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長安。”
莫長安前世並沒有來過首都，一輩子都窩在了北省，此時正好奇地看著周圍的環境，根本就沒想到第一個被叫到的就是他。
“莫長安同學在？”
武旭華推了他一下，他才反應過來。
“啊，在。”莫長安趕緊走過去簽名。
“朱娟。”
“在！”
一直叫了十三個人，點名的學生停了下來，道：“還有一輛沒坐滿的校車在外邊停著，裡邊還有些東省來參賽的學生，你們先跟他們一起坐車過去吧。”
“到了那邊會有大哥哥大姐姐們接應你們，你們聽安排就好。”
“好的。”學生們參差不齊地回答。
“這邊，跟我來。”小平頭戴眼鏡的男生站了起來。
武旭華並沒有被叫到名字，他們不得不分開了。也不知道燕京大學那邊是怎麼安排宿舍的，能不能把他們分在一起。
跟著小平頭男生走了約有十多分鐘的樣子，他們來到了燕京大學的小車前，就是普通的客車模樣。此時車上前幾排已經坐滿了學生，有的在聊天，有的在看書，他們隻能按順序坐在後麵。
莫長安上去的時候，那一排就隻剩一個座位了，已經坐了個短發的小個子少年。但是越過這個位置去後邊坐的話，好像又不太好。他們十三個人中總有一個要坐，他跟那幾個同學都不認識，坐哪都一樣的。
“同學，可以讓我進去嗎？”
“嗯。”少年聲音清潤好聽，雖是答應了莫長安的話，但是並沒有讓開，而是自己坐了進去。
還沒有到變聲期，真好。
“謝謝。我叫莫長安，北省N市十二中，來參加“文學杯”決賽，你呢？”
莫長安的話說完，少年還沒回話，他前邊幾排聽見他名字的學生齊刷刷地回過頭來看他，讓莫長安一下子僵硬在了原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不好意思，我們剛才還在談論你的懸疑呢，沒想到居然會在車上遇見你。”一名看起來十分開朗的學生站起來衝他笑了笑。
“我們都是去參加物理競賽的，你裡那篇《秦醫生》其中一個作案手法不就是用到了自由落體的情況嗎？所以我們就討論了一下其中的可實施性，你很厲害。”
“其……其實也沒什麼，都是最基礎的物理知識，如果你們想得到的話也能做到的。”莫長安笑了笑，但是他這個嗓子，真的是不爭氣，一張嘴就是喉嚨漏風的感覺。
該死的變聲期，早不來晚不來，這不就是來膈應人的麼？
“等到燕大了我們可以找機會交流一下，感覺你裡邊有些地方的細節還可以做得更好。”
“好的。”
等大家都把腦袋轉回去之後，莫長安將身子摔在了椅背上，嚇死他了，他還以為他怎麼了呢。
“我叫商景行，S市一中的，來參加物理競賽。”小個子少年突然吱聲。
本來剛才就要回答的，結果被彆人一大斷，這會兒講出來感覺卻有點怪怪的。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的景行？”
“嗯。”少年好像有些害羞，話一直不多。
“大氣的名字！”莫長安誇道，緊接著把話題轉移到了他來參加的比賽上。
一般來說，談到自己熟悉的領域，話就會漸漸多起來。
莫長安看了看自己身旁的少年，應該和他差不多大，但是感覺比他矮太多了，他能直接看到對方頭頂的發旋。雖然男生通常發育得比家晚，但他這個好像連平均身高都不到。
想是這麼想，莫長安可不會說出來。他並不歧視彆人的身高，許多厲害的人身高都不高，身高並不是評判一個人的必須條件。
“你們參加物理數學競賽的人都很厲害啊，特彆是物理競賽，還要會解數學題才行。我就不行了，現在的數學還好，要是以後到高中了怎麼辦喲。”莫長安是真的頭疼數學。
他們現在一道附加題就很難了，到高中還不知道他們學校要怎麼對他們。不過他已經打算好了，到時候選文科考漢語言文學錄取的優勢更大。
“其實也沒有想的那麼難，多做題就會了。”少年咬了咬下嘴唇，似乎在苦惱要怎麼安慰莫長安。
“哈哈，我也就隨便說說，等我高中就選文科，高考完就不用學數學了。理科還是需要你們這種學霸去學的，國家的科技未來就看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