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下次,周徐引突然想起了一個人:“餘蕭蕭不是也要來?”
沈渝看著他有些乾燥的唇,愣了愣,居然忘了給他拿水。她站起身,邊說邊走到冰箱旁:“她下周才過來,你等會,我給你拿瓶水。”
這個回答顯然出乎周徐引的意料,他不自覺的勾起了嘴角,心情大好的“嗯”了一聲。
隨後,他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這一折騰都過了一個小時了,想起剛剛在他懷裡的沈渝,他喜不自禁的笑了出聲,都這樣了,他就不信小渝渝不動心。
在他笑出聲的時候,沈渝正好走了回來,她滿臉怪異的看著周徐引:“你乾什麼?笑的跟瘋了一樣。”
周徐引:“……”
她直接把水扔給他,周徐引利落的接在手中,隨著身體的動作,發絲微微飄動,他自我感覺非常良好的看著沈渝,眨著閃亮的眼睛,一副求表揚的神情。
沈渝突然注意到了什麼,嫌棄道:“你頭發最近是不是太長了?有點殺馬特啊。”
“……”
什麼殺馬特?這叫飄逸好不好?
周徐引鬱悶的抓了抓頭發,哪裡長了?連眉毛都沒遮住。
沈渝喝了幾口水,清了清嗓子,收回偽裝的很好的花癡眼神。
她坐到周徐引的對麵,斟酌了一下,認真的開口解釋道:“周徐引,我從來沒有想過你是唐釗文的替代品,也沒有覺得你那樣不好,隻是之前他們都是這樣說的,我家裡比他們家有錢,所以我付錢才是天經地義的。”
注意到她一本正經的模樣,周徐引也收回玩鬨的心緒,安靜的聽著,沒有打斷她。
沈渝突然頓了頓,覺得接下來說的話有些卑微,但她還是咬著牙說了出來:“你比他們所有的人都對我好,所以我不想讓你吃虧,我可以不用你花任何錢,可以把我的一切都給你,隻要你……一直跟我當朋友。”
原本因為沈渝說的話覺得有些心疼的周徐引,在聽到那句“可以把我的一切都給你”的時候,他突然有些羞澀的用手背捂住鼻子,耳根發燙,暗罵自己齷齪。
沈渝卻沒注意到他的舉動,繼續說道:“我跟唐釗文認識了五年,關係也就那樣,但我跟你相處了一個月後,我就變得……很喜歡很喜歡你。”
這話一出,兩人都愣了。
區區的耳根發燙已經完全不能表達周徐引的心情了,他的整張臉都紅了,心臟快的像是要衝破身體,整個人僵在原地。
沈渝的臉也瞬間漲的通紅,她突然發現這話說的有些不妥,迅速生硬的改成另外一個意思:“很喜歡跟你當朋友……”
聽到這句話的周徐引突然站了起來,沈渝被他嚇了一跳,慌張的問道:“怎麼了?”
他看了她半晌,喉結動了動,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口不擇言道:“我想拉屎。”
隨後便是長久的對視與沉默。
沈渝反應過來,默默地給他指了個方向,眼神呆滯,張了張嘴,想要化解周徐引的尷尬:“那個門進去就是……你好好享受。”
“……”
享受個屁啊?!
明白自己剛剛說了什麼的周徐引自暴自棄的走進了廁所,在裡麵狠狠的刨牆,他剛剛說的話是不是太粗俗了?
但剛剛坐在沈渝旁邊,他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了啊,他在自救而已嚶嚶嚶。
一直在懊惱自己的行為的周徐引,突然發現自己正站在沈渝平時洗澡的地方,他看著浴室隔斷門和旁邊的浴缸,深吸了口氣,用冷水洗了好幾把臉才出去。
沈渝還坐在原地玩手機,臉上的紅暈已經消散了,嘴角還帶著笑意,餘光看到周徐引出來還隨口問了句:“怎麼這麼快?”
周徐引嘴角一抽,他忍了忍,覺得忍不住,最後還是決定為自己挽回點麵子:“我沒在你的廁所……清理內存。”
沈渝對他擺了擺手,明顯不相信他說的話:“行了,我又不嫌棄你。”
周徐引被這種解釋不清的狀況擾的煩躁不堪,覺得自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他決定就此翻篇,再也不提了。
他走到沈渝的旁邊坐了下來,餘光看到沈渝悄悄的向遠離他的方向挪動了一下。
“……”
周徐引麵無表情,看似沒有什麼情緒,但說話的力度卻差點咬碎了他的後槽牙:“你剛剛是往那邊挪了嗎?”
知道被發現了,沈渝還是死皮賴臉的否認:“我沒有,你看錯了。”
周徐引被她這副厚顏無恥的模樣氣得牙癢癢,完全不給她向下走的台階:“我絕對沒看錯,你剛剛不是說不嫌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