主人生軌跡窺探他人命運,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知曉大概就可以了。反正我在,絕對不可能讓劉牧雲這個辣雞好過的。”
顏盈掐了一朵粉紅月季,簪到頭上,更襯得人比花嬌。
弗雷德裡克剛剛通過了顏家哥哥們的阻撓,來到顏盈所住小院。剛剛進院門,就被簪花自戴,蘭花指微翹,仿佛仕女圖中走出的顏盈吸引住所有心神。心也好神也罷,全都是她。
“怎麼?看傻了?”
顏盈輕笑,慢悠悠的踩著高跟鞋,婀娜多姿的走到院子中央地段的石凳子上。
一旁的石桌上擺著一碟碟點心。
基本上都是中式點心,隻除了一塊據說是洋人蛋糕店剛剛烤好不久的奶油蛋糕。
“我,那個,”
弗雷德裡克顯得局促不安,呆呆的看著顏盈,口中卻一句連貫的話語,都說不清楚。
他很緊張。緊張得不得了的那種緊張。
“赫伯特牧師昨天與我通信,說是目前局勢越發緊張。很有可能,他會秉承亨利·諾爾曼先生的遺誌前往延安一帶,做戰地醫生。”
顏盈詫異,有關上輩子的記憶好像沒這一出。難不成是她心狠手辣,間接將劉牧雲、郭嬡嬡趕去瀘市的原因?
忙問:“你的意思是說,你也打算去延安?”
弗雷德裡克搖頭:“赫伯特牧師說過,相較醫生,我更適合做一個學者。我該吃透武|器方麵的知識,而不是做熟能生巧的醫療手術。再者......”
頓了頓,弗雷德裡克看著顏盈,十分懇切,充滿真情實意的道:“美麗的顏女士,我不想離開這裡,不想離開你的身邊。要是離開你的話,我想我會如同離開湖泊的魚兒,很快缺水而死。”
“你如星辰耀眼,人生若有你在,會有多燦爛是現在的我,想象不到的。隻是想著,要是能和你在一起,該有多幸福啊。”
情話滿分。
顏盈燦爛的笑了起來。
怪不得原主被人渣那麼傷害,離婚之後不過一年光陰就嫁給了弗雷德裡克。這樣的男人,除了個頭看起來高高大大外,實際上就是個黏人的奶狗。還是小太陽一樣,開心自己的同時溫暖他人。
“好的呀。留下來,我就嫁給你。”
顏盈可不會說‘隻要你不嫌棄我嫁過人,我就嫁給你’的話,嫁過人又怎麼誰,誰年輕時候沒遇到幾個渣,及時止損,高高興興迎接新生活,才是最正確不過的事情。
瞧瞧,顏盈這話一出,弗雷德裡克高興得成了傻子,先是‘上帝,她答應了我的求婚’狂呼;然後鄭重的從西裝口袋裡摸出鑽戒,單膝跪地的仰望嫋嫋娉婷站著的顏盈。
顏盈伸出手,示意弗雷德裡克給自己帶上中間鑽石足足有六克拉,稱得上鴿子蛋的鑽戒。
弗雷德裡克激動得不得了,一雙手哆哆嗦嗦,拿了幾次都沒有將鑽戒從戒指盒中拿出。看著這樣不平靜的弗雷德裡克,顏盈真的怕弗雷德裡克手抖到鑽戒都拿不穩,那才是真·欲哭無淚。
不是顏盈,而是弗雷德裡克欲哭無淚。好好的求婚現場,被他自己的瞎緊張弄...崩了。
“這麼緊張?”
顏盈主動了一回,從他手中拿過鑽戒,自己給自己帶上。
“好看嗎?”顏盈帶上鑽戒,揚著手,笑眯眯的反問弗雷德裡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