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氏哼了哼,問女兒:“你平時總往外跑,今兒個怎麼不出去了?”
蕭玉蟬:“不想去就不去唄,打牌還有打膩味的時候呢。”
她雖然拒絕了齊雲,卻給了他親近自己的機會,齊雲不要,蕭玉蟬被駁了麵子,自然不想再去茶樓,免得齊雲去那裡堵她,看她有沒有回心轉意。
她就不回了,有本事齊雲就去娶彆人,京城那麼多俊公子,錯過這個還可以物色下一個。
當然,齊雲可能也氣上她了,不會再去茶樓找她,那蕭玉蟬就更不能去了,省著事後讓齊雲知道,還以為她有多癡情,挨了拒絕還要去老地方等著與他一會。
就這樣,蕭玉蟬拉著三個嫂子打了一上午的牌,吃過飯後下午繼續。
齊雲並沒有去茶樓,他隻是去了酒樓那個雅間,透過窗縫觀察茶樓左右。
他對蕭玉蟬確實有怨,可喜歡就是喜歡,平時沒時間,每個月就三次休沐,齊
雲並不想錯過這三次見她的機會。
奈何他在酒樓雅間待了一日,也沒有等到蕭玉蟬的身影。
緊跟著,薊州守將馮端去世,馮籍戴孝接任薊州守將,噩耗傳至郭皇後耳中,郭皇後也撒手人寰。
二十七日國喪,百姓不得辦喜事,正常的生意還是能做的。
齊雲不覺得蕭玉蟬會在國喪期間去茶樓聽書,可乾在侯府裡坐著也是難受,齊雲還是去了那家酒樓。
連續三個休沐日後,國喪解除。
可是,整個十月乃至十一月,齊雲都沒有再在茶樓見過蕭玉蟬的身影,這人好像突然對說書失了興致。
礙於興平帝還在為郭皇後的去世悲痛,今年的官員之家都沒有宴請親友,齊恒齊淩還去陪範釗喝了一次酒,據齊雲所知,蕭縝幾兄弟哪家的酒席都沒去赴。
轉眼就到了正月十五。
元宵佳節,洛城的南市北市都有燈會。
父親要陪母親,大哥會陪大嫂侄兒侄女,妹妹也已經出嫁了,齊雲陪家人用過晚飯後,單獨出了門。
北市緊挨著齊家所住的景行坊,齊雲都不用騎馬,直接走過去的。
齊雲來得很早,他沒有去裡麵,而是隱在北市南門一側的牆壁陰影中,靠著牆,遙遙地望著燈光籠罩的南門。
如果蕭家人要來賞燈,一定會走南門。
去年的元宵節蕭家女眷還在衛縣,今年是她們在洛城過的第一個元宵,應該會來湊這個熱鬨?
等了不知多久,齊雲看到了蕭縝蕭延蕭野以及他們的三位夫人,甚至還看到了隔了一段時間才來的蕭守義賀氏夫妻,耀哥兒也跟在他們身邊。
這些人都出門了,蕭玉蟬能不來?
齊雲不信,他回了一趟侯府,騎馬趕往南市。
寄存了馬,齊雲一人穿梭於南市的鬨巷,走著走著,他看到了孫典父子,前麵就是蕭玉蟬、蕭涉以及一對兒年輕的夫人母女。
那肯定是蕭玉蟬的大嫂了,孫典一直想娶蕭家幾兄弟也都支持的那位。
不能公然見麵,就由蕭玉蟬姐弟撮合,孫典父子再假意過來偶遇。
孫典是聰明人,齊雲繼續隱在暗處。
直到孫典父子單獨陪柳氏母女停在一處套圈攤子前,蕭玉蟬拉著蕭涉去了吃食攤子那邊,齊雲才默默上前,排在了食客隊伍之後。
這裡是炒貨攤,賣的有炒瓜子炒栗子。
蕭玉蟬喜歡吃瓜子,要了一份五香味兒的,再買了一份糖炒栗子。
買完了,姐弟倆並肩往外走,蕭玉蟬剛捏了一枚瓜子送到嘴邊要咬時,突然發現了旁邊隊伍裡的齊雲。
對上齊雲看過來的視線,蕭玉蟬眨了下眼睛,然後就像不認識一樣,移開視線,“哢”的一聲,瓜子殼也咬破了,徑自吃仁兒。
她可以忽視齊雲,蕭涉認出齊雲,高興地湊過去:“你也來賞燈?”
齊雲笑道:“隨便逛逛,這位是?”
蕭玉蟬:“……”
蕭涉熱情道:“我姐啊,去年文功成親時咱們給他當儐郎去迎親,你們不是在門口瞧見我姐來著。”
齊雲:“是嗎,當時人多,並不曾注意。”
蕭涉想起來了:“對,你沒看我姐,江天闊看了好幾眼。”
蕭玉蟬就想起上次茶樓裡齊雲離開時,親口說過第一次見麵他就對她有非分之想了,可見這人當時也看她了,太會裝,傻弟弟沒察覺而已。
喜歡做君子是吧,蕭玉蟬哼了哼:“你們聊,我先去找大嫂。”
自己的姐姐太招人了,蕭涉不敢離開姐姐半步,隻好跟齊雲道彆:“我也走了,等會兒你去那邊找我們?”
已經走出幾步的蕭玉蟬豎起耳朵,聽見齊雲自嘲道:“不了,令姐看起來不太待見我。”
蕭玉蟬:“……”
她倒是有過待見他的時候,他自己不接受,怪誰?!,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