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確定那種氣味就是這些藍色血液散發出來的,按道理,藍色血液越多味道應該越濃才對,可現在的情況是,藍血多了,但味道一點兒沒變,還是似有似無的,要是不下意識的去感覺的話甚至能將其忽略掉。
林皓清理完幼鱟之後,也在將幼鱟的屍體從身上拍下去,聽我這麼說,又白了我一眼還是對我扔的那根冷焰火有些耿耿於懷。
“我不知道會不會被幼鱟紮暈,隻知道要是再被你打下去的話,我肯定會被你打暈。”
我懶得再搭理他,把衣服穿上之後,才開始回頭觀察這裡麵的情況。
冷焰火就扔在了洞口,光亮剛好可以讓我一眼看清楚這裡的環境。這樹洞進來之後,仍舊是階梯,隻不過這一次,階梯變得寬了許多,少說也有兩米,所以剛才林皓才能一直躺著翻滾身子。
這裡的階梯仍舊是旋轉著向上延伸的,而且階梯旁邊竟然還有扶手,伸手摸了一下,我就能確定這扶手也完全是就地取材在鑿階梯的時候預留出來的。這棵巨樹是中空的,至少下半截是中空的,因為用手電往下麵照根本看不到底,而往上看的時候,似乎可以看到一個儘頭,隻不過離我們所在的地方也有點兒遠。
光我們能看到的旋轉階梯就有五六圈,而從階梯寬度和中間的空洞來看,這棵巨樹恐怕是真的都二十米的直徑。
如果不是我們剛從外麵鑽進來的話,要告訴我這是一個超高的教堂或類似的建築我也深信不疑,隻不過這目所能及的五六圈旋轉階梯至少就有個十幾米的高度落差,這麼高還沒個出口,是跟正常樓房唯一的區彆。
而洞口那具乾屍……
那乾屍就在我和林皓麵前,說是乾屍好像又有點不太契合,因為這屍體已經接近了骷髏的樣子,隻是好像在骷髏上還包著一層皮。
關鍵是,如果一具屍體已經風乾到了這樣的程度,那絕對是已經在這裡躺了有些年頭了,但是這屍體身上的衣服卻是完好的。當然,衣服完好這也有可能,之前我就在新聞上看過出土的一具兩千年前的乾屍身上的衣物還沒什麼破損。
但是這麼久的時間,屍體被風乾的同時會有水分的蒸發,所以乾屍身上的衣服絕對會跟屍體多多少少有粘連。可眼前這具乾屍……與衣物有接觸的地方好像也沒什麼粘連的跡象。
看了一會兒,我才對林皓說:“耗子,你覺不覺得這屍體有些不對勁?”
林皓還在弄那些碎在身上的幼鱟,已經站了起來,隻是可能不太確定這階梯結不結實,動作沒敢太大。聽我問他,他才抬頭看了看洞口旁邊階梯上坐著的乾屍,隨口說道:“這還用問嗎?這乾屍穿的是衝鋒衣啊,當然不對勁!”
聽到這個,我才如醍醐灌頂般猛的站起來,發現自己剛才一直盯著乾屍看卻沒仔細看看他身上穿的是什麼。林皓這一說我才發現這乾屍身上的確穿的是現代的衝鋒衣,腳上也是運動鞋!一雙阿迪達斯的運動鞋!
靠,真是被這一係列的事情給弄昏頭了,這麼明顯的東西都看不到。我用力拍了幾下腦袋,想讓自己清醒一些,然後才用手電照過去仔細的又看了一遍乾屍。
褲子看不出來,但是衣服和鞋子的款式都很新,看起來不像是很久以前的東西。而且從他的穿著來看,他進來的時候應該是冬天。
按照常識,一具屍體死亡之後要麼腐爛為白骨要麼在特定條件下變為乾屍,前一種是普遍現象,後一種比較少見。但是兩種情況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時間。
所以這具乾屍……可能根本不是自然風乾。
這個想法讓我有些驚恐,因為在此之前,我腦海裡麵已經出現過了類似的想法。但是現在我不能讓恐懼來支配我,我們必須清醒的思考,繼續往下走。所以我立即就把視線衝乾屍身上移動到了後麵的階梯上。
看了一眼,對林皓說:“耗子,趁冷焰火還沒熄,繼續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