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她皇後的寶座坐不了多久了。”俞德妃笑得仍然有幾分咬牙切齒的道:“她厲害,張氏就不厲害了?瞧著吧,要是曹氏識趣一點兒,自請下堂,說不得還能撈個妃子當當,要是不識趣,嘖,咱們官家又不是沒有廢過後。”
能廢第一次,就能廢第二次,且是她區區曹氏能夠阻止得了的。出生真定曹氏又如何,將門之後又咋地,趙禎真執意廢後,將她打入冷宮,原先說她‘文武雙全、賢良淑德’的文官們,絕對不會幫她說話。
不是見風使舵得快,而是......曹氏就算是光明正大的下聘娶為繼後的,卻排位三。牌麵倒是和顏盈一樣,但是吧,顏盈最大的贏麵不是她自身,而是跟趙禎一個模子印出來的趙曉。
有趙曉在的一天,顏盈正宮娘娘的寶座就穩穩當當,就算趙曉不在了...趙曉不在了,大宋其實就沒有必要存在了。
“冷眼瞧著吧,她曹氏害了我兒,必然沒個好下場。”
俞德妃神色陰狠,甚至下一秒還去佛堂燒香,隻為了‘祝福’曹氏儘早倒台。
俞德妃心很誠,感動上天沒有不知道,但是顏盈這個人還是感動了的。
當天晚上,顏盈和趙曉一夜沒睡,陸陸續續抓了十來個被卸了下頜的暗衛後,第二天一早,顏盈牽著麻繩,將一條麻繩栓得緊緊的葫蘆串兒,帶到了開封府衙。
趙曉跟著,先是一路擺出嚴肅臉,沒有嘰嘰喳喳。等到了開封府衙,就自我加戲嚎上了。
是真的嚎,鬼哭狼嚎的那種嚎。
“嘿,包大人,曹氏為霸占皇後之位,派人刺殺我和娘親,企圖想讓官家絕嗣之事,你管還是不管。管的話,就收了這十個廢物下去好好審問,要是不敢管,我就儘早通知宮裡的那位。”
整個開封府衙:“......”
展昭悚然一驚:“有人刺殺你們,乾娘沒事吧。”
趙曉搖頭,顏盈趕緊說道:“放心展昭,乾娘沒事。”
說罷,顏盈看向聞訊出來的包拯、公孫策二人。
“這幾人刺殺失敗後,就想自儘,我按照師傅所教的手法,卸了他們的下頜。”
“娘娘可知刺殺之人是誰?”公孫策小心翼翼的問。
“左右不想我和曉哥兒母子倆回宮之人。”顏盈微笑著道:“而且我看得出來,這刺客的主要目的是我,我兒曉哥兒是萬萬不敢動手的。”
這話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誰覺得她威脅大,誰就是幕後中人。而闔宮上下,誰會視顏盈為威脅?
包拯、公孫策對視一眼,心中也傾向於派出人手刺殺顏盈的是曹氏。畢竟顏盈、趙曉母子的出現,帶給曹氏的威脅無疑是最大的。哪怕因生子又喪子而進位的俞德妃,都不能給曹氏帶來威脅。
“這天要變了。”公孫策感歎,倒是沒再說什麼,而是做到了一個完美師爺應該做的,協助包拯審問犯人。
一時半會兒肯定是沒什麼結果的,一般暗衛的嘴巴都很緊,沒有一段時間根本審問不出結果。
當然了,之所以選擇將刺客丟到開封府衙來,不是為了調查是誰派了刺客來刺殺顏盈、趙曉母子,而是將他們母子倆的存在廣而告之,並且將後宮某些人的不安好心,公之於眾。
彆的不說,某些人會投鼠忌器,做什麼事情都束手束腳。
而這才是顏盈的最終目的。
皇後的寶座是屬於她的,既然追封了她為先皇後,甚至趙禎還準備自己百年之後與她合葬,那麼其他人就該老老實實,乖乖巧巧的退位讓賢。
如果曹氏這樣知情識趣,顏盈不是不可以網開一麵,但誰讓曹氏知曉她和趙曉的存在後,想的是先下手為強,而不是利用趙禎耳根子軟,念舊,好說話的性格,努力達成兩宮皇後並立的傳說。
對於顏盈這種自私自利,眼中隻有自己的壞女人來講,你都來打左臉了,不可能聖母心發作伸出右臉,說再打一巴掌平衡好的壞吧。
所以曹氏必須退位讓賢,而像郭氏那樣,好歹還有妃子份位的事兒就彆想了。顏盈不答應,朝廷話語權儘在文官之手又如何?又不是沒有發狠收拾過,一天到晚屁事沒有,禍害百姓能耐巨大的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