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大伯娘、顏老娘對此可沒有說什麼。
對於她們妯娌來說,傅老太太的乾脆利落,隻是免了他們和傅家徹底撕破臉而已。反正他們早就有打算搬離農莊,不和傅家比鄰為居了,撕不撕破臉,其實沒什麼的。
大伯娘就笑:“既然老太太如此明理,那我們就帶走盈盈和鶯姐兒了。放心鶯姐兒可是盈盈懷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來的,肯定會好好對待她的。”
對此傅老太太沒有再說什麼了,不是不想說,而是找不到什麼話來說,也沒有那個精神氣兒說。隻能目送大伯娘、顏老娘收拾行李,帶著顏盈抱著顏鶯離開了傅家。
此後,沒隔幾天,顏家就搬離了農莊。
顏家人走了以後,傅老太太的身體肉眼可見的衰敗下去。
傅老太太這是最後一口精氣神兒即將卸了,她拚著病體,給家中兩位庶出的姐兒,傅娟、傅婉做了安排。沒有意外,跟著傅榆這位兄長過活。而且很有意思的是,傅老太太居然手中還有人脈。
一直都沒有展露出來,哪怕山窮水儘到要靠孫媳婦養家都沒有展露出來的人脈。
傅老太太用這人脈,為傅榆換取了一個總兵的身份,並且超級迅速的與上峰家獨女定下婚事,趕在傅老太太去世之前,傅榆上峰家的獨女就過了門。
顏盈得知這一消息,恰是傅老太太去世的時候。
顏盈流露出意外的神色,顯然沒想到還有這一出。所以啊,親的果然是親的,無所不用其極的給親生鋪路。
“可惜了,遇上我,注定徹底成空。”
顏盈沒有說大話,實際上顏盈其實被接回顏家的第三天,就帶著顏鶯悄然搬走。給娘家人留了書信,沒有說什麼,隻有一句話:想試試自己能力的極限在哪裡。
顏盈相信顏家人會懂她的意思,而接下來的發展,代表顏家人的的確確懂了顏盈的意思。並沒有大張旗鼓的找顏盈,甚至為了隱藏顏盈的行蹤,闔家搬離了農莊,就在莊河縣縣城住著。
這回給顏盈傳來的消息,不光是傅榆娶親、傅老太太去世,更有顏小叔、顏鈞叔侄倆先後娶繼室的消息。對了,還有關於顏錚這個孩子的。
顏錚可是個狠角色,還是生有反骨的狠角色,搬離縣城不久,就偷了家裡的錢財跑了。
不過也是個蠢的,沒有清楚的認知到自從流放途中他搞了那麼一出,大伯娘就防著他,他偷的錢財隻是表麵上的,根本對現在的顏家起不到勞經動骨的作用。而且他一跑,大伯娘就開口說將他從家譜上劃去,就當他死在了流放途中。
這很可以,不愧是鐵血女漢子的作風。
顏盈接到消息,立馬放下手中的工作。帶著女兒,從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的大草原,快馬加鞭的趕回莊河縣,還是錯過了新小嬸以及新堂嫂的進門。
“大伯娘彆在意,顏錚天生反骨,能乾出這樣的事情來,一點都不奇怪。何況......外麵的日子很好過,隻怕老天爺會教他做人。”
顏盈能夠肆無忌憚的縱橫大漠,甚至還帶著孩子,那是因為有無數世累積的經驗,而且也熟悉怎麼從無到有的擴充,打拚屬於自己的江山。而顏錚,說白了就是有小聰明而已。
要是他留在顏家,不說其他,看在到底和顏鈞留著一半相同血液的份上,大伯娘最多漠視他卻不會讓他忍饑挨餓。可是顏錚走了,一點點小聰明算得了什麼,世界上有小聰明的多了去,隻會是現實教導他做人。
“我在意什麼?”大伯娘恥笑,眼中透著不屑:“就是沒想到他會那麼蠢的。跟他那個姐姐一樣。”
顏盈卻心思一動,問:“大伯娘,你說顏錚會不會去找顏夫人了?”
“總歸親姐妹,不找她找誰?不過仔細想想,顏錚應該不會去找他。”大伯娘更加不屑:“三皇子死了,顏夫人所嫁男人的最大靠山沒了。瞧著吧,顏錚一去,隻怕會被連骨頭都榨乾。”
“那就好。”顏盈故作舒緩的拍拍胸口。“要是顏錚真想不開去了京城,隻怕莊河縣,我們怕是不能再待下去了。”
大伯娘一下子沉思起來。
過了一會兒,大伯娘道:“盈盈,大伯娘也不瞞你了,前幾天你沒趕回來之前,我們做長輩的就在商量,要不要搬離莊河縣。隻是搬去哪裡,還沒有拿下章程。而且...盈啊,我們是你的親人,總不會害你的。你老實交代,你到底在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