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氏:“我早說了讓你多做點事,你偏不聽,那就彆怪你二嫂笑話你。”
佟穗:“我可不是笑話,我是真心誇讚玉蟬的,姑母您說是不是?”
蕭姑母:“是啊,我們玉蟬就是命好,不光祖父父親哥哥們有本事,哥哥們給她娶回來的嫂子們也個個都是頂尖的好。怎麼樣,阿滿這一路沒受傷吧?”
佟穗笑著給蕭姑母端詳一遍,陪長輩們說完話,這才來到柳初母女麵前。
綿綿已經十歲了,隨了柳初的杏眼桃腮,一看就是個美人胚子。
柳初朝旁邊一輛馬車使個眼色,低聲對佟穗道:“自打過了河,除了投宿吃飯,基本都沒露麵了。”
佟穗:“近鄉情怯,回去路上我陪陪她。”
除了蕭佟兩家,佟穗還要去跟其他幾l家的長輩寒暄。
孫家來的是兄弟倆的母親杜氏、孫典的兒子大郎、孫緯的妻子李氏及一雙兒女。
佟穗:“孫叔怎麼沒來?老爺子還盼著跟孫叔一起喝酒呢。”
杜氏笑道:“他啊,跟文功爹一樣,都放不下裡正的差事,寧肯留在家裡,我也是太想他們哥倆了才過來瞧瞧,住一陣還要回去的。”
佟穗麵
露驚訝,孫緯解釋道:“我爹之前就給我們寫過信,說是讓我們哥倆在京城安家當差,他在村裡住著更自在。()”
老爹在靈水村做了二十多年的裡正,除了蕭老爺子就沒被彆人壓過風頭,走到哪都有人敬著,真來了洛城,吃住上麵是富貴了,可周圍誰都不認識,出門晃悠街上隨便遇到個人都可能是個官或是大財主,隻有老爹討好彆人的份。
張文功帶著他的兄嫂侄子走過來,他爹張裡正跟孫興海是一樣的想法。
張家大嫂探頭瞧瞧不遠處的周桂,笑著對佟穗道:文功他哥腿腳不便,本來我們一家三口也不想過來的,後來還是想著要幫文功操持婚事,這才來湊湊熱鬨,等喜事辦完,我們也跟著杜伯母一起回衛縣。▍()”
張文功耳垂泛紅,道:“嫂子急著說這個做何。”
佟穗倒是明白了張家嫂子的意思,張家在洛城的宅子是張文功掙來的,兄嫂倆沒想著要來占好處。
對周桂來說,這就是難得的和善妯娌了。
佟穗還禮道:“文功那宅子挺大的,把你們都接過來也住得開,你們就彆回去了,再把張叔也勸來,一家人都在洛城多好,省著互相惦記。”
張家嫂子:“故土難離啊,我們還是更習慣鄉下日子,來這邊肯定不適應。”
潘岱也帶著家人過來了。
潘勇父子倆都在洛城,潘老太太、王氏、潘月柔自然跟蕭、佟兩家家眷一樣,徹底在洛城安了家。
“見過夫人。”娘仨笑著朝佟穗行禮。
佟穗扶起老太太,道:“我們跟潘叔阿岱是一起出生入死的交情,您老就彆這麼見外了。”
潘老太太感激道:“我家這父子倆原本隻是鐵匠,全靠國公爺侯爺提攜才混了個官當,蕭家對我們的大恩大德,我們全家這輩子都不會忘。”
王氏:“是啊,在村裡的時候國公爺就對我們家頗為照顧,這次我們也能跟過來享福,村裡縣裡多少人羨慕我們呢。”
潘月柔笑著勸這婆媳倆:“夫人平易近人,不愛聽這些虛話,娘你們就彆嘮叨啦,再說下去隻會耽誤夫人跟家人團聚。”
佟穗:“月柔說的是,咱們先回城,安定下來以後再好好聚聚。”
寒暄了一圈,車隊就要重新啟程了。
佟穗跟爹娘打過招呼,來到了林凝芳的馬車前。阿真一直在車邊站著,扶佟穗上車時,阿真紅著眼圈道:“您彆怪我們夫人失禮,這邊的一草一木我見了都難受,夫人若下車,萬一失態隻會敗了大家團聚的喜慶。”
佟穗心疼還來不及,哪裡會怪林凝芳失禮。
阿真就在外麵車轅上坐著了,佟穗彎腰進了車廂,一抬頭,就對上了端端莊莊坐在裡麵的玉蘭花似的姑娘,似是想朝她笑,兩行清淚卻無聲地墜了下來。
佟穗心裡酸酸的。
她一年不見母親,重逢時那麼高興都忍不住眼淚,林凝芳已經喪母兩年多了,如今終於可以回家,爹娘兄嫂卻都已不在。
佟穗坐到林凝芳身邊,將人拉進懷裡抱住,一邊輕輕拍著她的背一邊柔聲哄著:“哭吧,想哭就哭,哭夠了就好了。”
掌心下的單薄脊背不停地輕顫著,哭了一會兒,林凝芳自己摸出帕子墊在佟穗的肩頭,等佟穗感覺到重新滲透過來的涼意,取出自己的帕子換給她。
馬車靠近洛城時,聽著前麵蕭姑母提醒蕭玉蟬把腦袋縮回車裡的聲音,佟穗問已經平靜下來的人:“先回國公府,還是先去旌善坊?”
林宅的情況,她都跟林凝芳說了。
林凝芳笑了笑:“那邊不急,先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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